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心想怎么他找个阿赞当女朋友,还有这种福利呢,挺不错呀。
在脑子里算计了片刻,便说那我就给你五万铢铢,全当是你的辛苦费了。
阿平很开心,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收下了我递给他的现金,说以后要是还有这种生意就让我找他,肯定给我最便宜的结算价。
当晚,我给陈麟打去电话,我没有跟他说自己已经拿到东西了,而是说我这边帮他问好了,牌没有,但是有种专门使人倒霉的阴料,问他要不要。
陈麟当然同意了,说他也不懂这些,让我自己看着办,只要有效果就行,价钱方面都不是事儿,毕竟怎么也不会比他老婆提出的要求高。
我想了想,跟他说又不是买凶,只是让人倒点小霉,怎么可能那么昂贵呢,所以只要三十万铢铢就够了。
陈麟问我三十万铢换算成软妹币得多少钱,我说:“现在的汇率不如从前了,不过你还是按六万给我就成,大不了我少挣一点,毕竟有钱斌在,咱们都算是朋友了。”
陈麟很高兴,又有些不放心,说才六万块钱的东西能有效果吗?
我告诉他,是因为我把自己的那部分佣金降了降,给他打了个骨折,所以效果方面他尽可以放心,要真没用的话,我给他退款都可以。
我很少给客户做这样的保证,但对于阿平这位女朋友,我还是很有信心的,当时她用手轻轻一揉,我脖子上被阴灵掐出来的青紫印子就几乎看不见了,这点让我大为震撼。
陈麟听后,立马表示现在就给我转钱过来,又问我大概什么时候回去。
我算了算,在外面已经住了五天了,按照一般的行程,我应该次日晚上就能回去,后天一大早就能到X市。
我捂住话筒问大伟,让他确认一下明天晚上有没有机位。
大伟连看都没看手机一眼,就点了点头,轻声说:“我已经订好了,明晚就回。”
我去,我是真的服了!他怎么这么贴心呢!
我把回去的时间告诉陈麟,跟他说那要不然就后天下午约个咖啡,到时候我把东西交给他。
陈麟说:“不用那么麻烦,我这边一刻也不想等了,这样,你把航班信息发给我,后天早上我去机场接你。”
我没有拒绝,心说那敢情好,我还能省下打车钱,够我请大伟在T国搓一顿泰餐的了。
赚了钱,我心情颇好。于是第二天去塔帕占给钉子包完壳儿,往脖子上一挂,就拉着大伟去市中心的商场逛街。
我给自己挑了个驴牌的小手包,又趁大伟不注意的时候买了一个折叠的男士钱包,想要在日后找机会送给他,当做谢礼,两样东西买下来花了我一万多软妹币,不过跟国内的售价比起来还是十分划算的。
很多游客都会在导游的故意引导下产生一个误区,认为只有去免税店里买东西才能够免税。但事实上,在T国任何一家正规商场里购买非T国产的正规品牌的商品,都是可以凭借外国护照进行退税的,并且因为不需要给旅行社还有导游领队分佣金,外面商场里的售价通常都要比传说中某权免税店低很多。
晚上和大伟乘包机回国,临登机前,我给陈麟发了条微信,再次跟他确认是否会来接机。
让我没想到的是,陈麟居然说他已经到机场了,为了不迟到,也为了能多睡一会儿,他特意在我们T3航站楼的酒店里开了一个房间。
哎呀,我心想有钱就是好啊!
那家酒店的价格并不便宜,有时候我坐的飞机半夜起飞,累得不行了想在那儿住一晚,却都被那高昂到没道理的价格劝退了。
早上六点多,我们的飞机就在X市国际机场落地了。
下了飞机我给陈麟打电话,他听上去非常精神,并没有熬夜的颓靡,说他已经在出口处等我们了,取完行李出去就能看见。
见到陈麟的时候我还是一怔,他和我之前见到的时候变得很不一样,之前虽然胖,也丑,但是小伙收拾的还是挺精神的,起码穿衣风格和发型都很讲究。可现在呢,除了胖与丑之外,他连形象都不顾了,着装十分邋遢,头发也乱得像个鸡窝,胡子拉碴的,看起来更加潦倒。
我问:“你这是刚睡醒啊?”
陈麟没有搭腔,只苦笑了一下,又看见我身后还跟着大伟,便打趣着说:“你这回没带团啊?是出去约会的?该不会是度蜜月去了吧?”
我羞赧地瞥他一眼,说:“说什么呢,我们俩是去办正事的,而且我还是单身呢,你可别乱讲话。”
大伟推着我俩的箱子,也没解释,只淡淡地向陈麟表示了感谢,说他这么早过来接机,真是给他添麻烦了。
“哎,别这么说,我这不也是急着找圆子拿东西嘛,接你们就是顺道罢了。”陈麟不好意思地笑笑。
上了车,我从包里把装着“引灵阴料”的塑封袋拿出来交给陈麟,叮嘱他一定要先把袋子里纸条上写的那段经咒背熟,然后想办法把这个东西藏在他岳父母家,找个隐匿的地方,千万别让人发现了,藏好了以后再在他岳父母家把这个经咒念上三遍,可以小声,但绝不能在心里默念。
那段经咒我看了,非常简短,只有一句话,阿平还用中文标注了发音,十分好记。
陈麟严肃地点点头,把袋子拎起来看了看,又问我这是用什么材料做的。
当他听到这东西是用裹尸布还有尸钱做成的时候,面上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他把袋子放到仪表盘前,苦涩地笑笑,摇头叹了口气,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怎么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儿回来,最后竟落得个这种下场呢。
听他这么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倒不是说我没有同情心,只不过在我看来他这根本就是咎由自取。
为什么这么说呢?
陈麟长得不好,在这点上他一直都很有自知之明,所以可想而知的是,当初他结婚的时候就肯定知道他老婆是看中了他的财产才嫁给他的。
他们俩一个图财,一个图对方既漂亮又高知,最重要是还能看得上他。
这场婚姻本来就不纯粹,更不是因为真爱,而只是一场等价交换的买卖罢了。
见我没有要接话的意思,陈麟也顶着一张苦瓜脸不再吭声,把引灵阴料放进工具箱,便打着火开出了停车场。
路上,场面一度比较尴尬,因为我们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在高速上开了一段,陈麟连声叹了好几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