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千千于与荣焉地听着,容月卿的钢琴可是她爷爷都夸赞过的。
一曲终了,如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一般,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付舒舒等人可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音皇标准了。
“好,容师妹这钢琴无人能比,咱们这个节目真是锦上添花啊!”她深知他们学院这次要好好出风头,有了容月卿的加入,谁与争锋。
容月卿莞尔一笑,不骄不躁,再多的赞美在她听来都平淡了。
这里的排练一结束,岁千千跟她一起回宿舍。
路上岁千千问:“卿卿,江师兄无所不能是因为他不能让自己闲着,是为了治病。”
“那你呢,你无所不会又是为了什么?”
容月卿幽幽地说:“为了不被别人轻视,不被他人欺辱,不会身无一技而受人牵制,也为了能跟他顶峰相见。”
岁千千听出这话里千难万难,容月卿以前的事她多多少少都知道一点,若不是无人可依,无人可靠,谁会把自己弄的满身铠甲。
“现在好了,卿卿有江师兄了,江师兄也有你,你们都能轻松点了。”她由衷地说。
容月卿笑了笑,脸上一片坦然无惧。
日子过得很快,第一届犯罪心理学研讨会在京城正式召开。
容月卿一身白色女式西服,长衣长裤,知性优雅,气度高贵冷艳。
她跟江尽坐在一起,男人一身黑色西装,矜贵斐然,绝色容貌频繁引起注目,不可一世的气质看着冷漠疏离。
两人坐在一起,在无数镜头下都是绝配。
今天这个热闹,不少人都来凑了个热闹,来了不少非业内人士,不过他们都是看客。
卢教授坐他们身边,看着来凑热闹的几位豪门公子。
江尽,沈京河,上官翎。
“尽爷还来凑这个热闹?”卢教授幽幽地说。
沈京河连忙道:“卢老看不起我们呢,虽然我们都不涉及这个领域,可是咱们卿姐不一样啊,这不是跟过来见见世面。”
江尽不可置否地微微颔首。
卢教授嘴角狠抽,这几个大少爷什么世面没见过,纯纯就是闲的。
可偏偏他们又是投资人,给他们这个圈子的专业和岗位投了不少钱,他表示多闲一点也不是不行。
容月卿长腿交叠,微微偏在一侧,看着平板上面的议题说:“这次还有929案的议题?”
卢教授解释说:“929案时隔这么多年还没告破,也是业内很多人的心结,这个案子不论是什么场合,什么会场,都会被拿出来说一说的。”
沈京河不懂就问:“什么929案?”
江尽:“我没猜错的话,是江城的929连环杀人案,十年前凶手横空出世,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法杀人,目标随机,杀人工具随机,地点随机,而且每次动手死者都不止一个,要么是一家人,要么是情侣,要么是同事,且他们之间都是毫无关联。”
容月卿没想到江尽还知道这个,事实上当时这个案子也是震惊全国,无数专家神探前往,历时一个月一点线索都没有,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案子的凶手是一个人还是群体作案。
“这么丧心病狂?”沈京河吃惊,这案子不仅骇人听闻还至今没有告破,怪不得这群搞犯罪心理学的专家们都这么死死咬住不放。
“时隔十年,无数人前仆后继也是毫无线索,听着还挺可笑。”卢教授语气悲切,沉重。
容月卿没说话,她知道凶手是谁,而且他是后来自首的,自首的那一天全国哗然唏嘘。
江尽看着她沉默的表情就问:“卿卿,想什么呢?”
容月卿回神对上他锐利的目光:“我在想,凶手是谁。”
卢教授笑呵呵地说:“你要是想出来了,今天研讨会的另外一个大议题,会长选定就是你的了。”
江尽看着她,他是知道容月卿有上一世的,所以她保不定真的知道呢。
容月卿笑而不语,会长不会长的她并不想要,还大家一个迟到的真相才是真的。
司仪也是领域内的一个年轻专家,他站在大屏幕前,拿着话筒宣布。
“感谢大家莅临会场,话不多说,犯罪心理学研讨会正式开始。”那人长的端正严肃,说话的样子也是官方的不行。
议题一个接着一个,繁琐的不行,无数资料文件被分发到大家手里。
沈京河他们也有,只是他们看着看着就想睡觉。
“知道我为什么毅然决然的选择理科吗,一看到这些长篇大论的字我就犯困。”沈京河奄巴巴的说。
江尽倒是觉得挺有意思,他跟容月卿聊了不少,都能对答如流,显然在犯罪心理学上也能略懂一二。
上官翎和沈京河看的震撼。
“尽爷什么时候学的犯罪心理学?”上官翎好奇地问。
江尽如实地说:“刚学。”
上官翎和沈京河被打击到,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区别。
接下来就是卢教授和容月卿准备的议题。
卢教授让容月卿上去说,给她前途无限的机会。
容月卿点点头,大大方方地拿着文件资料上去。
司仪把话筒给她。
容月卿着品貌气质无论从那一方面来看都是360度的无死角,她脸上带着三分笑,礼貌大方的开始演讲。
议题也是当下最热的,犯罪人员心理活动三十六条论述。
会场气氛被拉到顶点,无数摄像头架在高台前,场面很震撼,可容月卿脸上依旧是从容不迫。
议题过程中英双语互换,整个流程利落无误,包括回答的问题都是无懈可击。
就在议题即将完美结束的时候,忽然一个人从台下冲了上去,手上还拿着枪。
这千钧一刻之际,江尽第一个站起来,无数人瞬间慌乱的到处乱撺。
容月卿其实早就注意到他了,因为他就是929案子的凶手,在那个人要开枪的时候,她直接把话筒甩出去,把他手里的枪砸掉。
然后踩着高跟鞋过去,一脚把人踹飞,从地上捡起一根绸带把人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