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稻回到曾家,好好的睡了一觉。刚醒就被上门的黎庆和高正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这次的奖赏曾家发下来了。还有他们三人打人闷棍摸尸得来的一些东西。
“大牛兄,这次我们收获不少啊,你可千万别跟其他人讲,赏赐那点东西,都不及我们弄来的十分之一。”
陈稻听了高正的话,没脾气的点了点头,我虽然是个莽直的人设,但不意味着大嘴巴,有点事情就到处去说,便直言道:“这个当然,我还害怕你们两人到处说呢。昨天咱们干的事情,不久给我们救的那个修士都知道了么,还不是你俩说的。”
高正和黎庆不好意思的对视一眼,“哎,能和家中的修士说上话,一时间有些激动,现在害了,我俩肯定守口如瓶。”
陈稻看了看两人摆在桌上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有金银,丹药,还有些灵药,符箓等之类,都是些不怎么高级的货色。
自己肯定看不上,不过对于高正和黎庆两人来说,这些东西可是曾经他们想看都看不到的宝物。
于是陈稻便说;“我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你俩拿走分了吧。”
高正和黎庆有些不解,不过看到陈稻一脸坚决的样子,也知道他的性格,便说:“那我俩帮你处理掉,换点钱财之类的吧,总不能忙活一阵,什么都没有。”
陈稻点点头,不置可否的说:“那好,你俩看着办就行。”
高正和黎庆一脸喜色,他们这次收获不少,当然对陈稻这个能带着他们发财的伙伴非常热情了。
不过陈稻的重点并没有在他两身上,有些突然的问:“你们看到家主没?”
高正摇摇头,黎庆却说:“我们都是护院,平常很少见到家主的,你有什么事情吗?”
陈稻摇摇头:“没事,就是想问问打听打听。”
高正立刻接口说:“大牛兄是想知道背后谁在针对曾家吧。”
陈稻立刻肯定的说:“当然,谁不想一劳永逸?”
两人对陈稻为什么执着的想为曾家彻底解决问题表示疑惑,不过也没有多问,大牛兄的性子,能说的肯定都说了,不能说的,再问也不会开口,反倒会引来一顿臭骂。
黎庆想了想,说道:“之前我们有猜测是不是上陈有其他大族来捣乱。不过没有得到证实。”
“没证实的就不好说了,万一冤枉了人,岂不是凭空多了些因果,麻烦的很。”陈稻这么说明了自己的态度,看来还是需要找家主才能知道一些内情。
不过曾家一个大家,家主不一定自己能碰到。高正仿佛明白陈稻的想法,于是说:“不如去问问马钰勇,队长比我们肯定要了解得多。”
陈稻诧异的问:“作晚我们问过修士,那人都不知道,马钰勇这个护院头头难道还能更了解情况?”
黎庆这时候正色道:“别看马钰勇只是个护院头头,但能当护院头头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他和曾家的一个长老是亲戚关系,否则这个有关安全的职位怎么会让他负责。”
陈稻恍然,这么说也就说得通了,对一个家族势力来讲,自己人还是最信得过的。
“那行,等会儿我就去找他。”陈稻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要整一点大动静,让曾家能说得上话的人主动来找他,快点了结上陈这边的事情。
……
到了吃饭的时间,陈稻就在餐厅内等着。
他一改之前的吃饭风格,吃得比较慢,果然没多久,就等来了马钰勇前来。
于是陈稻主动拿了一份肉菜,给马钰勇送过去,然后自来熟的坐到其对面,笑着说:“头儿,你多吃点肉。”
马钰勇看到他故作殷勤的样子,有点头疼的说:“昨晚你可真是厉害,说吧,又有什么事情?”
果然,这个马钰勇知道陈稻的性格,能这么好声好气的说话,肯定是有所求,而且不一定是好事。
陈稻不管那么多,立刻说:“嘿嘿,头儿,我就想知道谁对我曾家不利,居然找了那么多修士来捣乱。”
马钰勇神色一愣,迟疑着说;“怎么,你想找道对手然后大杀四方,彻底消灭?”
陈稻笑着道:“也不是没有这个想法,不过到底是谁,你还是给我讲讲吧。”
马钰勇呵呵笑了两声,说:“我怎么知道,我只是你们这些护院的头目,又不管外面的事情,谁来曾家捣乱都无所谓,他们过不了我这一关就行。”
陈稻立刻竖起大拇指,对这番霸气的表示赞赏。
花花轿子人人抬,真要把心里话说出来:你一个护院还能干什么,打个修士都是干时候打扫的活儿,说得这么激昂,这是骗鬼么——这么说肯定没有朋友,对付转身而去并怀恨在心的可能性极大。
但凡脑袋正常的人都不会这么“诚实”,这不是“正直”,这是头脑有问题。
马钰勇见陈稻这么给面子,才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家里有人猜测这些人应该都是从外地招来的,而背后的主使应该也是外地人。”
陈稻有些疑惑,想问是谁这么猜测,不过看马钰勇的样子,估计这种需要负责任的话他肯定不会讲。
于是继续问道:“之前不是说本地也有大家族来我曾家捣乱吗?有没有可能是上陈本地的?”
马钰勇摇摇头,说:“上陈这里也不大,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事情也不会做得很绝,用修士来搞袭击,不太可能是本地人能干得出来的。”
陈稻不甘心的问:“难道就没有可能是里外勾结,本地有些人只是提供一些支持,但具体干事还是外地招来的那些人?”
马钰勇听得一愣,反倒感叹:“你小子不是莽莽的吗,想不到脑子也这么灵活。”
陈稻嘿嘿一笑:“我又不是傻,哪个是坏人,哪个是好人还是能分得清楚的。”
马钰勇不在意地笑了笑,显然心有所想,陈稻觉得自己这番话肯定对对方有所触动,便等着,看思考一番后,能听到什么消息。
“你小子说这个还真是有可能,最简单的例子就是,作晚我们去的那个地方,那么完好的大院子,没有本地人帮忙,外地人是找不过去的。”
陈稻心知马钰勇已经有了猜想,就直接问:“是哪一家?”
“你这么着急干什么,难道还能真的去上门质问对方。”
陈稻点点头说:“这有什么不能的,直接上门拜访就是,问不问和装作不知道是两个办法,现在其他办法没用,不妨试试这种直接点的方式。”
马钰勇若有所思的表示认同,然后迟疑的对陈稻说;“我们以前怀疑两三家,不过经过这一段时间,发现可能是一家,这家人能量庞大,能影响上陈从上到下的修士力量,而且还能掌控一些消息,我们曾经猜测是官场上的对手,不过如果是来自官场或者朝廷,那不应该找些修士来,这种手段反倒像一些家族用出来的,感觉跟做生意似的,到处都是试探和充满还价可能的询价。”
马钰勇说着说着,自己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才恍然说:“不好意思,刚才思考了不少时间,这样想来想去,发现还真是以前我们怀疑的那家最有可能。”
陈稻有些心急的问:“什么名字,卖什么关子,赶紧说。”
说着,就是一副你不开口今天就别想走的架势。
马钰勇哭笑不得,说:“这个有什么好激动的,我们也就是怀疑。对街的杨家一直和我们不对付。难不成还能去堵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