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安泽想了想,突然说道:“不然这次你跟我一起去好了,你之前不是一直说,想要去深山里面看看?”
他一直记得这小丫头一直惦记着想要上山,不过因为两边家里都不可能会放任她去山上,所以每次提起和看到他上山,就一副遗憾和不甘的小模样。
他可没有把玉珍当成是一个娇弱的女孩子,别看这丫头平时装的挺乖巧,但是在他看来,最是不老实,而且胆子也大,根本就不是一个在家里呆得住的,从这丫头跟着他学武就知道。
以前玉珍想上山,他爱莫能助,现在这丫头嫁给了自己,那边她爹娘也不可能天天盯人了,而且姐姐也不在,想去山上,还不是看她自己决定。
“恩?你带我上山?”玉珍咽下一口干饭,诧异的看了一眼骆安泽。
她虽然是想等骆安泽走了,自己也去山上看看,空间升级那么久了,还有不少空着的土地,她都一直没有机会充盈空间,去山上是唯一找果树植株的办法。
不过没想到骆安泽居然要带她去?那她是要答应还是要拒绝?
跟着骆安泽这个经常上山的人,肯定知道哪里有什么,可以省很多时间,但是跟着骆安泽也意味着,她不能把东西直接收进空间里面。
那么要带回家里来么?玉珍不禁想到了后院还有一大片没有开垦的荒地,似乎把那一块地种上果树,很不错的样子,说不定以后儿孙后辈还会感激她呢。
来到这里那么多年了,虽然去过的地方只有镇上,但是按照她之所见,好像还没有人种植大片果树的,至多是自己院子里栽上那么一两株最普通的果树,比如李子、桃子之类的。
这让见识过大千世界,水果种类繁多的玉珍怎么压抑得住欲望,山上肯定有很多未被发现的珍果在等着她呢,等她把好吃的果苗移栽回来,后辈子孙可不都是有口福了。
这个时候的玉珍压根就忘记了,自己有修真的事实,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的孩子有可能也会跟着她一起离开世俗界。
她现在只想着,百年之后,自己定然儿孙满堂,她为后辈子孙留下的财富,她的不知几代后辈,是如何的感谢她这个英明神武的老祖大人。
“又在想什么,居然笑的那么傻?”
骆安泽原本听到玉珍之前那句不怎么相信的话,而心里有些不平衡的,怎么最近这丫头,总是一副不相信他的模样,什么真的假的,他什么时候骗过她了?
难道是因为身份的转变,让她觉得没有安全感?听说有些女人成亲之后,就会变得疑神疑鬼之类,老实喜欢怀疑自己的丈夫,难不成小丫头也是这样?
以前还不是夫妻的时候,这丫头可是对他很是信服的,怎么一成亲了,居然每次都用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怀疑他呢。
这还不如不成亲呢!呃,呸,当然还是成亲了的好。至于为什么好,骆安泽还没有想出个答案来。
要是玉珍知道骆安泽之想,定然会白眼一翻:话说,这问一句是真是假,跟他说的疑神疑鬼,跟他说的信服有什么关系么?
当然玉珍并不知道骆安泽的想法,而骆安泽也因为玉珍突然的神游,而没有在去纠结那什么成亲之后女子对丈夫信任的问题。
看到玉珍跟着他说话,居然走神,还一副不知想到了什么的傻笑表情,骆大人完全不爽了。
“啊?没想什么。”被骆安泽召唤回来的玉珍,耳朵有些红,她绝对不承认,她刚刚居然想到儿送满堂的画面了,这话跟别人说说没什么,但是对骆安泽说,总觉得有些别扭好伐。
于是,玉珍是这终于后知后觉的认知到,自己已经是被人老婆的事实,终于有不好意思的情绪了?
