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始末弄清楚了,但是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就是这个巨坑底下的孩子该怎么办?
这孩子来的实在是古怪,难保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可若是不救,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要死在这个巨坑底下,到底也是有违人伦。
到最后,安天宇一锤定音:“救!我就不信一个孩子还能翻出花过来。”
可是要救也不是这么好叫,先前就说过,这个地僵挖的坑甚是雄伟,高有十余丈,人要是想要下去,再上来可就难了。
这附近并没有什么绳索或者是藤蔓之类的东西,钟灵有些犯愁说道:“安叔叔这可怎么救啊?咱们手边又没有趁手的工具,这坑又这么深。”
安天宇刚刚说话倒是挺干脆,如今却犯了愁,这确实是一个难解决的事情,就在我们束手无策的时候,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笑嘻嘻的传了上来。
“想要救这个孩子啊,到你们这里倒成了一件难事了。”这个女人的声音戏谑,声线却是极为的悦耳。
因为这个声音突然出现,所以安天宇他们第一时间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司徒暴喝一声:“什么人出来!鬼鬼祟祟的,做什么装神弄鬼?”
我听到这个声音,总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还是君君一声惊喜的喊叫,引起了我的注意。
“仴娘姐姐,是你吗?你是不是来找君君啦?”
因为那个女声说话忽远忽近,所以我们几人都没有发现她的方位,等君君说完这句话,我突然意识到这个女声我确实听过,就是在银花婆婆的院子里面,当时那个妖娆的女人开口说话的声音就是这个样子。
“唉呀呀,君君小可爱就是招人疼,这么快就把姐姐的声音认出来了,你看看你那个死鬼师傅,我们好歹也算是相处过几天的,我说了这么久的话,他硬是没有听出来。”她说到前面的时候声音惊喜,听得人耳朵酥酥的,令人心情情不自禁的上扬,听着极为悦耳,可是说到后来,渐渐的就有些幽怨的味道在里面,我听的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这说话的语气就好像我跟她曾经有过一腿,如今是因为喜新厌旧,成了她口中的负心男儿一样。
看到钟灵司徒和安天宇脸上怪怪的表情,君君一下没憋住,笑出声音出来,我看着她这副幸灾乐祸的小模样,心里哀叹一声,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面,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这小丫头片子不但不帮我辩解,反而还在一旁看戏,我明白钟灵他们三人误会了,但是却没有多解释,现在是说多错多,越解释越像掩饰。
君君笑了一会儿,看到我的脸色,这才慢慢的收敛起来,对着前方喊:“仴娘姐姐,你快出来吧,灵灵姐姐他们不是坏人。”
君君的声音说完,就听到先前的女声由远及近传了过来:“既然君君小可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见我,那我便出来吧。”
话一落地,就看到我们头上的树顶掉下来一个女子,她竟然就在我们头上的树顶位置,我们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却丝毫没有发现于她,即使在她说话的时候,我们也没有察觉到她的位置,她这手本事可真是出神入化呀。
那仴娘一从树上下来,首先就是整理自己的仪容,确定自己的仪容没有问题之后,她慵懒的走向君君的位置,然后半蹲下身,揉揉君君的头发开口:“君君小可爱有没有想姐姐呀?姐姐走了这么久了,可是一直在想君君你呢。”
仴娘的声线软糯,这么用软软的语气跟人说话的时候,口气就像撒娇一样,别说我们这些男人了,恐怕君君这么一个小孩子都有点招架不住,腿都有些软了。
灵灵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小声嘀咕着对司徒开口:“这个女人真是有几分本事,别说你们男人了,就连我一个女人听着她这嗓子,都觉得半边身子酥了,要是她拿着这手本事对付任何一个男人,恐怕都会手到擒来。”
仴娘这声音实在是让我招架不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体感,刚想通过听灵灵和司徒两个人说话来降解一下身上被仴娘影响到的触感,突然就听到司徒冰这一张脸说了一句话:“不会。”
