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正待继续说下去,安成雪却飞快起身,道:
“能让帝后烦恼之事,想来成雪人微言轻是帮不上什么忙了!就此告退!”
帝后咬牙,刚刚被耍了!
无奈已经是开了头,便收不住了。硬生生的挤出笑容,又绕回那几个字,道:
“也。。。不是那么说的!以成雪如今的身份,可是万万当不得人微言轻了!”
安成雪饶有兴趣,转头看她道:
“哦?看来能让成雪帮得上的,定然不是人微言轻就能帮的小事!就算帝后您开口,在下也不一定能帮忙啊?”
帝后一愣,已经被人微言轻这几个字给烦住了。就见对面的人又叹了口气,自顾自的说道:
“不瞒帝后,成雪也有伤神之事!就是不知道帝后能否帮助在下了?”
帝后迅速回道:
“只要是成雪之事,我定是能帮上一二的!”
还算是个明白人,不枉活了那么久!安成雪心里默默,片刻之间又将话题绕远了。
“说起来,咱们拜月似乎是天狼唯一的部落啊?为何以前听闻天狼部族众多呢?”
帝后眼中闪过了然,这是找自己打探来了。有求于人,也是配合的紧,知无不答,言无不尽。
“成雪有所不知,外间传言却是如此,然而成雪既然已经是我拜月之人,只当算不得外人的!”
安成雪朝她靠近了些,示意其说下去。然后就听见帝后继续道:
“许久以前,天狼的确是分为众多部落,七万年大祭司横空出世带领拜月先祖打下江山,才有了如今统一的局面!”
安成雪由此疑问由来已久,每次都听得这里的人自称我天狼主部!弄得好像拜月好像就是天狼皇宫一样。
如今看来,可能也差不多如同天佑的云仙一样。且这个消息应该还只有天狼部的人才知道。
但是,这怎么可能?那么多部落被无声无息打下,这么多年无人知晓?
帝后一看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便柔声开口。
“那些部族便是我们称之为分部的地方,那些部落至少有一半的人是我拜月的人,自然是什么都不敢多做!”
安成雪点头,又道:
“总会有一两个不怕死的吧?这又如何处置呢?”
帝后冷笑一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道:
“不怕死的自然是有,而且还不少!呵呵!但是我拜月能走到今天,自然不会怕这等小事!”
帝后声音微冷,纤细的手拂过其斜挑眉毛,冷笑道:
“大祭司已经给所有分部之人下了咒印,包括我拜月部落的人,一代传一代,生生世世都要以我拜月主部为王!否则。。。!”
这大祭司就是握住了整个天狼的命脉!安成雪低头喝茶,心中念头一闪而过。
“为何要给分部的拜月弟子下咒?”
安成雪一手撑住自己的下巴,歪头问她,帝后似乎觉得方才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了,掩饰般的笑笑,道:
“这不是担心那些人背叛我族么?不说这些了,不知成雪可知道天狼主部的外部弟子?”
安成雪面无异色,稍微回想片刻,点头。她不想说就算了,以后总会知道的,她想。
帝后又道:
“你可知那些外族弟子都是用来做什么的?”
安成雪转头看她,面露感兴趣之色。帝后觉得应该与此人多多拉近距离,便微微凑近些低声道:
“那些人族亦或者其他部族的修行者,是用来进行圣祭夜活祭的!”
安成雪微微皱眉,似乎对此有些不耐烦,但眼中的兴趣却越来越浓的样子。
“哦?活祭?”
一瞬间,她想到了许多。想到自己一行人为何会差点儿便成为外部弟子。
尤其是那几张布满刺青的脸,真是小看那帮蠢货了!她面上微笑,心里默默不语。
“没错!说是外部弟子,其实便是在圣祭之前凑够活祭的精血而已!因此,许多分部赶来参加圣祭的弟子,都会带上自己的祭品,到时便献祭,以示诚心!”
安成雪换了个姿势坐着,微微仰头,让人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散漫道:
“说起来,这个圣祭之后应该就是天狼夜战了?咱们主部的人不参加么?”
帝后轻笑,给安成雪添上灵茶,殷勤的紧,道:
“那倒不是,分部弟子参加的天狼夜战只是与老祖的神念投影对敌而已,对他们而言很难,对我们主部弟子而言,却是不难的!”
“然此等磨砺自身之事,我主部弟子自然要参加,但却是与真实的老祖神念对敌!”
“若是能得到老祖的一些感悟亦或是有机缘让老祖传授一些秘法,当可算的上天大的机缘了!”
安成雪眼珠一转,已经有了思量,却是话头一转,直接错开了此话题。
“对了,帝后到底有何事需要用到成雪呢?”
帝后对于此人反复无常阴晴不定等等已经心里有数,从善如流的接下去。
“这倒是牵扯到我的一些私事了!想必成雪也看出来了,皇帝与我并不亲厚!”
安成雪睁着眼睛说瞎话,并不跳她的坑里去,面不改色的摇头,道:
“恕成雪眼力浅薄,并未看出!”
帝后咬牙,这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软硬不吃的混账!僵硬着神色道:
“哦呵呵是么?其实。。。其实七千年前是有两个主部的!”
帝后意识到再和安成雪打哈哈下去,定是她讨不了好。索性开门见山,果真勾起了安成雪的兴趣。
所以说自己面前的这老娘们已经活了七千年还多么?安成雪思考的重点永远不太对!
“哦?那为何如今。。。?”
帝后苦涩一样,这般看起来倒不像是装的。她抬头看着前方虚无,仿佛回到了数千年前。
“那时的主部有二,我掌管其一,皇帝掌管另一个主部。后来两方议事经常出现不合,不知为何被大祭司知晓。。。大祭司命我与皇帝对战,谁赢了便能成为主部之主!”
安成雪能从帝后的语气中听出些许怨恨,便点头不语。话说这平原是不是活的太长,已经哪儿不对了?
有这样让两夫妻拼死拼活的么?这人脑子有病吧?她心里默默的想着。
遂又听见帝后说:
“那一战!我败了!我的主部从此变成偏部,纳入皇帝的麾下,处处低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