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你说啊,你这眼神表现的再复杂,我也理解不了啊。”刘长安并不知道对方因为什么事情来找他,完全没有头绪啊,毕竟很多无关紧要的小事,大家很快就忘记,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那天晚上,我喝醉了,谢谢你送我回家。”仲卿深呼吸了一口气,先表达了谢意。
“应该的,你请我们三个吃了夜宵。”刘长安客气地说道。
“可是你为什么要把我打晕?”仲卿双手抱在胸前,难以理解地看着刘长安。
“我也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很有个性和脾气,连三小姐你都动手动脚的。可是再怎么说,你把我打晕也太过份了吧?”仲卿眼神愤怒,刘长安就算认识的美女很多很多,怜香惜玉的心思没有普通男人那么强烈……可是他也是个男人啊,仲卿最厌恶打女人的男人,这是小时候就记忆在心的心理阴影。
要是一般男人打女人,仲卿早已经将这种人拉入鄙视和恶心的黑名单了。
“你说的真难听,动手动脚这个词很容易让人误会。”刘长安摇了摇头,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那天晚上就记得我打晕你了?”
“对,我有些印象,感觉就是我想感谢你送我回家,要送你出门,结果你就一巴掌砍在我脖子上,我就晕了过去。”仲卿伸出手掌来,作势非得也劈刘长安一掌不可。
“你这印象也差的太离谱了……”刘长安忍不住嗤笑一声,指着仲卿嘲笑起来,“你酒品太差了,你醉成那样还能送我出门?你当时非得说自己是一个什么什么女人,也需要男人,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我身上扑……我寻思着我不能让你得逞啊,就把你打晕了过去。”
“你……不可能……”仲卿脸颊涨红,惊诧莫名地看着刘长安,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事情?
那天早上起来,仲卿看到了白茴陪着自己,模模糊糊地记得自己被刘长安打了一下,她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和白茴说,问了问白茴,白茴只说她上来遇见刘长安送了仲卿回来正准备离开。
白茴也没跟仲卿详细说刘长安在房间里单独和仲卿在一起时发生的事情,白茴得照顾照顾表姐的面子啊。
任何一个女人,如果投怀送抱,被人这么处理,都是一种沉重的打击。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是那种容易让别人得到我身体的男人吗?”刘长安拍了拍仲卿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仲卿感觉自己要咳血了,白皙的脸颊上已经有了一抹激动的赤红。
“不信你问白茴。”
“她知道这事?”
“当时她非得以为我让你强那啥了,我不得解释解释?传出去对我的名声不好,这个社会对男人被强太那啥了,舆论颇多讥讽,定会说是我太风骚了,太招摇了,自己找的,诸如此类。”刘长安轻叹了一口气。
“我……我……我以后再也不和你吃夜宵了!”仲卿终究是偏理性的女人,她也想扑上去张牙舞爪撕咬他一番,但是终究控制住了自己,这人等会又把她打晕了怎么办?前车之鉴,心有余悸。
“那倒不必,夜宵可以吃,少喝点酒行,我不大相信你酒后能够控制得住自己。”刘长安还是很愿意和仲卿一起去吃夜宵的,因为仲卿也不是那种吃起东西来像小猫一样的女孩子,点菜吃菜都是好手。
仲卿的眼眸在眼眶里激动的转来转去,片刻之后,踢了刘长安一脚,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刘长安也没有在意,他毕竟还把人家打晕过,她踢了他一脚,他也很大度地没有踢回去。
刘长安走上楼去,现在是让柳教授和凌教授体验一下冬泳的时候了,寒冷的水会使得体表温度下降,同时激发体内细胞的活性燃烧维持正常的体温,也有利于让她们恢复过来……这个理由,她们上哪里反驳去?反正是文科教授,即便是这样漏洞百出的说辞,她们也很难找出辩驳和质疑的地方。
第五百二十五章 隔墙有耳
柳月望和凌教授站在楼顶,这时候风倒不大,但是站在四百多米的高楼楼顶,总有一种突然起风,自己就会被刮到天上去的感觉。
