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尽对这事不怎么看重,京城的事只要不是太脱离三洲境的控制就不算太严重。
“不管这把火烧到哪里,最近一段时间会平静很多。”他忽然说。
盛怀沉和裴弋面露疑惑,现在这局势正是焦灼的时候,怎么会突然平静?
江尽也没过多的解释,他动了动手指拿走了一块原石其他的都给了他们:“先解决这个问题吧,做两手准备,查一下看看这个石头是什么物质。”
这件事自然是落在盛怀沉身上,他没什么意见地点点头。
江尽回病房的时候容月卿正在吃午饭,他坐过去直接拿着另外一副碗筷,陪着她一起吃。
而这时候长孙承道也来了。
他凑到两人中间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们:“我也要吃。”
江尽放下筷子,扫向他:“去外面找阿七。”
长孙承道得到这话立马去找阿七要饭。
容月卿喝了口水,裹着毯子靠在一边看着江尽:“你该出院了。”
演了这么多天,这戏可以换个地方演了。
江尽手放在自己膝盖上按了几下膝盖骨,让人进来收拾桌子,他换了个位置坐在她身边把人搂在自己怀里。
“嗯,差不多了,一会儿让阿七去办理出院手续。”
容月卿拍开他按在自己腰上的手,微微蹙眉刚要说他,病房门就被推开进来一个人。
是陈姨。
“不好了,大小姐,夫人被人带走了!”
容月卿脸色一变推开了江尽站起来盯着陈姨:“你说什么?”
陈姨还有些慌,看到容月卿后心里稍微安心了点:“今天我陪着夫人去百货大楼逛街,夫人进了一家服装店让我去给她买喝的,我想着饮料就在旁边也就出去买了,结果回来夫人就不见了。”
“您说过一旦出事联系不到你就打电话给一个人,我打过去,他就是说夫人被人带走了,让我来医院找你。”
容月卿去拿自己的手机,表面淡定的样子却没骗过江尽,她到处找手机沉着脸,可怎么也找不到。
江尽从床头那里拿出了手机递给了她:“别慌,有我在呢。”
容月卿听到他的话稍微冷静了点,打开手机几乎都是未接电话,她给牧诚打了个电话。
牧城接的很快:“你母亲没事,帝皇酒店快来。”
容月卿挂了电话赶紧去换衣服。
江尽站在浴室门口:“我陪你去。”
容月卿换好出来对上江尽担心的目光点点头。
“陈姨,你就呆在医院等我们回来。”她说话的语气有些冷,显然是有些动怒。
不过牧诚那语气一听就是没什么事,她怒的是别人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她母亲身上。
两个人出了医院,阿七开车。
江尽一身病号服还没换,没什么病看起来却像是病秧子一样。
他握住容月卿的手安慰她说:“我让人查了,跟你母亲在一起的是你的亲生父亲,宫时锦,而且是你母亲主动跟着去的。”
容月卿安安静静地,看不出太多的情绪,能让她母亲没什么防备就跟着离开的,一定是她觉得安全能信任的人。
她母亲和这个宫时锦又有着什么样的往事呢?
四十多分钟后他们来到了酒店。
一下车就看到牧诚在酒店门口等他们。
容月卿跟江尽一起走过去。
牧诚看着气场强大的江尽,这还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尽爷,久仰大名。”
江尽微微颔首,脸色平静,像是早就知道他的存在。
也确实,要不是牧诚没有他想,就凭着陪在容月卿身边三年上,江尽都能掉进大醋缸子里。
容月卿直接说:“带我去见他。”
牧诚连连点头前面带路一边还说:“老板,这全球首富对夫人态度很暧昧啊,虽然年纪不年轻了,可这气度谈吐实在是惊人啊。”
“而且,看样子你跟他起码三分像。”
江尽也是见过宫时锦的,刚开始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位锦爷长的很让他有记忆性,原来是因为跟卿卿像。
容月卿没什么太特别的情绪变化,对于亲生父亲这个词语她貌似更冷漠以待。
他们一路来到顶楼,金碧辉煌的装修风格一下子迷了人的眼。
“帝皇酒店也是宫家资产。”江尽陪着容月卿走在整天炫目的走廊上。
牧诚羡慕,实名羡慕,全球首富不愧是全球首富,这少了一点金子都有辱没首富这个名号。
他们刚走到房间门口,门口守着的几个保镖立马喊人:“恭迎大小姐。”
江尽嘴角勾出一抹兴味,宫时锦爱女心切啊。
容月卿没管他们,直接推开了厚重的门。
门打开后入目就是高档奢华的摆置,无一不是在彰显其主人的豪奢。
一个穿着白西装的男人正小心翼翼地喂秦舒慧蛋糕,两个人看起来举止亲密熟悉。
容月卿蹙眉踏进了房间,江尽跟在她身后像坚强的护盾。
四目相对,宫时锦笑容和蔼可亲且热情地对容月卿说:“卿卿来了啊,可让我好等。”
秦舒慧也看着她,丝毫没有自己被人带走的危机样子,显然对宫时锦无比信任:“卿卿,你回来了。”
容月卿和江尽随即坐过去,就坐在他们对面。
她没有看到宫时锦而是看着秦舒慧问:“妈,你怎么随便就跟别人走了,陈姨都要担心死了。”
宫时锦脸色微虞,不敢说话。
秦舒慧这才想起来什么,赶紧找手机要给陈姨打电话。
容月卿制止她:“没事了,陈姨那边现在已经交代过了。”
秦舒慧这才罢休,她转而解释说:“卿卿,他是你父亲。”
容月卿没看宫时锦,只是问:“妈你怎么这么确定?”
“卿卿,我们可以去做dna鉴定,对不起以前是我的错没保住你们,才让你们流落在外这么多年。”宫时锦一看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儿这么冷淡,心一抽就说。
秦舒慧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只是本能的觉得宫时锦是个好人,比容钰那个狗男人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容月卿这才慢悠悠地对上宫时锦着急的目光:“你的苦衷不是我接受你或者得到我母亲谅解的借口,没用就是没用,即便是现在你找到了我们,以前的事也是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