“你们将之前学过的曲子练一练!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慕容倾说完,便坐到一旁去休息了。
看这架势,今天是要让大家自由发挥了。
“正好我昨儿个夜里没有睡好,我先睡一觉再练!”
刘汉铮打了个呵欠,直接趴桌面上睡着了。
这种惊世骇俗的举动,若是放在平时,起码会被慕容倾罚跑操场一百圈,但是今天,慕容倾连个眼角的余光都没有赏给他。
众人见状,也都来了胆。
“世子世子,咱们来斗蛐蛐吧!”温士东像是变法术一样,从袖口变出两个木罐子,里头传来‘吱吱喳喳’的声响,还真是两只蛐蛐。
楚括一瞧,立马来劲。
“来来来,斗一场!”
其余人见状,知道慕容倾今天是打定主意不会管了,也都大胆了起来。
聊天的聊天、睡觉的睡觉。
只有冷忧雪在认真的练琴。
除了冷忧雪之外,还有一人也格外的认真。
这人便是楚蕙婉,她手上舞来舞去,似乎在记什么动作,嘴里还念念有词。
“村姑,村姑,你要不要来斗一场?”
楚括斗输了,不情不愿的将一锭银子丢给温士东,而后灵机一动,搬了冷忧月这个救兵来。
“设赌注吗?”
“输了就给一锭银子!”
商量好之后,冷忧月便开动了,“长胜将军,咬它咬它!”她动作娴熟的驱赶着木罐子里的蛐蛐,嘴里不停的吆喝……
这架势,熟得很,甚至比楚括和温士东这两个纨绔还熟。
“火头师傅,干它干死它!”温士东只愣了一下,就立马进入了状态。
这一边,冷忧月和温士东斗蛐蛐斗的难舍难分。
那一头,冷忧雪和楚蕙婉回头瞧了一眼,两人的嘴角都露出了鄙夷的冷笑来。
尽管玩吧,一会有你好看的。
与此同时,原本坐着闭目养神的慕容倾也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了看冷忧月的方向,眉宇间有一丝疑惑。
她到底是扮猪吃老虎,还是胸有成竹?
“赢了赢了!”
冷忧月斗蛐蛐斗到一半,只觉得后背有好几双眼睛在看她,她一回头,却发现众人都各玩各的,并没有人往她这边看。
奇了怪了!
这一分神,竟让温士东赢了。
“给银子!”温士东毫不客气的伸手。
冷忧月皱眉,“急什么,再来一局!”
楚括也帮着冷忧月怼温士东,“看你那寒酸样,你以为村姑会赖你那一锭银子么?等着,这一局,我们一定打你个落花流水!”
“咬它咬它!”
“……”
这一局还没斗完,外头传来了脚步声,慕容倾像是长了顺风耳一样,喝令大家安静,起身相迎。
便见学院的谈先生、陆先生相继到来。
“慕容先生,时间差不多了!”
“好!”
冷忧月皱眉,问身边的楚括,“什么时间差不多了?”
楚括立马瞪圆了双眼,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冷忧月,“自然是才女竞选的下半场,这事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
冷忧月瞬间呆若木鸡,她若是知道,怎么也要准备一下。
才女竞选就差最后一项‘艺’了,所谓艺,无非就是除了书写画之外的风雅之技了。
算起来,她竟是一样也不会!
上次弹的那首不成调的曲子,她是蒙混过关的,在学堂里骗骗先生和同窗还行,若是拿出去,岂不是让全天下的人都看她笑话?
这下轮到楚括不可置信了,“怎么可能不知道?三天前长公主就派人通知了,我还为了取消才子比赛难过了好几天!”
“……”
三天前!
她那会在茶庄里。
冷忧月立马朝着冷忧雪的方向看,不出意外,收获了冷忧雪一个洋洋得意的眼神。
难怪方才她斗蛐蛐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背后黑她。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