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尽点了点她的额头,目光温柔动作宠溺:“你自己不也说强扭的瓜不甜,我知道你是因为觉得亏欠了他想他能重新开始一段新感情。”
“但是人的情感就是这样,有人会固守一心,有人会看看接受别的爱,公山汉丞绝对是前者。”
容月卿看到他的目光微微深思,要这时候还是说他俩是单纯的情敌那可就不礼貌了,他们有小时候的友情,更有长大后的患难与共。
所以她也理解江尽对公山汉丞的了解。
这几天三洲境像是经历了大事一样,各种势力的重组洗牌,江尽带着人到处整顿肃清。
容月卿跟在他身边,见到三大家族的人,
此刻的江家大厅上都坐满了人。
江尽坐在首座,气势霸道,无人敢挑衅。
“九爷,你不能因为你是江家家主就这么明晃晃的偏心吧。”池家人看着他,目光像是如狼似虎一样仿佛要将这个年轻的领头人生吞了。
江家人立马反驳:“怎么的,青天白日的你们池家就开始颠倒是非黑白了,什么叫我家家主偏心,明明就是我家的该得的。”
池家毫不示弱:“什么叫你家该得的,上面是刻你名了,还是写你江家的姓了?”
江家反唇相讥:“你们池家早就看我们江家不爽,我们家主一坐上领主位置你们就着急忙慌的跑出来反对,啊,这一到分资产的时候你们就开始作妖,说实话,你们池家要是缺这点钱我们也可以免费送你们就当是做慈善。”
“你别长着一张嘴就想着血口喷人,什么叫做就是当送我们做慈善了,你们江尽以为靠着九爷就可以作威作福,各种私吞别以为大家不知道。”池家人跟着咄咄逼人。
两边谁都不让谁,唇枪舌战上不够爽恨不得冲上去跟对方打一架。
眼看着他们越吵越激动,越吵越激烈。
江尽握着茶杯在桌子上轻轻一放,细微的碰撞声愣是让周围的人禁了声。
大家大气都不敢出,实在是这个大魔王最近的动作太大,真就动不动就动刀子,关键是还打不过他,大家也只能是憋屈着。
“不就是你们分赃不均吗,多简单的事充公吧。”江尽话音一落,直接裁定了结果。
“我们不服。”池家人一听哪里愿意,这可是从公理会里搜出来的资产,那可是那么多年的真金白银积累。
其中有一部分还是他们池家贡献的。
江家人却没有着急反对,反正九爷是自家人有什么事儿还不能关着门说。
江尽目光冷冷地扫过去,薄唇半勾:“你说什么,有本事再大声一点。”
在一边坐着看戏的公山汉丞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了一句:“上一个说不服的已经死透了。”
池家人瞬间背脊寒凉,头皮发麻,家主硬着脖子说:“九爷,多多少少也要分下面人一点啊,我只想要回我们池家的那一部分。”
江尽斜眼看着他:“跟我讨价还价?”
公山汉丞:“上一个跟他讨价还价的骨头都没了。”
池家人猛地看向公山汉丞,目光愤恨,能不能不要老是插嘴啊?
池家家主背脊又弯了几分,陪笑道:“九爷你随意,我家自然是服的。”
容月卿抿嘴笑,这两人配合的还挺默契。
最后池家人灰溜溜的离开,屁都不敢放一下。
江家人和白家人还在。
白家看着江尽小心翼翼的问:“听说九爷回收以前发放的神秘道具,有什么用处吗?”
江尽散漫随意地解释了一句:“并无,只是明悟大师要。”
白家老实本分的点了点头:“那我家自然是都交出来。”
江家人立马笑着说:“还是你们白家人识趣。”
白家人干巴巴的笑着,江肆野这个大魔头处理了他家多少人收刮了他家多少宝贝,他们能不识趣吗。
最后白家长吁短叹的离开,只觉得人间不值得。
江尽就要离开,江家人立马开始说。
“九爷,既然白家和池家都不要了,那能不能留给我们自家人?”
“做梦呢,你见过我说出去的话收回来过?”江尽头也不回的拉着容月卿离开,对他们根本没有好脸色。
公山汉丞慢悠悠的站起来:“上一个说让他收回话的人……”
“您慢走!”江家人根本不想听他说完话,赶紧把他打发走。
江尽拉着容月卿漫步走出江家。
“你爷爷到底是不是三洲境的人?”容月卿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江尽耐心回答:“算半个,我爷爷并不是三洲境江家真正的血脉,是以前的先辈捡回来的孤儿,后来爷爷离开这出去独自闯荡在京城建立了另外一个江家。”
“而老爷子的儿子,孙子跟他没有血缘关系,因为奶奶没有生育能力,儿子也是从战场捡回来的孤儿。”
容月卿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江尽有两个江家。
“那你找到池君越的线索了吗?”
“应该在池家的祖祠。”江尽随即说,晦暗的目光藏着骇人的锋芒,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亲手杀了池君越。
上次原本想借在一号病区杀了他,但他居然去了无人岛,也就没有成功,所以说对于现在的池君越来说,卿卿更重要。
“你最近都不要离开我的视线和我寸步不离知道吗?”江尽看着矮自己一截的女人语气温柔。
容月卿牵着他的手乖乖地点头:“好。”
长孙承道和公山汉丞走在一起。
“汉丞哥,你为什么要偷偷的跟着姐姐他们,好变态呀。”
“说什么呢,我这是在保护卿卿,你懂个屁。”
“可是姐姐有肆野哥哥保护了啊。”
“多一个人保护她有什么不好,知不知道现在你的姐姐很危险。”
长孙承道摸了摸自己被敲痛的脑袋:“说就说嘛,干什么要动手动脚,师父说不能被轻易打头会变笨的。”
“老道士说的对,但是你已经很笨了多打几次可能会变聪明。”公山汉丞没有丝毫道德底线忽悠他,像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