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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我!我们同归与尽!”李汐楠依然冰冷的说出一句平淡无奇的话,李墨却冷笑出声。“蠢货,你还是太嬾了些,跟老子斗,你还要多吃几年饭!”
话音刚落,梅林中,山丘后,枯树丛,各个地方都有身着黑衣的暗卫被扔了出来,倒在地上嗷嗷的叫。
李墨震惊的瞪大眼睛,这些暗卫都是自己的精锐,不可能这么不堪一击。
这一次一共安排了十几个高手,如今躺在地上的,都是布置好的。
“你,你耍什么花招!”刀再一次逼近,血顺着刀口不停的往下滴落。
李墨的眼神瞬间疯狂,这种被扼住命运的感觉,让他室息的同时,也让后怕。
“杀了我,然后同归于尽!”李汐楠还是这么一句话,便悄悄的闭上眼睛,她太了解李墨了,他不舍得死。
怎么可能想和自己同归于尽呢?
“哼!”李墨沉默了许久,地上倒着的人丝毫起身的能力也没有,空气中流淌着一种奇怪的气息,他觉得自己有些力不从心。
李墨一双眼睛提溜溜的转起来,李汐楠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她再恨自己,也不会动手杀了自己的父亲,而且她今天约自己来这里,大部分原因就是为了签合离书。
李墨可以笃定的认为,自己的安全的,李汐楠的目标只是想维护蒋芸柔。
李汐楠脱离了李墨的魔掌,脖子的血液还在流,但是却没有这么凶猛,必须没有划到动脉,不然小命便不保了。
“李汐楠,我白养你十几年,一直对你细心呵护,你何故对我如此的狠心,要置我于死地。”李墨苍劲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无耻的伪善,李汐楠只觉得心口微颤一下,怒火差点压抑不住。
此时的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掀开他伪善的面目,瞧一瞧李墨会是何等模样。
但现在不是最好的时候,她还要留下这一份虚伪的亲情去蒙蔽李墨的双眼。
“呵呵,谢谢父亲多年的善良之恩,”李汐楠唇角微微勾一抹不屑的嘲讽,如此看来,李墨还想用亲情来进行道德绑架。“你还母亲一个自由之身,我便给你黄金。”
“哼!这是你母亲的意思?”李墨冷哼一声,面上威严冰冷,看到李汐楠脖子上的血,他竟然没有一丝动容。
“签字或者不签字,给一个痛快话!”李汐楠不想继续纠缠。
“哼,不孝之女!”李墨大手一挥,有模有样的拿起毛笔把合离书给签了。
“黄金在哪里?”
李汐楠拿到合离书,在手里扬了扬,笑得肆意飞扬,眼角都浸出泪。
“李墨啊,李墨,在你眼里,蒋芸柔竟然如此不堪,连区区几车黄金都不如。”李汐楠笑声轻盈,但却充满了嘲讽。
“黄金在哪里?”李墨恼羞成怒,刀再一次出梢,只是这一次李墨却未能得逞,李汐楠轻功一起,飞跃到梅花树枝上。
那一抹清冷艳与这红艳的梅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甚至带着一种挑衅与嘲笑。
“总有一天,我会还回去给你的。”说完便轻轻一跃,便消失不见。
李墨气急败坏,想去追,但是身上却没有什么力气。
胸口甚至有些隐隐做痛。
“混账东西,野种!有一天我会让你碎尸万段。”
李墨看着李汐楠消失不见的远方,恶狠狠的吐了一口涂抹。
李汐楠并未走远,而是躲在晋香寺一间厢房之内。
坐在屋内,楚璇面色凝重的给李汐楠包扎伤品,刀口不深,但是恐怕会留下伤痕,所幸郡主有特制的伤药膏,这些伤痕都不会留下。
“郡主,您这是何苦,吓一吓他,他便也签字了,你何必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楚璇眼里全是心疼,语气也有一些埋怨。
瞧着楚璇微微翘起的嘴角,李汐楠心底不免有些感慨,也算是还了十几年假装来的父爱吧。
“若你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下次再出来办事,我可要告诉南宫世子了。”也许这世上能管住郡主的也就是世子了。
“要跟告什么状?”南宫景恒突然推门而入。
入目便是脖子哪些触目惊心伤口,顿时他的眼里便蓄满了狂风暴雨的肃杀之气,面色凝重甚至带着冰寒。
李汐楠重重的叹息,终究让他看到如此不堪的自己,他心里定是很痛吧。
“只是轻伤,不碍事的。”
算是安慰,也算是一种交待。
南宫景恒未曾说话,只是静静的立于门边,任由外面的寒风吹入屋内,这厢禅房最是偏,一般人不会前来。
这里主持倒是和南宫景恒熟悉得很,便有了这个特殊的照顾。
外面小小的院子,虽然没有富丽堂皇的建筑,但是这台楼阁相间得倒也别致,难怪主持称此处颇有人间仙境之感,与世隔绝之美。
南宫景恒眸光之中多了几分痛惜,但眼里的怒火依旧未消。
楚璇上好药,便悄悄的拿着托盘,绕过南宫景恒出去了。
南宫景恒轻轻的关上门,只是像一块木头一般,站立在原地。
“你我终究口不对心!”南宫景恒恨她不爱惜自己,更恨她有任何事情不与自己讲明。
拿自己的身体当筹码,让爱她的心痛,才是他最介意的地方。
“景恒,我只是想以血还债,今后再对付李墨时,我便再也没有任何借口不对他下狠心了。”李汐楠前世自诩,拥有一种可以洞悉人心的双眼,却看不透李墨的狼子野心。
辜负了那个深情的人,辜负了蒋家至亲。
“愿想与通气,我知道你为阻拦,便不敢开口。”李汐楠微微抬起头,与之对视,清亮的双眸中瞬间雾起一层水气,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你我心心相印,我早就把你当成此生至爱!”
南宫景恒再铁石心肠,见她这般心早就软得一踏糊涂。
脚步匆匆,上前几步,拥她入怀,细声呢喃,轻声安慰。
终究是爱惨了她,才不忍见她滴下的每一滴泪。
“今后任何事不可再瞒我!”南宫景恒微微叹息,终究他还是输了,但此情可长相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