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期间肯定少不了催眠术的推波助澜,不然人与人之间信任怎么会建立的这么快?
两人的笑意在风中肆意张扬,最后一起走进到处都亮着绿灯的医疗部。
之前和容月卿他们接头的医生早就在院子门口等他们了。
“容小姐能如约而至,就是对我双方的一种真诚的体现。”那位医生和善的笑了笑。
容月卿:“我们要的药你做出来了?”
“当然我可是无人岛的神医。”那位医生无比自信的点点头,眼睛闪着精明的光。
然后他走在前面带着他们去自己的工作室。
医疗部现在都已经没有人了,大多数地方都已经停了电,医生带着他们走下地下室。
最后来到一个非常宽阔的工作室前面。
“医生,我觉得你特别像一个人。”这时候容月卿忽然说。
公山汉丞目光瞬间戒备起来。
那个医生把眼镜摘下来,露出更加明显的五官,他看着容月卿诚实的说:“容小姐,你好,重新介绍一下我是叮当的哥哥,铃铛。”
容月卿脸色如常,像是早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医生笑起来:“看来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
容月卿平静地说:“我和叮当在一起的时候,他说过自己有一个哥哥,只不过哥哥年少失踪,而她也被送进了这个地方。”
“是我找了她很久,在三年前我得到消息的时候确是她的死讯,后来我花费精力去查事情的真相来到了这个恶魔岛,知道了叮当真正的死因。”
铃铛医生静静地看着她,对他还是保留着善意。
容月卿想到之前欧西在说的事:“据我所知,她是自作自受死的并不冤。”
“确实是这样,可我妹妹至纯至善若没有人教唆她,她怎么会变成那种伤及无辜性情阴暗的人。”
医生还是不相信自己的妹妹会是那种拿人命去玩闹的人,即便他在调查身上的过程中确实发现传言不假,但其中还是有些蹊跷。
容月卿只是看着他说:“你觉得是欧西在间接害了你的妹妹。”
“当然是他让我妹妹去的一号病区,是他给的我妹妹这个机会让她接触到那些疯子,从而性情大变,不论我妹妹在病区遇到了什么事,最终的开始还是从欧西在这里开始的。”
医生想法也是格外的偏执,他认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容月卿无意纠正他的想法,想到记忆里那个脆弱的女孩就说:“一号病区已经被摧毁了。”
“我知道,所以最后还剩这个无人岛。”医生松了一口气,原本以他的能力是万万做不到毁天灭地的。
所以他打起了容月卿的主意。
容月卿知道了他的真实想法:“我让你制作的药到时候会全部放进婚礼所用的那些酒水里,要确保药性足够强。”
“你放心,无色无味,喝一点儿都能睡上好几个小时。”医生跟她保证,并对过两天即将到来的婚礼充满了期待。
容月卿没有去管他的疯狂,确定制作的药没问题以后就打算和公山汉丞一起离开。
然后他们躲开所有的巡逻和监控摄像头回到了古堡房间。
一圈准备下来,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外面的天都快亮了。
公山汉丞看着外面的一缕朝阳说:“还有一天。”
容月卿躺回了床上,有些疲惫:“接下来的事情你去办吧。”
公山汉丞专业就消失在了这个房间。
容月卿安心地入睡。
……
江尽把自己关起来的第六天。
他躺在地毯上,身上都是各种各样的照片,主角无一都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孩,那是他的挚爱。
江尽昏昏沉沉的过了那么多天,各种各样的记忆挤着他的大脑,他脑海里的那抹白色身影忽远忽近总是让他抓不住。
他又陷入了自己母亲死前的那一个晚上。
池若素抱着他对他哼着一首童谣。
“月儿弯弯,高高挂起。”
“唱首歌谣,孩儿睡着。”
“……”
歌词越来越清晰,江尽被黑暗拉下坠落,又看到那个弱小无助的自己。
小江尽缩在妈妈的怀里嘴里喊着冷,喊着饿。
池若素抱紧他,把衣服脱下来包裹在他身上,然后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刀给他喂血。
“妈妈,不喝,难喝。”
“乖,喝了就不饿了。”
“妈妈,爸爸在哪?”
“爸爸在天上等我们。”
“我想爸爸了。”
“那妈妈带你去见爸爸好不好?”
“好。”
池若素把身边的一管透明试剂喝下去,还剩下一点本来是想喂给小江尽,可到底是于心不忍,最后自己全部喝下去。
喝完以后就把小江尽推开。
“妈妈,你怎么了?”小江尽身体虚弱,被推开以后趴在地上看着她。
池若素脸色扭曲似乎非常痛苦,她抓着自己的脖子用力的饶,抓出一条条恐怖的血痕。
“妈妈,不要饶了!”小江尽被吓到了,他想过去阻止自己的母亲,是因为身体虚弱而动不了。
小江尽看着自己的母亲一点点把身体抓烂,然后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变得无声无息没有动静。
小江尽那是第一次直面真正的死亡,还是自己的母亲。
“妈妈,你怎么了,你起来啊!”
池若素回答不了他,躺在地上身上的血肉渐渐化为腐血。
闻着这股恶臭,小江尽一直在哭,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而0号病毒在空气里面挥发全部进入了小江尽的身体。
小江尽把自己抱在一团,因为刚才亲眼见过自己母亲因为饶痒痒而变成那样,他身上再痒他都不敢去动。
但是太难受了,他鼻子里,嘴巴里开始流血,无力的倒在地上等待死亡。
这一刻,一个少女出现在他面前,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江尽,我在等你。”
“卿卿……”
画面瞬间破碎,江尽睁开眼睛,全身都是汗,他撑着身体坐起来,黑眸桀骜沉寒,余光冷厉。
他缓缓站起来,扶着墙来到门前用力敲着门。
七天没说过话的他嗓子嘶哑。
“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