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城郊宅子的修建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姜遇在城中的太玄府住了半旬之后,城郊的宅子便是修好了,姜薇便带着所有的家当去了城郊的宅子,将这些重新安置了一番。
姜遇却是轻车熟路的去了宫府,照例翻了院墙。
暗处的暗卫苦不堪言,每次当他们想要动手的时候,都发现闯进来的人是自家夫人,什么时候这习惯能改一下啊……
宫渊照例坐在那处有着竹卷帘的凉亭,对面有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模样俊逸,手持黑子,正在与宫渊对弈。
察觉到动静,宫渊立刻放下了手中棋子,转头伸手,将人揽进怀中,道:“有什么事吗?”
姜遇脸有些红,旁边还有着不认识的人,她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腰,却被宫渊一下子禁锢住了腰肢。
他的大手在女孩纤细的腰肢上揉捏摸索,哑着嗓音凑近了女孩的耳朵,“别乱动。”
姜遇脸色越发的红了,她低着头,偶然抬眼看到宫渊对面男人脸上戏谑的笑容,不由得将头埋了下去,“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宫渊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棋盘上,“当然可以,宫府是你的,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师弟,棋下错了。”
黑衣男子看着宫渊下错的白棋,忍不住开口调笑,“心思不在棋上,干嘛还要与我下棋?”
这下子,姜遇觉得自己再没脸去看眼前的陌生男子,于是在宫渊怀中挣扎着,想要下来,“你、你放我下去……”
“师兄!”宫渊见状,只能任由姜遇从自己怀中脱离,不由得哀怨的看了一眼黑衣男子。
他拉住姜遇的手,道:“姜儿,这是天水宗宗主三弟子,最近在东域声名鹊起的‘道公子’,洛道川,也是我的师兄。”
姜遇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洛道川,略一思忱,便道:“道公子,久仰大名。”
“姜少府主。”洛道川冲着姜遇行了一礼,随后便道,“师弟,既然佳人在怀,师兄就不打扰你们了。”
话语间,是对宫渊和姜遇满满的调戏。
宫渊只当做没看到,挥了挥手,立刻有人上前引着洛道川往宫府的客房而去,随后,四周的竹卷帘随风舞动,刷的一声倾泻而下。
姜遇哪里还能不知道宫渊想要干嘛,于是赶紧双手抵住宫渊的胸膛,眸色羞涩,道:“今天来是有正事的。”
宫渊不理,“你哪次来不是有正事?所以就没有一次是单单的为了寻我才来的吗?”
见宫渊有些生气,姜遇收了收手,半晌又伸手抚上少年的脸颊,指尖下的触感是说上一句肤如凝脂也不为过的感受。
“宫郎,别生气。”姜遇嗓音柔柔的,听在宫渊耳朵里,像是被春风拂过了心水,荡漾出一阵阵的涟漪。
“想要我不生气?”宫渊灰色的眸子顺着少女纤细的脖颈往下,随后,像是泄愤似的,隔着衣物一口咬在少女精致的锁骨上。
姜遇顿时缩了缩身体,她总觉得,宫渊不会满足于只咬一口。
果然,下一秒,宫渊的手便到了衣襟处,将领口拉开了一些,冷风灌进衣领里,姜遇往宫渊怀里缩了缩。
冰凉的锁骨处是火热的舌尖轻柔的舔舐着被咬出来的齿印,不停的揉捏挤压,姜遇只觉得自己处于冰火两重天。
气氛正热烈,火热的气息在凉亭内逐渐攀升,驱散了入秋以来的凉风,姜遇面上潮红,衣襟散乱,只能够紧紧攀住宫渊强壮有力的手臂。
呼吸急促,热气攀升,却在即将沸腾之时,戛然而止。
宫渊将头埋在姜遇脖颈处,重重的呼吸喷洒在她娇嫩的肌肤上,引起一阵阵迷离的红,姜遇脑袋晕乎乎的,体内的感觉如潮水般涌来,像是决堤了一般,紧接着,心中一阵阵羞耻感涌来。
再这样下去,真的是哪天被吃干抹净了都不知道了……
宫渊哑着嗓音轻笑,道:“怎么敏感成这样?”
