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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暮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林宛央：：“字面上的意思啊,我要去看看到底怎么赚钱。”
上面的传单写着,三天学费4万,十二天加强班收费21万,而且还是抽晚上课余时间来培训。
这赚钱的速度,快赶上印钞机了。
真是太让人心动了！林宛央诚心想去学习的,不是捣乱。
姚暮和谢文颖对视了一眼,果然又来了……
别人会觉得林掌门这一定是正义感爆发，但其实她第一目的，真的只是认真探讨为什么赚钱！
虽然说殊途同归。
林宛央想了下又说：“我这样的,算是有本事吧，他们学费收这么贵，一天给我开个两三万的工资,应该不算过分吧。”
谢文颖：“没问题。”
姚暮：“应该……吧？”
林宛央的行动效率很高,掏出手机加了传单上面的微信。
为了避免让那边的人察觉到不对，她还还在姚暮的指导下,换了个头像和名字。
少女的那种风格。
林宛央的消息发过去,那边很快就回复了,她说明是来应聘老师的,对方让让她发一张自拍。
林宛央就说,这不太方便吧,不然明天见面说。
那边男人就又问，头像是你本人吗？要不然你给我拍一张腿的照片。
美腿照。
林掌门说可以，心想这人有特殊爱好啊,她就把小天给叫了过来,拍了一双迷人的猪前腿发过去。
这可是金华火腿的原材料，人人看到垂涎欲滴好吗！
然后……她被拉黑了。
全程不过五分钟，就不出意外的聊崩了。
姚暮真是一点不意外，毕竟他家掌门可是钢铁直男，和外面那些妖艳J货不同！
他掏出手机，默默地说，这个还是我来吧。
姚暮很快就和那边搭上了。
他开始是假装自己有个侄女想来，所以才来咨询，聊天之间不经意的透露出对人的迷恋。
那边的人很快就上钩了。
“搞定了，让我明天上午去面试，男人啊不就是那么回事儿，呵呵呵。”姚暮得意地放下了手机。
谢文颖、张浩：“……”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还是有个地方不对劲大兄弟啊。
———
林宛央隔天去面试，穿着一身青衣长裤。
姚暮和谢文颖，也带着抱着大海绵的宝心去了。
他们假装成咨询的人。
这群假道士租了小区里面的一套办公室，地方太挺大，而且外面挂了招牌，还搞得有模有样。
今天是周末，所以来的人还挺多。
有培训班的老师在给来的家长展示，已经学了几天成员的效果。
经过培训的孩子，可以蒙着眼看报纸，还能用脸吸起勺子。
很多家长都被这绝活给震惊了。
姚暮小声的说：“厉害了，别人家的孩子会弹钢琴、会跳舞算什么，要是家里来客人，让孩子表演用脸吸四个铁勺，这绝对是赢了，震惊四座。”
谢文颖：“……”
姚暮又说：“不过为什么要练这个东西，难道是想当万磁王，还是以后可以捡垃圾？不过还挺实用的，你想想啊，如果不小心钥匙掉到沙发下面，然后脸给凑上去，钥匙就被吸出来，多方便啊。”
谢文颖：“你给我闭嘴。”
他真的想把这个人晃醒了，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接待的工作人员，看到宝心年纪在孩子里挺大的，不过出来居然还抱着玩偶，他考虑可能是不是心智有问题，小心翼翼的问：“你这孩子，是不是喜欢哭闹，晚上尿床吗？”
宝心大声地说：“你才尿床！”
这就过分了啊，他从来不尿床。
工作人员咳嗽了声，突然怔住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才那孩子抱在怀里的玩偶瞪了自己一眼。