就像恐高的人,总会想象自己站在高处,然后掉下来的情景,浑身一酸,一个冷颤之后就不想往高处走了。
“好高啊,前一阵子我和老韩送芝芝到学校去,也去了那个中海的第一高楼,比这一栋还高上不少,可是感觉还没有这么吓人。”凌教授左顾右盼之后说道。
“那是在房间里面,隔着玻璃幕墙看外面啊,这里……这里是露天的啊。小蛮腰顶上那个摩天轮和这里就差不多了的感觉。”柳月望有些意外地羡慕,“没有想到郡沙还有这样的地方呢……你看那个玻璃房子,是个温室吧,里边开满了花。我家阳台上就种了点韭菜和葱,还有茉莉花。”
“还有直升机……那个竹君棠就经常坐直升机来上学,不过现在她坐车的多了。”凌教授啧啧感慨着,“万恶的资本家啊。”
“刘长安和竹君棠关系是真不错啊。”柳月望的目光从停机坪上的直升飞机移开,若有所思地说道,一路上来的很多标志,安全设备,还有那位接待的女秘书,充分说明了这里是竹君棠的私人住所,刘长安却可以在竹君棠不在的时候随意来去,吩咐竹君棠的女秘书,只能说明彼此之间真的不见外。
柳月望心里有些不舒服,她的准女婿和一个豪门大小姐关系密切了,难免有点替安暖吃味。
“你说刘长安他也不是没有关系啊,你看他认识竹君棠,拉点投资,合作开发他那个面霜,我觉得这世界上其他的护肤品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凌教授又老话重提了。
“他这个面霜很不一般,我怀疑原料得来十分艰难,或者极其稀少,甚至是不可再生的也不一定。否则他用得着这么磕磕巴巴的一次只给我们一点点吗?现在我们没有用在正途上,你看把他气的,恨不得把我们吃下去的从我们肚子里掏出来不可。”柳月望一边生气于他的恶劣态度,一边却也能够理解。
“这个面霜,我也觉得不是一般的东西。它太神奇了……这种效果,真的暴露出去,说不定会给他带来麻烦,这应该也是他恼火的地方。”凌教授露出些谨慎的神情来,“你说会不会是类似于那个什么……什么电影来着,我们一起去看过的……”
“生化僵尸?”
“生化危机!”
“对,对,你是想说就像那电影里的病毒一样,能够让人变成僵尸,也能够让人变得……和女主角一样厉害?”柳月望吓了一跳,“我们被病毒感染了?”
凌教授不是很肯定地猜想,压低了声音,“我觉得只有可能是差不多的东西,但是不一定是病毒,他无缘无故的也不至于害我们。”
“我们是不是想的太离谱了?”柳月望却笑了起来,“都联想到电影上去了。”
“不要联想了。”凌教授摆了摆手,“先听他的方法,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吧。”
“是这个理。”
刘长安走了上来,凌教授和柳月望迎了上去。
“你们现在体内的细胞活性大大超越常人,它们会持续不断地促进身体处于加快新陈代谢的状态,同时因为细胞分裂周期较短,新生细胞取代了衰老的细胞,这也是你们突然看上去年轻很多的原因。”
听着刘长安的话,凌教授和柳月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这种状态不是可持续性的,如果长时间处于这种状态,实际上是以细胞有限的分裂次数作为代价的,换而言之,就是以寿命换取青春的状态。”刘长安的语气严肃起来。
“那我们缩短了多长的寿命了?”柳月望吓了一跳,凌教授也十分紧张。
“现在倒不用担心,因为并不是长时间维持这种状态,就不会造成不可修复的损伤……小学生都知道,细胞在无数次的分裂中,渐渐地dna的复制不那么精确,这便是衰老和各种癌症的根源……”刘长安即时打住,他并不是为了忽悠她们显得好玩,只要唬住她们就可以了,“我们现在只要在短时间内消耗掉这些过于旺盛的细胞活性就可以了。”
“那就好……长安,你懂得真多。”凌教授放心下来,佩服地说道。
“我学生物的。”刘长安点了点头。
“那怎么消耗掉呢?”柳月望关心地问。
刘长安指了指游泳池,两位教授都有些疑惑,想到了刘长安让她们带了泳衣。
“我没带泳衣。”柳月望退后了两步,警惕地看着刘长安。
她想到了刘长安原来让自己和凌教授跑步,也是通过运动消耗什么细胞活性。
现在是要游泳?柳月望可没有冬泳的习惯与爱好,更没有尝试的兴趣!
“没带泳衣没有关系,穿着衣服跳进去,衣服湿漉漉的,能够加快吸收掉体表的热量,导致身体温度降低,从而让细胞活性消耗加快。”刘长安很肯定柳月望的想法,“你这个想法很好,直接跳进去吧。”
“我没有这个想法!”柳月望怒视着刘长安,“更衣室在哪里?”