他从怀里拿出一张锦帕擦了擦水珠,转而将人横抱在怀里,竹卷帘无风自动卷了上去。
姜遇面色醇红,嗓音带着一丝喑哑,脑袋似乎都是晕的,道:“你带我去哪儿?”
“带你去沐浴。”宫渊道,“这么点就受不了了,日后成婚了怎么办?”
姜遇只觉得脑子里砰的一声,无数的火树银花炸开来,惊得她浑浑噩噩,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用那双氤氲着水汽的眸子瞪着少年精致的侧颜。
沐浴后,姜遇穿着宫渊吩咐下人送来的衣服,施施然像只紫色的蝴蝶一样,飞进了宫渊的怀中。
宫渊替她打理着被水汽氤氲得有些湿润的发,这时才正了正神色,“找我什么事?”
“淮王府的城郊宅子归我了,那宅子里有一堵墙的金砖,分了你一半,你是知道的。”姜遇道,“后来,我派了人去查,你猜,我查到了谁头上?”
“淮王的庶子夏川厉?”宫渊温柔的看着姜遇,道。
“我本来怀疑过淮王,但淮王好像挺清白的。”姜遇愣了一瞬,随后又道:“淮王庶子夏川厉最近被派出去了,所以他不知道宅子被输给我的事,如果被知道了,估计会气急败坏的和夏川祺打一架也说不定。”
“不过,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夏川厉作为淮王庶子,淮王府的产业不归他管,钱财进账都有王府管家盯着,他哪来这么多钱?”宫渊浅笑着盯着姜遇。
“……”姜遇服了,鼓着腮帮子,道,“你是不是查了他了!”
宫渊伸手拿过桌面上的簪子,替少女将头发编起来在脑后挽了个少女发髻,这才得空伸手出来将人搂住,道:“这些事,猜一猜就知道了,何必去查。”
姜遇求解的目光看着他。
“淮王是世袭称号,王府中有资格继承的就只有两个人,夏川祺和夏川厉。夏川祺是嫡子,照理而言应该是他继承,但他自己不争气,上头的姐姐夏川玫也是这样,一般情况下,所有人都会认为夏川厉才是王府的继承人,没错吧?”
姜遇点点头,“没错。”
“但偏偏就是这样的情况下,淮王对夏川祺的宠爱依旧,在王府继承人没有明确的指出的情况下,如果你是夏川厉,你会怎么想?”
“我一定会觉得淮王根本没打算让我继承王府,派我出去,说不定也只是历练我,准备让我以后扶持那个不成器的夏川祺……”
姜遇似乎恍然大悟,看着宫渊,问道:“淮王真是这样想的?”
“是。”宫渊道,“淮王是个重感情,认死理的纯粹武者,所以他对王府继承人的选择上,一向觉得应该立嫡而非庶。就算夏川厉表现得再耀眼,在淮王眼里,淮王府依然应该让夏川祺继承。”
姜遇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夏川厉还真有够倒霉的。
自己都那么努力了,结果王府继承人还是别人的。
“所以,夏川厉这些年一直都在暗中敛财,倒不是说他想怎么样,只不过就是想要给自己留条后路罢了。”宫渊道,“毕竟,因为淮王妃和淮王侧妃的关系,夏川厉和夏川玫夏川祺姐弟两关系并不好。”
夏川厉的母亲是个有手段的,初入府时只是个小妾,后来一步一步爬到了侧妃的位置上,对于这种女人,淮王妃当然要使尽手段将她压住,不然说不定哪天,淮王府就变天了。
因为淮王妃的缘故,夏川祺和夏川玫二人对夏川厉的态度也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