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优顿时咯噔一下,难道她知道了她的神力?
回想自己见到她的次数,宴会那次没有见到她,之后总共也不过三次,每次她都表现正常,即使听了别人的转述,就如此笃定她有什么神力。
对了,定然是关于古堡的事,毕竟这个新闻还是挺震撼的,而且还是她选的地方。
以前,自己太过膨胀,没有想太多,什么飞船、火箭,现在连古堡都弄出来了,她每次变后都后悔不已,总觉得太过招摇,可是事后什么事也没有。而且古堡和别墅都挂在别人名下,这才让她有恃无恐,彻底放下心来。
都说女人的心很细,果然瞒不住她。
她心虚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郝香香鄙夷地说道:“只要查一下,没有查不到的吧!”
完了,这下自己瞒不住了。
她可以想象自己像一个捆绑得严实的猪静静躺在那里,等着接受科学家的研究,探索她哪里跟一般人不一样,竟然有了神力。
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吧?
“那个我先走了。”
郝香香她们阻拦,冷冷地看着她:“像你这样有前科的人凭什么与我们为伍,还让阿奇对你另眼相看?”
前科?吴优恍惚觉得她貌似理解错了。
那里不一样?
“怎么不说话,是默认了?”
另一个女人嬉笑道:“她能说什么,承认自己被拘留八日?她一个打工家庭出身的女人,父母也是贪钱而死,只为让她攀上王家,可惜王家根本看不上她,连她的身都不碰,这样的女人怎么还有脸来到这儿?”
原来她们说的秘密是指拘留的事,吴优顿时送了一口气。不过被她们堵在洗手间,公然指责,这让她不再想憋闷。
她昂头挺胸,愤然反击回去:“你们也不过凭着父母的关系在这耀武扬威,不过就是出身好一点而已,凭什么指责别人?”
“哎呦,不服气!看你这一身打扮是借来的吧?”
“是我自己的。”吴优利落地吐出这几个字,铿锵掷地。
“全部都是自己的?”郝香香不信。
“是。”吴优不厌其烦地重复,对她们的自以为是感到好笑。
有人好奇地看着她手腕上的翡翠镯子,问:“能给我看看吗?”
见她态度尚好,吴优觉得也没有一棒子打死一群人,说不定还可以一两个对她没有那么大敌意的女人,就好心地将镯子摘下来。
那个玻璃种飘花翡翠手镯在夕阳下熠熠生辉,煞是好看,那女人看得都痴了。
有一个女人突然反应过来,指着她道:“是你偷走了我的车。”
其他人好奇地问:“什么车?”
那女人大声指责道:“就是门口的那辆红色宾利,不要以为牌子摘掉我就查不到了,就是你偷的。”
那些人顿时用异样的眼光看向她,有人说:“她也太丢脸了吧,这是阿奇的生日宴,请这样的人来。”
吴优面对众口一词的指责,很不服气问:“你凭什么认为那辆车是她的,而我偷了她的车?”
“就凭你是打工女,根本没钱有那么好的车,我的车丢了,就是你偷的。”
“车都长一个样,你有证据吗?”吴优问。
“有,当然有。”那女人一脸得意地说道,“车身有剐蹭的痕迹,是我来这时不小心蹭上的,为了不耽误生日宴,来没有来得及去修。”
为了验证她的话,她们一起来到车钱,果然就看到右边车门处有一道长长的划痕。
“果然有。”
吴优冷笑,这也能当做证据?
她拿起一个石子,又补了一道:“我还说有两道划痕呢,这个也能算证据?”
“看吧,就说不是她的车,不然怎么会轻易毁坏呢。”有人趁机说道。
她还真是长着八张嘴也说不过她们这一群人。
吴优看着她们,恍然发现那个拿着自己的镯子的女人不见了,不由惊叫:“我的镯子!”
“好了,镯子反正也不是你的,被拿走了正好躲过失主的追查,不是帮了你吗?”
这是什么道理,被拿走镯子占为己有,还是帮了她?
从来不知道被人如此质疑污蔑的滋味,吴优算是彻底领教了。原来她以为的一两个不同的人却恰恰是算计她的人,亏她还对她们生出一丝希望。
如果放在以前,她可能就会退缩了,毕竟面对如此协调的众口一词,她是没法辩解的。
但是,现在,她不会。
如果将车子变没有,那更会让对方有了说辞,说她做贼心虚,反而说不清了。
她坚持说:“这是我的车,是我开来的,不信可以看监控。”
郝香香反驳道:“既然是你偷的,当然是你开来的,她可不是在这丢的。”
“那报警吧!”吴优拿出手机。
“好哇,报警可以,难道我们会害怕警察,警局中还有我舅舅在那,让他好好评理,断断案子。”一个女人道。
一个女人犹豫道:“报警不好吧,这本来是阿奇的生日宴,搅黄了可不好。”
吴优一想,也是,人家好心邀请自己来参加生日宴的,一旦报了警,生日宴就很难进行下去。
“这样,我们打个赌如何?”有人提议道。
“什么赌?”吴优问,只要不涉及钱,都没问题。
此赌正合她意。
“我是名牌大学毕业,据我所知,你也是本科生,既然你说我是凭父母的关系耀武扬威,那我们就比一比资产,看看我们谁的多。就限这里,能查到的都算。你不是说你没有偷东西吗,那就证明来看。”郝香香缓缓说道。
这个赌约明显是对吴优不利,几乎所有的人都如此认为,但是谁也不会提出来,都巴不得看吴优的笑话。因为吴优最值钱的两件东西,一个手镯、一辆车如今都不算了,她还必须得拿出其他东西来证明自己,堪比登天。
郝香香自上次觉得她跟乔卓奇关系非比寻常,就专门查过她的底细,不仅身无分文,连父母的房子都不在她的名下,可谓是一穷二白。
哪怕她能戴得起名贵的手镯,开得出昂贵的跑车,那又怎样?来路不明。
谁知道吴优很痛快地答应了:“好,没问题。”
“你答应了?”郝香香不确定地问。
“答应了。”吴优有些无奈,难道她没有表达清楚吗?
郝香香的笑意旋即扩大了,其他人也捂着嘴笑,似乎在笑吴优的蠢笨,竟然没有看清形势。
“好!”郝香香指着自己开的车,报价道,“保时捷,248万。”
这摆明了就是在欺负吴优,因为她的那辆车被一个女人给诬赖走了。
众人皆看吴优,看她能拿出什么可以相抗衡的东西来。她们有的还暗暗朝郝香香伸出拇指,夸赞她做得好,一开始就来个重量级下马威。
上百万,而不是几万,几十万小儿科的东西。
吴优想了想,从头上取下一个白色玉簪。
众人哈哈大笑道:“这不就是个玉簪吗?能值几个钱,看成色顶多五十万吧!”
笑话,那这么个小玩意跟一辆车比,不自量力,看来是没有东西拿出来了,用这个就想蒙混过关。
吴优幽幽说道:“这是汉代羊脂白玉簪。”
“怎么可能,汉代的怎么可能保存得这么好?你骗人的。”
郝香香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电话:“小莫,你不是钻研古玩的吗,这里有个玉器,过来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