海绵宝宝都会瞪人了？
怎么可能，他安慰自己这是幻觉。
林宛央说明了来意，被工作人员带去了经理的办公室应聘。
面试的就是昨天聊天的人，中年男人穿着一身黄色的道袍，本来在看电影，看到人进来，连忙关了页面、
他咳嗽声问：“你就是桃花？”
林宛央点头，开门见山的问：“嗯，你这边薪水怎么算。”
男人上下打量了人一眼，别说这姑娘气质挺好，还真像是那么回事。
培训班本来就招人，他对人第一印象不错。
男人笑着招手：“来来来，你坐我前面，我有话问你，你这是帮仙人做事，都是给自己积德的，这一来提到钱多不好，要有敬畏之心。”
“……”
她也没见到祖师爷对自己多好啊。
林宛央坐下来，开口问：“道长，你这是到了筑基还是元婴？是不是已经辟谷不用吃东西了？”
男人愣了下，诧异地看着人，有些激动的说：“原来你行家啊！”
林宛央：“……”
男人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地说：“是这样的，虽然我的修炼还没那么厉害，但是我最近的确吃得很少，估计慢慢的就不用进食了。”
林宛央看了眼对方宽松的道袍，也不能遮挡看起来快生的大肚子。
这还真敢说，流弊。
你要是吃得很少，那我家宝心只能说食欲一般。
男人笑呵呵地说：“一般的人，我们是给三千的薪水，但是你这样懂行，我给这个数字。”
他说完比出了一个手掌。
林宛央眼睛一亮，激动的问：“五万？”
“小姐您真是幽默，是五千，不过我们还有业绩奖金，这个上手也很快，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神会保佑你。”
林宛央心里一片冷漠，不想接话，你打发叫花子呢，学费收这么高，给我开这么点钱。
男人低头看了眼时间，说是到了吉时，今天有给学生家长准备的表演。
总是要露两手，才能让更多人信服，他让小姑娘和自己一起去。
听说是表演，林宛央就来了兴趣，站起来跟着人到了前面的大厅。
那边已经摆好了香案，七八个道士正在一脸严肃的做热身活动，拉筋压腿。
这阵仗看起来就很大。
还来了黑白无常，人装扮的，嘴里含了一根胡萝卜假装舌头。
音乐响了起来，showtime！
张浩曾经说过，很多野路子的假道士，斗拜的花样繁多，连着他也自愧不如。
三个人现在是见识到了。
会下腰会跳圆步舞曲算什么啊，简直不值一提。
看看眼前这些优秀的表演，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第一个就垫着脚跳芭蕾、第二个就是舞剑破邪，第三个很厉害了，穿着道袍跳街舞，还有难度很高的地板动作reaking！
假道士笑着问林宛央：“厉害吧？”
林宛央：“厉害，说实话有点害怕。”
姚暮小声和谢文颖说：“这估计这是都是跳体操的好苗子，沧海遗珠啊，这柔韧性我服了，以后能称霸广场舞。”
这个年代，不但是当真道士不容易，当个假道士也都有门槛的好不好！
谢文颖看着学僵尸跳的那两个‘黑白无常’，叹气道：“估计七爷八爷晚上要找他们谈谈心得了。”
七爷八爷，也就是黑白无常，他们可不是嘴里含着胡萝卜蹦来蹦去，这是在人间最有名的鬼差。
刚才给林宛央面试的男人，在旁边解释：“毕竟要脚踏七星，所以难度还是很高了，建议一般人不要模仿。”
林宛央连连点头：“嗯，也许真能招来灵官老爷显灵，然后斩妖除魔。”
那假道士没听懂她的一语双关，摇了摇头说：“哪里有这么容易显灵，你还是知道的太少了。”
这么一番折腾后，很多家长都表情变得热烈了起来。
现场就有人交了定金，等到正式上课交全款。
每次开两个班，每个班级10个名额，排满了就只能等下一期。
