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半夏偷偷拉了拉江景爵的小手指。
江景爵的心,差点被这小手指,给勾的飞上天。
江景爵知道宁半夏孝顺,不想让宁有才生气,也知道宁半夏的心里一直都是有自己的。
所以,江景爵大度的选择了包容。
“我……就是临走之前,跟半夏说说话,叮嘱两声就走。”江景爵说道:“家里送了一些燕窝过来,爸你也一起吃,对身体好。”
宁有才瓮声瓮气的说道:“我命贱,吃不起这么好的东西。”
但,宁有才终究还是没有让江景爵把燕窝带回去。
他也知道,江家能拿出来的东西,必定是好东西。
很多都是有钱买不到的好东西。
这燕窝对宁半夏对孩子都有好处,他自然是不会拒绝。
江景爵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宁半夏,低声说道:“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太辛苦,要好好休息,好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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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宁半夏给了他一个眼色:“快走。”
江景爵偷偷拉了拉宁半夏的手指。
宁半夏忍着笑,勾勾他的掌心。
江景爵这才心满意足的放开了手,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等江景爵一走,宁有才就警惕的问宁半夏:“你们俩躲在房间里说什么了?你是不是心软了?”
“没有,你别多想。”宁半夏转过身,背对着宁有才:“你不是要在墓地多陪陪我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不回来,我怕我闺女,被那个不要脸的小子,给骗走了!”宁有才瞪着眼睛气呼呼的说道:“半夏,你可是答应爸爸的,绝对不能跟江景爵旧情复燃!”
“爸,你说什么呢!”宁半夏说道:“什么叫旧情复燃?我不跟你说了,我去看看王天冬,江景爵已经承诺了,他会带着王天冬回江南。”
“啥?他要带着那个小崽子回江南?呵呵呵,果然是令人讨厌的人,都扎堆了。”宁有才冷笑着说道:“也好,将来他们两个,你都不许管。”
“爸,你在我妈坟前也这样说?”宁半夏说道:“你可是答应过我妈,会默许我把王天冬养到成年的。”
“我……我说是说了,这不江景爵又插手了吗?你让江景爵管去。”宁有才说道:“正好省的你操心。”
“不是,老宁。你让江景爵管,江景爵凭什么管?你这是承认他是你女婿的身份了?”宁半夏问道:“既然你不想要这个女婿,你凭什么让江景爵管王天冬的事情?”
“真是女生外向!你今天怎么尽向着江景爵说话?”宁有才警惕的看着宁半夏:“还说你没心软?”
“我……”宁半夏强行挽尊:“我是在跟你讲道理!我已经跟江景爵离婚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是我妈要见他的,是我妈指定让他办葬礼的,也是我妈要他善后的,我说过别的吗?就知道胡搅蛮缠,懒得理你了!”
宁半夏转身就走。
出房间的时候,深深松口气。
自己这是把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了。
果然是,人生最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墨菲定律。
自己最怕的就是,夹在父亲和丈夫之间,左右为难。
偏偏,自己还是让自己进入了这个境地。
对父亲,自己责无旁贷。
对江景爵,自己心怀愧疚。
当江景爵对自己说出那些掏心掏肺的话时,自己再硬的心肠,都硬不起来了。
如果自己不曾深爱他,如果自己不曾跟他有过那么多甜蜜美好的回忆,自己大可以做个冷心冷肺冷肝肠的人。
可偏偏,自己跟江景爵是在最幸福最甜蜜最美好的时候分开的。
自己也不是石头,再冷的心,也被捂热了呀。
手机叮咚来了一条信息。
江景爵发过来的。
“咱爸是不是为难你了?”江景爵问道:“他要是骂你,你就说,是我死皮赖脸非要粘着你的,你也是推不开,才让我进去的。让他骂我好了,我脸皮厚,我受得住。”
宁半夏看到这个消息,啼笑皆非。
这个混蛋。
故意的。
“不是说,不主动给我发信息的吗?”宁半夏回复信息:“怎么说话不算话?”
江景爵嗖的一下撤回了上一条信息。
就当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
宁半夏直接给整无语了。
幼稚。
幼稚鬼。
宁半夏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在江景爵跟宁半夏偷偷搞地下恋情的时候,秦之和跟郁明丽之间的对话,就不那么友好了。
秦之和这次是真急眼了。
本来,他在宁半夏面前就没多少机会,这个郁明丽还几次三番的捣乱。
秦之和强行将郁明丽带到了酒店的外面,面色阴沉的说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说的不够清楚吗?我要追求你。”郁明丽回答说道:“你未婚,我未嫁,我就有这个资格。”
“郁明丽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我不是明确的告诉过你,我对你没兴趣!”秦之和急了。
“急眼了?这么着急?这么生气?是因为那个厨子吗?啊不,是因为那个怀着身孕的女人吗?秦之和,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那个女人了吧?”郁明丽死死的盯着秦之和,一脸的不敢置信:“我郁明丽输给别人,我还能理解。我不明白,我到底差在哪儿?我不如一个厨子?我不如一个怀着身孕的女人?我不如一个还是别人的妻子?”
“她不是!”秦之和这次终于没有否认:“她单身!就算她怀着身孕又如何?我喜欢!我就是喜欢给那孩子当后爸,那也是我的事情!跟你郁明丽有什么关系??”
郁明丽气炸了:“秦之和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你家里能同意吗?”
“同意!我大嫂说了,要是半夏愿意嫁过来,她给伺候月子!”秦艽笑嘻嘻的从后面追了过来,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嫂子还说,如果秦之和有这个本事,把人家娶回家,我们秦家上下都供着她!”
郁明丽一脸荒谬的表情:“你们都疯了吗?”
“我们疯不疯,是我们的事情。”秦艽面色严肃了起来:“但是我不允许你这么诋毁她。郁明丽,看在我们同学一场的份上,今天你说的这些话,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我不希望下一次,还看到你这么口无遮拦!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