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沂很快收回目光。
助理揶揄:“有老婆在的地方就是家。”
沈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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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南星跟沈沂的生活回到了原点,准确来说更亲近了些。
两人甚至可以在傍晚时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不过看不了多久沈沂的手机就会响。
他依旧很忙,把自己埋进了工作里一样。
赵南星无聊的时候会看书,便窝进书房里。
而沈沂则拿着电脑坐在桌前看卷宗。
在这一年的末尾,关璟案正式开庭,不公开审理。
一审判决结果是判处关璟有期徒刑三年,剥夺政治权利三年。
沈沂的导师在判决结果下来之后很不服,决定上诉。
在那个跨年夜的晚上,沈沂在客厅接了一晚电话,赵南星从浴室出来时他在聊,去厨房时他在聊,回卧室时他依旧在聊。
直到凌晨十二点半,他才回了卧室。
赵南星已经玩手机玩累,闭上眼睛酝酿睡意,结果身边慢慢塌陷下去。
她顺势翻了个身,刚好对着沈沂。
有道尖锐的目光盯着她看,她缓缓睁开眼睛,却在睁开那一瞬间,短暂地见了下光,尔后眼皮上有温热的触感传来,沈沂的唇落在她眼皮上。
沈沂的掌心拂过她的腰,沿着腰线一路往上,把睡衣也推了上去。
第31章
过了零点, 这座城市依旧热闹。
而沈沂仿若不知疲倦那般,一次又一次。
赵南星被他带到欲望的顶端,悬浮于空中, 久久落不下来。
撞击感将她的声音搅得支离破碎。
床头两侧的台灯亮着, 光影昏黄, 沈沂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赵南星看,眼尾泛了红。
他的右眼底有一颗泪痣, 很独特。
尤其他皮肤白, 一到这种时候眼底那一片肌肤被眼睛映衬着,像是火烧云那般。
额头的薄汗凝成珠子,在他贴过来的时候落在赵南星身上。
那双眼睛在此刻会变得温柔。
可能没人会在这种时候还如同往常那般。
但他这么看着赵南星的时候,赵南星很想去吻他那颗泪痣。
以往从没敢做过,但这次心念一动, 她双臂抱着沈沂的脖子,试探地往前。
最终吻在他那颗泪痣上,还察觉到沈沂的眼皮微跳。
“做什么?”沈沂的动作停了下, 舔了下有些干裂的唇哑着声音问。
赵南星被他的声音蛊惑,却还维持着最后理智, “亲我、老公。”
断句都有些破碎,导致有歧义。
可沈沂的关注点只放在了最后两个字上。
那两个字由她那清清冷冷的嗓子说出来的时候,沈沂的喉结微动。
“哦。”他没什么表情上的变化。
可赵南星在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 心跳快不由自己控制。
见他只是那般反应, 又有些失落。
还来不及陷入到悲伤的情绪之中, 沈沂忽然狠狠地动了一下。
双臂将她的腰捏紧, 像是要把她捏碎一样。
此后赵南星仿佛掉入大海之中, 被海浪裹挟着往前走。
起起伏伏。
在结束之后, 她长发湿透, 筋疲力竭地瘫在床上,手指往前一勾,却勾到了沈沂的手指。
她像是触电一般想拿开,结果被沈沂的手指勾在一起。
两人肌肤相贴,房间内安静到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他的呼吸声还有几分急促。
这似乎是他们很少经历的瞬间。
以往结束后她会去洗澡,或是沈沂抱她去,结束了还躺在一起是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情。
怎么说呢?
赵南星觉得以前的doi可能更像是例行公事。
有生理欲望那便纾解,反正也是合理合法。
但这一次沈沂在释放之后对她有些依赖。
可能因为工作不顺。
赵南星问他:“洗澡吗?”
“等会儿。”沈沂说着长臂一伸,把她捞进了怀里。
“累了?”赵南星问。
那清清冷冷又带着几分疲软的声音此刻低低地说话,就像是在说——不行了?
尽管她本人并没那个意思。
沈沂侧眸看向她,“还想要?”
赵南星:“……”
“不哭?”沈沂继续道。
赵南星:“……”
她一把推开他,“我累了。”
洗完澡以后,赵南星躺在床上却睡不着,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不关心关璟案。
对于关璟案的结果,作为一个局外人,她也觉得判轻了。
尤其她还是女性。
很多男人对于这种事都不太能感同身受,但身为女性,知道这其中的伤害有多大。
我们生活在一个不太敢公开谈论性的世界,女孩子从小被教育乖巧不早恋。
这种侵犯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理上的。
因为无力。
这种行为更像是用一把刀刺穿了你的心脏,但刀柄没留在外边。
所有人都会觉得这没关系,只有你自己知道这很疼。
但你不敢大声喊疼,喊了以后只会让人觉得你矫情。
于是忍气吞声,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赵南星仍旧好奇网上的舆论,她上网搜了一下关璟的名字。
干干净净。
这件事并没有在互联网上留下痕迹,但之前明明闹出来了。
沈沂洗完澡回来时无意间瞟到了赵南星的手机屏幕,他擦头发的手微顿:“还在想这件事?”
“嗯。”赵南星说:“总觉得判轻了。”
她把手机关了放在床头柜上,“你老师会再上诉吗?”
“会。”沈沂说。
赵南星知道沈沂很厉害,所以将希望的目光放在了沈沂身上:“你会帮忙吗?”
沈沂一怔,没正面回答,只是反问:“你希望我帮忙吗?”
“你跟关璟很要好?”赵南星问。
她当初在婚礼上应当是见过关璟的,但名字跟脸对不上号。
能出现在他们婚礼上的人,跟沈沂的关系非同一般。
所以这个要求对沈沂来说,似乎也有些残忍。
赵南星思考之后,叹了口气:“算了,尊重你的选择。”
她望着窗外的月亮:“关家那么有钱,多付些赔偿金吧。”
说完之后又顿了下,“但即便有赔偿,花施暴者的钱也很恶心。”
她自顾自地说着,沈沂只安静地听。
片刻后,她喊沈沂:“睡吧。”
沈沂却温声道:“你能要求我的。”
赵南星没懂:“什么?”
“就是要求。”沈沂说:“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