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看着拓跋宏飞,微微蹙眉:“有人乱嚼舌根吗?”
“京城的流言蜚语,什么时候断过?”拓跋宏飞哼了一声:“微臣看他们就是吃饱了撑得!”
秦王点了点头:“此地不宜久留,被发现了都没好处,换个地方,我们喝几杯。”
男人之间的友谊,一般都不会太复杂,一壶酒一盘棋,都有可能。
莫无忧哭够了,便擦干了眼泪。
她不是一个沉迷悲伤的人,她只会用鲜血洗干净自己的悲伤。
现在被困在这里,可是不代表莫无忧就束手无策了。
回到房间,抹了一把眼泪,随后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太阳照常升起,一切都如同往常一样,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莫无忧不是自然醒的,是被人吵醒的,赵菊喜带着人过来,咋咋呼呼的说是要教导规矩。
“赵嬷嬷小声点,我家姑娘还在睡觉呢。”青黛皱眉看着赵菊喜。
赵菊喜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夸张的叫了一声:“这都几点了,还睡觉?日后做了王妃可是要晨昏定省的!”
“瑶王母妃早亡,哪里来的晨昏定省?”连翘皱眉,顶撞回去。
赵菊喜皱眉:“放肆,你敢跟我顶嘴!”
说着狠狠一巴掌打了过去。
连翘可不是逆来顺受的小媳妇儿,就这么抓住了赵菊喜的手:“你才放肆!这里是我们神坛,我们家姑娘是神女,皇上钦赐她住在这里,院子是姑娘的院子,人是姑娘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么个老货在这里耀武扬威了!”
莫无忧本来还想出来帮忙的,现在听见连翘这么说顿时就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小丫头片子的嘴巴,够厉害的啊!
“你!你放肆,我可是太后娘娘派来……”
“是太后娘娘大还是皇上大?你可不要忘了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不是太后的天下!”连翘直接打断了赵菊喜的话:“神女要清修,不能喧哗,滚出去!”
青黛也是很赞赏的点了点头,说得好!
莫无忧从里面打开门,皱眉看着他们,不悦的开口:“吵什么?”
“姑娘赎罪,奴婢该死。”连翘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看见莫无忧以后,反倒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跪在地上请罪。
这小丫头片子,真是没想到啊,还有两副面孔呢?
太可爱了!
莫无忧开始喜欢这个小丫头了。
“一大早上的就死去活来的吵,难道不知道我在为国祈福吗?下去!”
莫无忧冷哼一声,不悦的看着她。
连翘偷笑,不过却还是委委屈屈的退下了。
莫无忧看着赵菊喜:“丫头胡闹,嬷嬷见笑了,这一早上起来,嬷嬷可是有事吗?”
“老奴奉太后之命教导规矩,还请神女……”
“太后一番好意,我知道,只是我现在为国祈福,走不开啊,不如还是等一个月斋饭之期过了之后,再学规矩吧!”
莫无忧笑眯眯地看着赵菊喜,绵里藏针。
赵菊喜皱眉,看着莫无忧:“可是太后……”
“太后是青宁的太后,自然也希望青宁能够国泰民安,我身为青宁神女,自然跟太后是一个心思的。”
莫无忧轻轻地笑了笑,随后看着青黛:“青黛,陪着嬷嬷下去,好生休息!”
“是!”青黛领命,转身扯着赵菊喜:“嬷嬷,这边请!”
赵菊喜在宫里混了几十年了,早就已经是修炼成精了,可是却还是被莫无忧说的哑口无言的。
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小妮子的嘴皮子居然这么厉害,连消带打的,就把自己打发了!
看来还是要小心应对才是啊。
莫无忧回过头去,进了房间。
连翘等在房间里,递给了莫无忧一个小纸条:“姑娘我们的人已经开始往回走了,只是暗阁的人也去了,药王谷还是很危险。”
“看来这些人应该是势在必得了。”莫无忧冷哼一声:“好本事好心机啊!”
莫无忧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连翘:“你跟我的身形差不多,我今日已经打发了那个老太婆,估计会消停几天,你装作我的样子,在屋里诵经祈福就是了。”
说着莫无忧便拉着连翘,把她易容成了自己的样子。
随后也给自己换了一张脸,这样出去应该就是天衣无缝了。
莫无忧拍了拍连翘的肩膀:“别怕。”
连翘点了点头:“姑娘万事小心,奴婢不怕。”
“好样的!这才是我莫无忧的人!”莫无忧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几个跳跃,便消不见。
药王谷。
“国师,我们已经在这里徘徊了半个多月了,清楼的人已经全部撤走了,我是回不去了,若是不拿下药王谷,我们这一趟不就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乔羽有些无奈的看着梵音。
梵音微微蹙眉:“清楼的人回去了,可是莫无忧召回吗?”
“自然是她,除了她也没有第二个人召的走他们。”乔羽叹了口气:“姑娘现在一定恨死我了。”
梵音听到这话,叹了口气,低着头:“只怕是恨死我了才是吧?”
“国师,这都是为了复国,只要能复国,姑娘会体谅的,毕竟她才是真正的皇女,未来的女皇啊!”
乔羽很认真的看着梵音眼里多了几分贪婪。
梵音看着乔羽这个样子微微蹙眉:“你是为了乔家还是为了莫无忧?”
“是为了姑娘,也是为了乔家,先国后家,若是能够复国,我们想要的就自然能得到了。”乔羽很认真的看着梵音。
梵音哼了一声:“暗阁的人马上就到,不要担心。”
“国师英明!”乔羽笑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药王谷内。
“主上,他们已经徘徊半个多月了,这些人只怕是知道了谷内的秘密,难道是少主说的吗?”茯苓有些担心的看着司末。
司末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清楼的人已经退回去了,这就可以证明不是忧儿做的,是有人瞒着忧儿做的,忧儿现在的处境只怕也不太好,若不是如此,她不会把人召回去,而是自己亲自过来了。”
“主上就这么信任少主吗?她可没给你过好脸子!”茯苓皱眉,看着司末。
司末听到这话,只觉得好笑的很,轻轻地笑了笑随后淡淡的说道:“傻丫头,她不给我好脸色是因为我负了她娘,不过是非曲直我相信我的女儿是分辨的出来的。”
他相信他和心儿的女儿,不会是个糊涂没脑子的。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事实上真正的莫无忧就是个糊涂的傻子,已经被人磨折死了,现在的莫无忧不过是白占了便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