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江尽身后的阿七立马站出来,语气平缓地通知那个女人:“封夫人,介于你的无礼希望你能识抬举,毕竟封家在尽爷面前并不能保你。”
被称为封夫人的女人一愣,丰腴的身材卡在座位上,彩色妆容的脸上露出几分忌惮:“尽爷?”
圆桌上的其他人也都露出深思的样子,忽然有人惊讶地说:“京城江家,江小太爷,江尽。”
其他人顿时露出几分恍然,看向青年才俊的江尽,怪不得这人给他们的感觉这么具有压迫感。
“京城的人怎么会来这,听说最近京城出事了。”
“是啊,看新闻了,江家内忧外患的,江尽居然还跑出来。”
“不都说江家小太爷一事无成,好高骛远吗,江家这样的情况他出来也没什么不对,毕竟江家又不会靠着他。”
一些人小声的议论着,丝毫没把江尽放在眼里。
容月卿看着这些人,勾着嘴角冷笑,蠢货永远也意识不到自己到底有多蠢
江尽手指落在光滑的桌面上,转而抓着桌子上的酒杯猛的砸在地上:“京城江家,不止呢。”
巨大的声响让在坐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蝉起来,盯着江尽一脸的忌惮。
“不好意思,是我没说清楚,尽爷也是三洲境江家九爷,家里排行第九,辈分最大的小太爷。”阿七端着一张公事公办地脸,语气依旧的平和。
赌桌的上的所有人,包括了容月卿都被这句话给惊到了。
容月卿不可思议地看着江尽的背影,清瘦却伟岸的身影无比坚定,令人仰望。
三洲境,全球最神秘势力最大的地方,神奇的是这样一个地方,却少有人能找到,那里的人跟外面的人也不同。
他们的强大不是因为钱权,而是因为实力,三洲武道盟就是里面的一个组织,最大的武道组织。
里面三足鼎立,江家,厉家,池家势力最大,管控着三洲境也影响着外面的世界。
而外面的人为什么那么尊重三洲境的人,一部分是因为三洲境在外面世界的分支,更大一部分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容月卿眸光微深,她跟厉言良待过,对三洲境有一定的了解,单凭自己那三年的所学她就明白三洲境的厉害之处。
所以,江尽身为三洲境江家九爷,不论是身世还是背景都是顶尖的。
赌桌上的人满脸震惊,想不信却又不得不信,他们怎么都想不明白,江尽居然还有这样一层的身份。
只是,他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暴露出来,真的什么都不怕吗?
容月卿也在想这个问题,江尽是在京城长大,却不是在三洲境,那么他借用京城江家的身份肯定是在掩饰什么。
现在这么突然暴露,她有些看不透江尽的目的。
江尽扫了一圈在坐的人,慢悠悠地坐回去,微微挑眉看向面色怪异的封夫人:“滚。”
封夫人差点被这一声吓的魂飞魄散,在江尽黑沉沉的目光下立马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
世界上没人不知道三洲境,更没人不怕三洲境,说句夸张的话,三洲境的家族一句话都能毁了一个家族。
京城的豪门都很厉害吧,但是在三洲境的家族面前都不算什么。
封夫人当然害怕,她怕自己一时的自大害了封家。
这段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满座的人都如坐针毡,恨不得现在就出去。
王忠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心中的忌惮和警惕被提到了最大,原本他以为一个容月卿就已经够让人头疼了,现在这个江小太爷更让人头疼。
三洲境那样的势力,他们赌城根本惹不起。
容月卿单手撑着椅子把手,好整以暇地凝视着江尽:“你这尊大佛在这,都不需要玩了。”
猴八跟画媚都点点头,江尽的这身份一摆出来,根本不需要复杂的去赌钱。
吉福直接乖乖地过来有求必应。
江尽对上容月卿清澄明亮的眸子,狭长的凤眸盛着迫人的碎芒:“你想玩,他们谁敢跑呢。”
这话一说话,眸色一变压迫地扫一圈所有人。
在座的人觉得自己脖子上悬着一把刀,害怕的猛摇头。
容月卿看着他不可一世的样子刚要开口,忽然赌间的门被人推开,一群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个光头男人,27岁的样子,中等身材,穿着简单,手上拿着一串楠沉佛珠,气度非凡,普通的脸上呈着并不普通的气质,一进来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容月卿直接跟他对视,清漪寒眸压着几分盛气凌人。
画媚丝毫不收敛的开口,语气阴阳怪气地:“呦,吉福,怎么还信起佛来了,这可不像你,能不能变回去,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其他人都闭着嘴,尽量不想这事连累到自己,一个江尽一个吉福他们谁都惹不起。
吉福先是无所谓的笑了下,然后对其他人说:“给各位带来麻烦了,各位请自行离开,我和他们有私人问题要解决。”
其他人立马站起来,巴不得现在就走。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吉福走过去,坐在他们对面,一脸笑呵呵的样子看着江尽:“我是该叫你尽爷呢还是九爷?”
画媚见人不搭理自己,有种自讨没趣的挫败感,不爽地瞪着吉福。
江尽翘着二郎腿,姿态随意慵懒地回看着他:“你随意,不过一个称呼。”
“尽爷,不知几位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我这小庙可容不下你们这几尊大佛。”吉福语气平静,表现的游刃有余,经营赌城的人又怎么会是酒囊饭袋呢。
江尽扯开薄唇上的一抹笑,一派的深不可测,城府极深:“那就得问我夫人了。”
吉福笑意顿了下,虽然根据王忠反馈过来的信息表示,江尽跟容月卿关系非同一般,可没想到居然亲近到这种地步。
不过想到容月卿那张脸也就释然了,英雄难过美人关嘛,这多正常。
容月卿笑起来的嘴角跟江尽一模一样,神态更加诡暗:“谈个生意而已,别担心,我不是来找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