灵灵听到司徒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了半天没清楚他的意思,便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司徒这回偏过头看着灵灵:“我说我不会。”
这话没头没尾,实在是不懂其中的含义,灵灵还是一脸迷糊的看着司徒。
司徒看到灵灵这个表情,脸上的神情有些嫌弃,但是眼里却满是宠溺和无奈:“我说不会,我不会是,那任何一个男人之中的一个。”
我站在司徒的身旁,听着他们说的话,哪怕认识这么久以来,司徒头一次说这么多话,可是司徒的话,我还真是觉得有些难懂,可是等我反应过来了,我就有些后悔,早知道还不如听仴娘那一口娇柔酥软的嗓音呢,如今一不小心听到司徒这个冰块脸说情话,我身上鸡皮疙瘩真的是一层一层又一层的。
本来站在司徒的旁边,就有我自己的考量,想要借着他那一张冷冰冰的禁欲脸缓解一下心中的躁动,可是没有想到,这冰块脸竟然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肉麻又坦然的对着钟灵说起了骚话。
灵灵反应过来之后脸上一片通红,然后娇羞的离了司徒更远一点,这还是我头一次看到灵灵脸红,颇觉得有些新奇,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可是盯着看了两眼之后,突然就感觉背后传来了两道凉飕飕的目光,我小心的回过头,果然就看到司徒危险的盯着我,那两只眼睛就跟刀子一样恶狠狠的看着我,我识趣的离他们两个远了一些。
果然,冰块脸说起情话来,总要比那些,经常说情话的浪子说情话威力要更大一些,毕竟,因为钟灵长得那副模样,一路上还有不少男子对她献殷勤,可是从来也没有见过她脸红,不说其他人,就我之前对她说的那几句话,以我这幅样貌,要是换其他女人,恐怕早就娇羞失措了,可是她只是有些惊讶,并没有任何羞怯的模样。
君君被仴娘迷得五迷三道,话都说不清楚了,只会一个劲的说着:“自然是想姐姐的……”
仴娘见她这副模样,扑哧一下笑出声了,忍不住抱了抱君君,然后开口:“姐姐也很想君君呢,君君还是这么可爱!不如你别跟着你那个没情趣的师傅,来跟着姐姐好哇,姐姐将毕生本事都教给你,让你跟姐姐一样变得这么迷人。”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开心,话说着说着带了一些地方口音出来,这口音听着不像我们中原人。
还是安天宇最先回过神来,他直接开口问:“不知道姑娘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仴娘听到这话,终于支起身来,还是那幅妖妖娆娆站不住的模样,她抽了自己的一小撮头发放在手指上绕着圈圈:“刚刚的话似乎说的很清楚的,我就是在嘲笑你们对付这么一个小小的大土坑竟然都对付不了,还想对付地僵。”
司徒听了她这话,脸上神色有些不好:“这位姑娘竟然有这么大本事,不若你就帮帮忙,将那孩子救出来如何,倒也让我们看看您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说出这么一番大话?”
仴娘听到他这话,头歪了歪,神情有些天真的看着司徒:“激将法?要知道这激将法对我可没有用,但是奴家今天开心,就帮帮你们吧。”
她这么一说倒引起我的兴趣,在这附近既没有绳索又没有藤蔓的,我们几个大男人都束手无策,她一个女子那有什么办法?难道要她将她身上穿的那件裙子解下来撕成布条下去吗?那这布条也不够啊。
只见仴娘妖娆一笑,然后就从随身背着一个布袋里面拿出一根竹笛,那竹笛看着倒像是挺精巧的,仴娘一双素手握着那根笛子,倒是衬得她的手越发的肤如凝脂。
她拿出一根墨绿色的竹笛,又拿出一个小的瓷坛,那瓷坛一从她的包里面拿出来,就开始嗡嗡的震动,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游动一样?
钟灵本来站在君君的旁边,忍不住好奇的看了两眼那瓷坛,然后猜测:“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听着声音好像装的是……蛇。”
她一说完这句话,意识到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之后,忍不住后退缩到司徒的后面。
钟灵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可以压低自己的声音,仴娘听到她这句话,赞赏的看了她一眼:“这小姑娘倒是挺敏锐的。”
她这句话等同于是同意钟灵刚刚说的话了,这里面装的确实是两条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