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台还算镇定,他拦住众人道:
“我们不是他的对手,但以许迁一人之力不可能覆灭阵宗!”
正说着,前方突然传出巨大轰鸣声。众人相互对视一眼,齐齐看向灵台。
后者觉得自己真的乌鸦嘴:“。。。”
待众人赶到之时,能见许迁背对众人站立,身形微弯。他对面有两个五分相似的青年,正神色凝重对视一眼。
灵台还以为是新入门的弟子,不禁劝道:
“两位师弟,你们先。。。”
话音未落,只见两人齐齐向许迁轰出一招,被后者抵挡之后,原地留下巨大裂缝和漫天烟尘。
现在的入门弟子都这般强横了吗?简直就像是许迁当初的张扬!
正在众人震惊之时,左边俊美青年呵斥道:
“你脑子被驴踢了么?赶紧给我清醒清醒!”
许迁看着对方,神色艰难辨认,瞳孔一片无情之色,淡漠又呆滞道:
“我不想吓跑她,但是她自己走了!”
右边的青年生的高大,他立刻道:
“你搞清楚,若不是因为太过习以为常让颜自蹊对你好,会有今天的情况吗?”
许是听见了颜自蹊的名字,许迁神色微动,侧头看着两人,却让两人一阵汗毛直竖。
谢楼见张子期说的不着调,又立刻道:
“想一想你父上母上!”
许迁这次沉默良久,让他身后众人一阵奇异,除了颜自蹊没见到有谁能让对方这般在意。
只有御显微微分神,话说。。。许迁师弟难道不是父母双亡吗?这突然冒出来的父上母上是什么人?
张子期皱眉,不管谢楼的瞪视,继续道:
“至今日,都是你的自以为是。那什么以柔不过替你挡了一下,居心不良的女人你也看不出来,瞎了不成?”
他越说越冒火,便继续指着对方骂道:
“你杀的人自己都数不清了,现如今还玩起了知恩图报,你是不是跟我兄弟俩闹呢?”
谢楼一掌将他甩开,扫了一眼许迁身后众人,淡淡道:
“此地已被我设下禁制,阵宗大能赶不过来。你等应该知晓今日之事若是说出去的后果!”
他察觉灵台是众人之首,独独盯着他威胁,目光隐约杀意,灵台不由苦着脸。
张子期不管他的善后,只继续跳脚道:
“今日你不想想你的身份就罢了,还想做什么?你还记得那两位大人给你的时限么?还是你想赶紧回去抓那堆麻烦事?”
许迁终于有了点反应,垂目摇头,道:
“不想!”
谢楼叹了口气道:
“回四合界吧!”
张子期也在一旁皱眉,不由自主道:
“千。。。”
他想说什么,见到许迁身后众人又顾忌片刻道:
“许迁,颜自蹊离开是因为修为大跌,并不是不要你!你何必如此钻牛角尖?”
青年抬头,眉目如画,艳丽逼人。
“是么?”
他突然温和笑道:
“我知晓是因为我,如何能想的过!”
见他说不过,谢楼只能叹气道:
“你的身份,并不能让你有过多的自由!你能明白吗?”
许迁嘴角噙着笑,点头道:
“父上说过,只要是我的,百转千回也总能抓住!”
见那两兄弟说了几句话便把许迁安抚下来,灵台等众人不由自主呼出一口。
又见那高大青年盯着众人,面无表情道:
“我记得那位大人也说过,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众人:“。。。”
载光捏紧手中符,想直接拼命。岂料许迁摇头,拒绝道:
“不必,他们不是草!”
百丰惊异的看着自己抱了很久的大腿,他一直以为对方只有冷笑和假笑两种神色,如今竟然还说了句人话。
对方下一刻捏了捏自己额角,疲倦道:
“算不上草,修为太低了!”
众人:“。。。”
御显和维行松死死拽住载光蠢蠢欲动的手,百丰和灵台也拖住咬牙切齿的沼论。
对方修为强悍,身份神秘,来头不小。大家就。。。忍了吧!灵台沉痛的目光扫过众人。
倒是谢楼了然挑眉,又道:
“我们先带你回去再说!”
许迁沉默,张子期上前些,对方突然抬头,冷不丁道:
“你怎么回事?”
张子期:“?”
许迁:“你的修为不可能有人能在二合界伤了你!”
张子期:“。。。”
他摸了摸脖颈上的一圈刺眼疤痕,不知想到什么竟露出恶意满满的笑容道:
“无碍,小事而已!”
谢楼看他一眼,眉头微动没说话。又听许迁语不惊人死不休道:
“我不回去!”
两人:“?”
他眼睛低垂,轻声道:
“我要等她回来!她喜欢阵宗,只要还活着,一定会回来!”
张子期不悦道:
“莫非她一走数千年,你也要等数千年?”
许迁温和,不答反威胁道:
“若是被我父上知道此事。。。”
“。。。”
两兄弟对视一眼,这好友不能要了!以前也就是脑壳不好使了些,时不时抽个风!
可是现在都已经重师姐轻兄弟了!废了废了!扔了吧!
想是这般想,到临头谢楼也只能皱眉无奈道:
“你待如何?”
许迁看着两人,笑的无比温润,君子如玉!
“父上母上知晓你们是我好友!”
“?”
。。。
谢楼当天回去,在房里大发雷霆。虽说如此,他就算生气也是不动声色又内敛的。
轻巧将手中灵器捏成碎片,他面无表情道:
“什么叫因为舍不得我们在此,怕被别的大能打死,所以只能留下?恩?”
角落里蜷缩着一个面容普通的青年,惊恐的看着自己最后一件灵器被捏爆,只觉得心中凄凉。
所以当时为什么要被美色所迷,然后带回来一个姿容昳丽的少年现在来折腾自己?
心里苦!没处说!好想哭!
。。。
张子期在以往是一个开朗活泼的少年,至于这十来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成现在的模样,就不是他人能左右的了!
他脸色阴沉,冷哼道:
“我看起来很像会被打死的人?”
那人咽了咽口水:“。。。”
他手中鞭子发出尖利的破空声,落在地上吓得那人一抖,面纱下的俏脸,能见一侧有道浅色的疤痕。
张子期继续阴霾着脸,自顾自的抱怨,似乎完全看不见那人吓得脸色苍白的样子。
“这该死的家伙,为了留下什么鬼话都编的出来!若不是认识的太久了,真想揍他一顿!”
那人不敢多言,遂听他又颓然道:
“他妈的,打不过啊!”
那人顿时震惊了,还有他亲口承认打不过的人?她心思活泛,若是能拉拢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