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夏阳。
她需要这个家伙,给她一个解释。
因为,她的小脑袋瓜子,实在是想不明白。杨俊这波,到底是个什么操作?
夏阳知道这女人在想什么。
他没有着急解释,而是拿起一只小龙虾,麻溜的剥了。然后,将龙虾肉,递到了苏晴的嘴边。
“你不说两句吗?”吃完这一口,苏晴问。
“说啥啊?”
夏阳嘿嘿一笑,道:“别人家两口子的事儿,我才不去参合呢!自己老婆不哄,跑去哄别人家的老婆,我傻吗?”
说完,夏阳也不管自己的爪子是不是沾满了油,直接一把,就搂住了苏晴的小蛮腰。
“哎呀!弄得我衣服全是油,烦死了!”
苏晴,轻轻的给了他一下。
俏脸上,满满的全都是幸福。
这种时候,夏阳肯定是不会跑到洛克菲餐厅去的。不过,他给陆美怡,发了条短信过去。
“杨俊跟我讲,他今晚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把你一个人丢在餐厅,他很过意不去。也不知道他那人是个什么脑回路?有什么事不跟自己老婆明说,还叫我来转达,浪费我短信费。”
原本很生气,看着眼前美味的法式鹅肝,一口都吃不下去的陆美怡。
在看到这条短信之后,心情顿时就好了不少。
原来那家伙,是有个重要的会议。
“谢谢!”
她回了条短信给夏阳。
然后,拿起刀叉,开始一个人在那里,美滋滋的吃法式鹅肝了。
夏阳的这波操作,全都是在苏晴眼皮子底下进行的。
“就你聪明。”
她,美滋滋的说。
然后,亲手剥了一只小龙虾,喂进了这个家伙的嘴里。
这,是她对他的奖励。
“好辣啊!”
夏阳扇呼着嘴,说:“得喝点儿甜的。”
眼睛,不知道看到哪里去了?
“滚蛋!”
苏晴说他。
还轻轻的打了他那油腻腻的,要开始乱蹭的小贱嘴一下。
她不是嫌弃他的嘴,是嫌弃他一嘴的油。
再让他乱蹭,身上这身衣服,是真不能要了。
海商银行这边。
开完会,已是晚上十一点半。
杨俊回到家的时候,十二点都过了一刻了。
陆美怡穿着睡裙,斜躺在沙发上,电视开着,但并没有看。
她,是在等他。
“你怎么还没睡?”杨俊有些意外。
以往他加完班回来,陆美怡都已经睡了。她是没有,等他的习惯的。
今天的她,有些反常。
“有事跟你说。”陆美怡道。
表情,是一脸的严肃。
“关于夏阳的?”杨俊问。
“嗯。”
陆美怡点了下头,道:“他给我发了条短信,说你有个重要的会议。其实,你可以直接跟我说的。完全不需要,叫他来转达。他要陪他老婆,挺忙的。”
夏阳居然没有去找陆美怡,这让杨俊有些意外。
同时,他对那个家伙,也更加的放心了。
“你就想说这个吗?”杨俊问。
“他说要在我那里买五千万的基金,就因为这笔业务,他让我坐上了客户总监的位置。如果你觉得这对你有影响,我可以辞职。”陆美怡很严肃。
在这件事上,她不想跟杨俊打埋伏。
免得日后,影响到他的事业。
杨俊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
“那五十个亿的贷款,他怎么说的?”他更关心的,其实是这个。
“也没怎么说,就说在纺织二厂那里,要修一个中海南站。那片区域,会打造高端商业和高端住宅。”陆美怡答。
“他怎么知道的?”杨俊很好奇。
这个消息,他也是才听到一些传闻,但并没有完全落实。
“他没说,叫我别问。还说什么,他不会告诉我,小晴制衣为什么能在两个月之内,突然崛起。”
说完这话,陆美怡进卧室去了。
“关一下电视。”
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她扭过头对着杨俊说。
然后,她进门了。
“哐!”
卧室门被关上了。
她才没有原谅杨俊,才不会让他进卧室睡觉。
杨俊对此,那是一点儿都不在意的。
他在想,夏阳跟陆美怡说的话。
那个家伙,肯定是有背景的。要不然,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绝密的事情?
但是,他的背景到底有多深?
有多大?
后台有多硬?
杨俊脑子里,依旧是一团浆糊,不清楚。
让女人去探话,还是探不太明白。
杨俊决定,自己好好的去会一会,那个夏阳。
五十个亿的贷款,那可不是小数目。如果把这笔钱贷给了夏阳,几乎就等于,把自己跟他绑在了同一艘船上。
那样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这,关系到的是自己的前途,与未来。
关了电视之后,杨俊走到了卧室门口。
“咚!”
“咚咚!”
他,轻声敲了门。
这敲门声,让已经上床的陆美怡,居然生了些小激动。
要知道,在以前,只要她关了卧室门,杨俊是绝对敲都不会敲一下的。
此刻,他却敲了?
莫非,他是转性了?
要来哄自己?
女人,天生都是爱幻想的。
陆美怡这种天天被直男癌气得吐血的女人,尤其如此。
不过,她收起了心里的小激动。
淡淡的开口,对着门外,问:“有事?”
“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职你先不要辞。夏阳要在你那里买五千万的基金,你暂时先不要卖给他。如果我这边考察通过了,把那五十个亿贷给了他。他要还找你买基金,你是可以卖给他的。”
杨俊可不是什么死板的人。
死板之人,是当不了行长的。
他不怕收夏阳的好处,唯一怕的就是,夏阳这个家伙,后台不够硬,做不大。
那样,他就选错人了。
人生到这个位置,要想再进一步。
靠的,将不再是能力,而是选择的队友。
说完,杨俊便走了。
屋里。
听到远去的脚步声,陆美怡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子苦笑。
对于那个男人,她真的不应该,抱一丝一毫的希望。
她,叹了口气。
然后倒在床上,睡了。
明明嫁了个老公,却每天晚上都在守活寡。
她也不知道,这段婚姻,到底应不应该继续?
还能继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