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是要怎么做,才能不引起三大辅臣反弹,又成功惩罚黄家和萧家。
更远的,你一个傀儡,替三头狼担忧啥?
瞎操心。
不过,柳芸可不会提醒皇帝,对于这个儿子,她永远也无法全心全意的培养。
柳芸唉声叹气,拍了拍皇帝肩膀:“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皇儿,你还年轻,需要经历的事情太多了。”
“母后帮不上你,只能替你加油打气。”
“你是一国之君,是云昭的君主,你得相信自己,更要依靠自己。”
“如果你能凭自己解决这次的问题,你就成长了。”
“将来你就能成为真正的千古明君,让云昭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柳芸满意的将一大桶心灵鸡汤灌溉给小皇帝,一脸正气的表示,为娘相信你,精神上支持你……
实际上有用的,一个字没多说。
然而,这一招似乎有奇效,小皇帝竟然振作了,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一扫来时的颓废和阴霾,仰首挺胸的告辞走了。
柳芸张大了嘴巴目送皇帝背影消失,难道皇帝喜欢这种调调?
果然跟喜好务实的她完全不合。
什么语重心长,掏心掏肺,掰碎了细说都不如一碗鸡汤能让皇帝奋发图强。
好像get到了什么奇怪的点。
“算了,让诸葛庆头疼去吧,我管不过来了。”柳芸捂额。
若是她自己,遇上这种人肯定有多远离多远,压根儿不是一条道上的。
偏偏这个人无法抛弃,只能交给有能力的人掰一掰了。
晚上,柳芸将凤翼宫安排好,早早落锁。
翻墙去了柳宅,一直等到半夜,陆冲才带着血肉模糊的严温茂出现。
柳芸第一时间发现陆冲脸色苍白,薄唇无血,眼神黯然,微微一惊:“你受内伤了?”
“难道长公主府还有绝顶高手?”
目前,陆冲是她手里最厉害的高手,幸好之前没有派别人,否则,岂不是有去无回?
所以,这些势力不显山不露水,永远不知道对方手里有怎样的底牌。
敢情真的只有太后和皇帝最可怜。
陆冲将严温茂放地上,绣春刀杵地,单膝跪地:“是,不过刚入绝顶,还不至于能伤得到属下。”
“不过,关押这人的暗室有厉害的机关,属下要护着他,才挨了对方一掌离开。”
当初柳芸赐予的丹药并非纯粹突破用的,而是增加五十年功力。
所以,陆冲突破后,功力沉积了许多,并非正常初入绝顶的高手。
柳芸震撼:“机关?长公主手里还有机关术?关押犯人的地方竟然还布置这玩意儿?”
玛德,这些人都这么厉害的吗?
亏得她没有得到系统就大杀四方,不先苟着,拿什么去拼?
难道赌一把她还能不能穿一次?
“自……自然是有的。”一个气若游丝的声音打断两人的谈话,柳芸这才朝严温茂看去。
叹了一声,柳芸掏出一瓶丹药扔给陆冲:“好生调养,不要留下了暗伤。”
随即又朝青叶使了个眼色。
青叶理会,掏出一颗丹药喂给严温茂:“你伤得重,这药对你就半个时辰,能让你精神些,有什么话快些说吧!”
青叶的亲和力再次发挥效用,严温茂整个人放松了许多。
不过,这人到底警惕:“严某见过太后娘娘,长公主应该不会满足我的愿望吧,太后为何会知道严某有话要说?”
柳芸眼神一闪,喝了口茶,端着说道:“跟长公主有什么关系?只是哀家觉得,或许你知道点什么,对哀家有利呢?”
你有话说,和我要你说是两回事儿。
严温茂自嘲的一笑,也对。
长公主和太后本就不对付,太后会想从他嘴里得到长公主什么把柄也不稀奇。
只不过刚好他也想告诉太后,而且,太后也付出了代价。
就算长公主不知道救他的高手是太后派去的,这高手也受了伤。
“严某也没想到,这位……高手是太后的人,看来,天不亡我……”
严温茂神情有些癫狂,时间不多,他就不浪费了:“长公主年少时,有一次伴驾微服私访,就碰见了一位姓墨的机关术传承家族的嫡系传人。”
柳芸皱眉:“前朝末年,墨氏一族就已经消亡殆尽,原来,还有传人吗?”
“不过也是,那样的大家族,明知道有一场灭族之难,又怎么会不想方设法留下传承?”
不说曾经的大家族了,就说近的,三大辅臣现在如日中天,就已经藏好了传承的手段信不信?
所以,除了原主和小皇帝,其他经营着的势力都不是单纯靠杀能解决的。
严温茂喘了口气:“墨家具体什么情况严某无从知晓,但是长公主发现的这位,确实是墨家嫡系传人,一手厉害的机关术替长公主办了不少事情。”
“不仅仅是暗室,公主府很多重要地方都布置了厉害机关,太后娘娘要多加小心。”
柳芸挑眉,这确实是让人头疼的事。
她有天网鹰眼,真要做什么可以先观察一番,然而……她不懂机关术啊!
看见了也不知道人家触发机制,运行轨迹。是否联动等等,那也是白看。
“没事儿,哀家去公主府干啥?”柳芸皱眉:“难道这就是长公主的依仗吗?”
严温茂愣了愣:“什么?”
柳芸轻笑,此时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哀家一直觉得长公主一个嫁出去的女儿,特别有底气,根本不怕哀家和皇上跟她翻脸。”
“如果她不是本人从来都这么自负,那必然是先皇给了她依仗。”
“照你这么说,墨家的机关术不是先皇给的,那你知道先皇给了她什么吗?”
严温茂怔怔的看着柳芸,心里吃惊这太后跟他了解的似乎不太一样。
他知道他活不成了,根本就不在乎什么礼仪规矩。
直到柳芸不悦的朝他看了过去,严温茂才突然笑了,笑得前俯后仰,上气不接下气。
不仅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神情越来越癫狂,还有种释然的痛快。
柳芸:“……应该不至于是哀家说了什么可笑的事吧!”
严温茂抹了一把脸,泪光闪烁:“太后娘娘见谅,是严某突然觉得有好些可笑的人。”
世人皆以为太后愚蠢,不足为惧。
谁看见这位的韬光养晦了?
“严某也是突然喜极而泣,本来严某想说些事情,不过是因为跟太后娘娘有共同的敌人,可突然之间,严某觉得终有一天,严某的大仇会得报的。”
“严某,居然能死而无憾了……”
作者有话说:
一到放假,总觉得时间不够用,心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