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美菱,给我梳妆!我要梳一个双丫髻,要俏皮可爱一点的!在那个老女人的面前,年龄,才是我最大的优势了吧!”蓝凤凰淡淡一笑,那双原本单纯如水的眼里也渐渐变得老辣,狠毒!
“是。”时才人的原名就叫时美菱,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怔,心想这小丫头现在倒是挺精明的!居然还能说出这一番话来!看起来,以后自己还要小心谨慎的对付她才行!千万不要被她察觉到什么!
打起精神,时美菱按照蓝凤凰的要求,给她梳了一个十分可爱清纯的双丫髻,并且按照她的要求,在她的眉间点了一个淡黄色的花钿!
再穿上蓝凤凰指定的蓝色裙子,蓝凤凰朝着镜子里那个天真可爱的少女绽出一抹甜甜的笑,说出来的话却是森冷入骨:“司徒汐月,这次,我就不相信,我还比不过你这么一个老女人!我们走!”
“是!”时美菱赶紧跟了上去,到城门口去迎接了。
一会儿,果然妖孽的马车就到了。
看到这么豪华的一辆马车,时美菱适时的来了一句:“呀,这马车可真大呀,十几个人都坐得下吧!”
蓝凤凰听到这话十分刺心,蛾眉一皱,十分不屑的说:“这还算大?哼,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时美菱不吭声了,反正她刺激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接下来,就等着看好戏吧。
果然,马车咕噜噜的进来的时候,蓝凤凰悄悄的迎了上去,果然见一身红衣从车里迤逦而下。
早有人上前去要搀扶着里面的人下来,妖孽把手一甩,“退下。”
自己亲自伸手,仰着头去迎接马车里的娇客。
一双白嫩的手缓缓伸手,白嫩如同新鲜出水的莲藕,鲜嫩多汁,似乎就等待着食客去啃上那么一口!
粉嫩的十个指甲十分圆润,修剪的十分美丽,足以见得这双手的主人,也是一个十分热爱生活的女子!
不过这双手的主人显然并不屑于妖孽的亲自迎接,她一下子将妖孽的手毫不客气的打掉,然后裙子一撩,干脆利落的跳了下来!
“阿鸾,你不要这样跳上跳下的,很危险的!万一摔着了怎么办?”
妖孽变身絮叨婆妈的管家婆,一脸的担忧。
司徒汐月撇撇鲜嫩的小嘴:“呵呵,这个你都要担忧?那我上刀山下火海的时候,你是不是要直接晕过去啊?男人,你不要这么婆婆妈妈的,娘娘腔!”
水晶般透明的眼睛一转,司徒汐月毫不意外的看到了杵在一旁的蓝凤凰。
微微一扫,已经将蓝凤凰那身颇具心计的衣服妆容看在了眼里!
呵呵,小丫头看起来也长大了嘛,居然懂得扬长避短了,知道自己五短身材不受人喜欢,居然懂得利用自己天真纯美的这一面了!
而且还穿了跟她名字呼应的蓝色衣裙,而且这套衣服看起来也不是全新的款式。
难道,这衣服跟妖孽之间,还曾经有过什么历史不成?
微微思忖,司徒汐月的眼神微微扫了站在一边的妖孽一眼,果然见那厮的眼神儿略微在蓝凤凰的身上停留了那么一下下……
呵呵,果然被她猜对了!
这件衣服,果然是大有历史的!
司徒汐月到了这里倒是被蓝凤凰这个小丫头给勾起了兴味!
粉唇微微勾起,清艳的眼睛里缓缓敛起一抹淡如云雾的浅笑!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小丫头,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于是司徒汐月故意扬起声调,颇为讶异的样子:“哟,这不是王妃吗?奴家这厢,有礼了!”
王妃这两个字像是一记耳光,清脆响亮的抽向了蓝凤凰的脸颊!火辣辣的疼!
这个司徒汐月,肯定是故意的!
她明明知道自己已经不是王妃,而是烧火的丫头了,居然还故意在这么多人面前故意提起,把她的伤疤揭开,真是阴险狡诈!
更何况,这司徒汐月居然还缓缓敛身下拜,当真是行了一个朝见王妃的屈膝礼!
蓝凤凰到底年轻,再怎么告诉自己要装,要镇定,要大度,可是那小孩子的脾气还是控制不住!
“司徒汐月,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明知道我不是王妃了,居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给我难堪!你真是狠毒啊!”蓝凤凰指着司徒汐月的脸,气的整张脸都变白了!
“啊,原来你不是王妃了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这个消息,您瞧,我这远在千里之外的,对这慈悲城里的任何人跟事儿,我是半点兴趣也没有!更不可能专门打听一下您的消息!再说了,某人也根本没告诉我这个消息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的疏忽,我的疏忽,奴家这里给您赔礼道歉了。不过,不知道现在该如何称呼您呢?是妃子还是嫔还是贵人?”司徒汐月嘴巴上说的很恭敬,可是那话却是句句朝着蓝凤凰心底最痛的地方扎去!
“你!贱人!”蓝凤凰大怒,扬起手来就要给司徒汐月一个巴掌!
司徒汐月不闪不躲,就站在那里任由她打!
呵呵,打吧打吧,只要你这一巴掌一落下来,我就有了翻脸的最好理由,就可以正正当当的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当然那一巴掌没有落下来!
有妖孽在的地方,怎么可能有人能伤的了司徒汐月哪怕一根汗毛嘛!
“蓝凤凰!放肆!你太无理取闹了!”妖孽一把抓住了蓝凤凰的手腕,怒斥!
同时毫不留情的将蓝凤凰甩到一边,要不是楼楠及时赶到把她接住,蓝凤凰那小身板就直接摔到墙上去了!
“娄哥哥!你,你居然为了这个女人,跟我动手?”蓝凤凰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粉脸煞白煞白的盯着妖孽,好像是一个正妻在质问自己出轨的老公一样!
呵呵,有意思,真有意思!
司徒汐月在一边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想笑!
见过自我感觉良好的,没见过蓝凤凰这么良好的!
妖孽说过娶她了吗?恐怕自始至终,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在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