“对了,明天你是要到咱们村附近的深山找药材么?”吃完碗里的最后一口饭,玉珍吃饱了,把碗往边上一推,看着面前吃相优雅却速度不慢的小男人,问道。
“唔。”
见玉珍已经吃饱,骆安泽把剩下的茄子和鸡蛋全扫进自己碗里,听见玉珍的问话,手中的筷子一顿,眼中有瞬间的茫然,极快的转变成思考,转变的速度太快,连坐在对面的玉珍都没有发现。
然后他道:“恩,你要是跟着去的话,咱们还是得先准备准备,如果你不想晚上睡山洞的话。”
其实他是没有问题的,以前上山,哪一次不是走哪儿睡哪儿,树上、树下,河边、岩石上,以及有主无主的山洞上,不过想来这小丫头应该是不会习惯的,所以还是带上帐篷好了。
“哦,我是无所谓。”
其实山洞也不错,她又不是什么娇贵的小姐,都无所谓啦,当然要是能够住好一点,谁也没病的选择更差的去折磨自己不是。
恩,既然要准备,那调味料是一定要准备的,山上有山珍有野兽有山泉有小河,吃喝是不用愁,所以干粮可以不用带,但是想要吃的好,就一定要把调味料带上。
玉珍可是记得每次骆安泽出门,都是两手空空的,所以他说的准备,应该是为了照顾她,既然这男人都那么体贴了,那她也就识趣一些,也少让这男人操心。
而且这男人除了烤肉,应该是个厨房白痴,有了充足的调味料在山上她就好好的犒劳犒劳他好了。
虽然是这样没错啦,但是玉珍小美女,人家压根就是极品的储物装备,所以每次见到,你才会认为是两手空空,其实该带的一样都不少,都在空间里面装着呢。
而其中,安氏准备的干粮那是一点都不少,因为知道骆安泽有储物装备,所以这所谓的干粮,其实根本就正餐差不多。
当然,玉珍也绝对不会承认,她压根就是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
玉珍没有异议,骆安泽便道:“恩,既然这样,那明天起来之后就收拾收拾,就出发,现在太晚了就不收拾了。”
晚饭之后,骆安泽主动提出由他洗碗,得到了玉珍一个赞赏的眼神,让他瞬间觉得,他学着姐夫的做,果然是最明智的选择,迟早有一天,他和小丫头,也会如姐姐和姐夫那般。
平静的夜晚过去,一觉起来玉珍边做早餐,边把各种调料用油纸包好一份,液体类的就用竹筒装着,整理好就先放在了一边。
这边骆安泽也从杂物房,把姐夫早年买来的帐篷给拾掇出来,因为太久没有,都积了一层一层厚厚的灰尘,刚刚看到的时候,他差点就不想拿这个东西,不过想到玉珍,还是忍着那些灰尘,嫌弃的搬了出来,抱着一堆帐篷的零件,就运气轻功往河边飞去。
到了河边把东西一丢,开始快速的清理,早知道有用上的一天,他就把这玩儿受到戒指里面去了,至少不会染灰尘。
骆安泽一边抛洗着,一边懊恼的看着自己沾染了一片灰尘的衣服,还有湿透的裤腿,回去之后这衣服换了,他绝对不要了,太脏了。
其实骆安泽穿的是褐色衣衫,之前就很注意,所以身上并没有沾染多少灰尘,至于湿掉的裤腿,那不是没脏么。
只不过骆安泽这个有怪癖的却受不了。不怕穿山越岭睡草地住山洞,却受不得一点灰尘和泥泞,不得不说,这正的是一个怪癖。
当然这个时候关注点完全放在衣服和裤子上的骆安泽,却完全忽略了自己的点,所以当他拿着已经清洗好,并且用内力烘干好的帐篷回到家里时,迎接他的就是玉珍忍俊不禁,扭曲的笑。
骆安泽疑惑的看向了玉珍,完全不知道她怎么笑的那般扭曲,但看她的眼神,好像、似乎,在笑话他?
骆安泽全身上下看了一眼,难道是嫌弃他衣服和裤子?
骆安泽皱眉,果然,他就知道玉珍会嫌弃,早知道他就在外面换好衣服在回家了,戒指里面又不是没有衣服,他想立刻马上去沐浴换衣服,可看着手上的帐篷他又有些为难。
殊不知他面上没有表情还好,这一下皱眉,以下为难纠结的模样,却差点让玉珍笑趴在地上,不为别的,只为骆安泽脸上那分布极为巧合的灰色。
一点一点的灰色,在骆安泽的额头、鼻子、两颊和下巴分布着,最大块的就是额头一片,最小自然就是鼻子上一点,最最让人发笑的确实两颊和下巴上的灰色。
两颊可能是不小心被什么蹭到,两个各是三条歪斜的粗线条,如果线条在细一点,那妥妥的就是虎须、猫须之流,至于下巴,不用说了,尖尖的一撮像是贴生的胡子。
于是,真的不怪玉珍不淡定的发笑,实在是骆安泽现在的表象,真的是太滑稽可笑了,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骆安泽,也不知道他作什么去了,弄的一脸的灰,竟然不知道。
看他手上抱着的油布一样的东西,还是从外面回来的,不知道有没有人有幸看到这样的一幕,应该没有,不然也不会让她瞧见了。
看这骆安泽就要绷不住,玉珍忍着笑,拿出丝帕上前。
“噗,看你,怎么弄的一脸的灰?”走近一点,玉珍到底还是没忍住,笑了,颤抖着手,擦上了骆安泽的脸。
看着玉珍原本洁白的丝帕上多出来的黑色,骆安泽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一定是他之前去杂物房找帐篷的时候弄脏了脸。
低气压开始蔓延,玉珍却看着越擦越脏,越擦越花的脸,最后实在后不了了,把丝帕往骆安泽怀里一丢,自己就笑趴在了地上。
而此时的骆安泽,早已经因为玉珍的不安好心,昔日风神俊朗,洁白无暇的脸,完全变成了一只黑球,只剩下一双明亮深邃的眼睛,和红润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