凌教授抱了抱肩膀,她倒是看见了更衣室,拉着柳月望过去了。
刘长安去倒了一杯水喝,拿了一本杂志坐在了泳池旁的躺椅上,竹君棠尽管没有来使用这个泳池了,但是一切打扫和养护照常,躺椅也干干净净的,准备好了素白的浴巾和毛毯。
柳月望和凌教授磨蹭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出来,毕竟这里是露天的楼顶,又刮着寒风,穿着泳衣离开温暖的更衣室,是一件很需要勇气的事情。
风一吹,柳月望觉得自己的皮肤和沙子一样了,鸡皮疙瘩起来太多了。
这时候她有点羡慕凌教授的身材了,体脂比较高一些。
刘长安瞅了一眼,一时间有点眼花,柳月望摘掉了眼镜和口罩,这青春貌美的样子像极了安暖。
只是安暖日常的运动量远远大于柳月望,四肢没有柳月望这种纤弱而过于柔软的感觉。
“跳进去吧。”刘长安站了起来,催促着道,“别浪费时间了,早点结束,你们可以早点休息。”
柳月望弯下腰去,伸出一根手指头,沾了一点水,连忙缩了回来,拉紧了包住上身的毛巾,“会死人的吧?”
“死不了。”刘长安不这么认为。
“我拼了!”凌教授丢掉了毛巾,猛地跳了下去,“啊……我的妈啊……我嬲……我……”
听到一直以来温文尔雅的凌教授都骂了脏字,柳月望更加怯场了,“缩短寿命,也总比现在死了……”
刘长安见她磨蹭,在她背后推了一把。
“啊……刘长安!我……我……妈妈啊……”柳月望也冻的大声喊叫,“你等着……我……我非得……我要上去!”
柳月望往泳池岸边划过来,刚刚爬上来一点,又被刘长安推了下去。
柳月望换了个地方,没等刘长安伸手,她抓住刘长安的手,就试图把刘长安也拉下水。
刘长安纹丝不动,微笑注视着她,抽出手来,手指头一弹,柳月望额头吃痛,又跌入水中。
“算了……忍了……忍了……”凌教授觉得柳月望还有这精气神和刘长安闹,也是了不起了,她冻得感觉浑身都僵硬了。
柳月望气不过,在泳池里往刘长安身上泼水,刘长安倒是没有躲开,被她泼湿了裤子。
“嘿嘿……”柳月望有些得意,又准备往刘长安身上泼,却看到他的眼神盯着自己,十分平静,没来由的有点害怕,连忙顺势把双手的动作变成插入水中,缩了缩头,在水里走到另外一边去了。
“你们可以游一会,适应了就没有那么冷了,神经麻木了,但是细胞活性的消耗依然在有效地发生。”刘长安建议道。
不用刘长安说,凌教授已经在做一些准备动作了,只是平常游泳都是在岸上先做一阵子准备动作才行,游泳毕竟比跑步带来的意外危险几率大多了。
刘长安坐到一旁,拿着吹风机打开热风,准备慢慢地把裤子吹干。
好在柳月望虽然不情不愿,现在表现的也有些幼稚,但是她终究没有继续再闹下去,要往岸上爬了,刘长安也省事了。
过了一阵子,两个人实在受不了了,牙齿发抖地趴在泳池边沿,可怜兮兮地看着刘长安。
“可以了。”刘长安也是怜香惜玉之人。
凌教授和柳月望连忙爬了上来,随手从刘长安身边扯了两条毛巾,提腿就往更衣室跑去,上岸了这冷风一吹,更是冻得人像冬天挂满了雪渣子的树一样,随时都会细细碎碎地掉落一地的雪渣。
这时候即便是穿着泳衣,也没什么养眼的了,都冻得浑身发紫,像拔了毛的乌鸡一样。
这效果好。
四条腿有点像四条乌鸡腿狂奔。
或者说像两只裹着毛巾的掉毛乌鸡在狂奔?刘长安觉得这个比喻好,于是笑容温和地说道:“慢点,别摔着了啊,不着急。”
柳月望回头狠狠地瞪了刘长安一眼。
这一眼的风情,果然像极了安暖,眉目含怒,却依然妩媚动人,总容易让人想起许多写真照片中试图表达出来的魅惑。
这遗传基因如此强大?刘长安很少见到有妈妈年轻的时候,和女儿真的长得几乎一摸一样的。
就像周咚咚在家里乱翻,把周书玲小时候的照片翻了出来,周书玲也没有像周咚咚那样圆乎乎的。
这得是多么纯粹的基因复制过程啊,母体的基因信息没有被干扰和污染,完美的传承。
刘长安正思虑间,柳月望和凌教授已经穿好衣服从更衣室里出来了。
柳月望没有戴口罩和墨镜了,头发吹干了,刘海蓬松而疏落,有着少女的气质。
嘴角有着薄薄的怒意,仿佛正懒懒散散地在草地上啄着虫儿的小母鸡,突然有人拿着竹枝戳着它翅膀下柔软的毛绒,顿时张开翅膀,瞪着眼,非得来啄你两下不可。
“现在感觉怎么样?”刘长安问道。
“我们现在只想找个酒店,瘫痪在那柔软的床上,一觉睡到天明。”凌教授有气无力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