可见愿意交智商税的还真不少，这大概就是一种米养百种人。
家长望子成龙，很多时候不光是为了孩子，也是为了自己。
孩子寄托了他们曾经没有达到的梦想或者目标。
或者是平时工作没什么时间精力陪子女，然后大价钱的去砸各种培训班，能买来自己的良心安慰，然后告诉孩子我对你很好，花了很多钱，你必须有出息。
林宛央这么一想，突然觉得伏城也还好，虽然经常奴役她，但一直让她野蛮生长，不是放在有设定好形状的玻璃容器里，等着有天长成，便可以脱模而出。
旁边负责报名的老师，微笑着给大家解答疑惑。
“我们这是道家的传统文化，老子知道吗？我们就是培养你孩子的仁义礼智信，不光是受益的是你孩子，而且会通过基因遗传下去，以后代代受益，都会变得聪明起来的。”
林宛央：“……”
神特么的道家传统，这就不能忍了。
“为什么能把眼睛蒙起来也能看到字。”一位家长问。
他们刚才已经看过，前面一期学员的示范，不但眼睛蒙起来能看字，而且还能用手摸、用鼻子闻是什么字。
精准率百分之百。
负责老师微微一笑：“这位家长，你这个说法很狭隘啊，眼睛蒙起来看字，只是其中的一种表现方式，能做到那是因为你孩子的大脑被全部开发了，以后会发现更多的惊喜。”
姚暮琢磨明白了，这和九十年代风靡全国的气功，有异曲同工之妙，当时报纸上都说，有病不需要去医院，只要自己在家练练功就能好。
只是没想到都这个年代了，还有人相信这个。
林宛央走到了刚才示范的孩子身后，对方俨然已经变成了小明星，被孩子们围着问东问西。
这小姑娘的逻辑清晰，吹得天花乱坠，收获了一众羡慕的眼神。
林宛央不动声色的把‘真言符’放到了对方的领口里。
她走回报名处，笑着说：“不如把刚才的那个孩子，再叫过来问一问，我们也彻底搞清楚。”
几个家长听人这么说，就招手把叫了过来。
小姑娘一脸倨傲，显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林宛央笑着问：“小妹妹，刚才为什么能蒙着眼看到报纸。”
小女孩得意地笑，“因为老师给我的眼罩有一条缝，我可看到啊！”
“那怎么能摸一摸，就知道是什么字。”旁边一个家长问。
小姑娘用鼻孔看人：“因为我都提前备好了，背完了顺序。”
“你怎么能用脸把勺子吸起来？”家长们大惊之下，有位又问。
小姑娘翻了个白眼：“傻不傻啊，早就放了胶水好不好，骗骗你们而已。”
十几个家长瞬间凌乱了，她们都已经被成功洗脑了，没想到来了这么一出。
林宛央问：“你为什么要骗人？”
小女孩‘咯咯咯’地笑：“因为这个班是我舅母花钱办的，她说专门骗你们这些有钱的傻子。”
众人：“……”
有钱的傻子……
林宛央咳嗽了下，义愤填膺地说：“你把这些家长当猴子耍，太过分了吧！哪里像傻子了！我看着很正常不傻啊！这里没有傻子啊！”
负责报名的老师脸已经绿了。
十几个家长把人给围住了，纷纷掏出手机报警和叫家属。
林宛央一口一个‘傻子’，成功的挑拨完了，就也觉得留下来没什么意思。
他们自己解决，自己可以回去了，真没意思。
私底下再怎么研究，那都是自己的事情，但是开班授课，还用诈欺的手法误导人不说，收巨额的学费，那就是不对了。
希望这些家长也能吸取这个教训吧。
退一步说，民众为什么对道家印象不太好，因为很多真道士都忙着自己修行，不太管这些破事。
一部分假的道士就神叨叨，借用道士这个身份坑蒙拐卖。
大多数人并不能分辨出什么是真道士，什么是假道士，都是一概而论。
同样的，这也适用于和尚。
———
正在动工的那条直达道馆的马路，最近都在加班加点，林宛央请了两波的工人，早上六点半上工，晚上九点才放工，两班倒的制度。
工人都有道观发的省力符，所以真的都有觉得这次的工程要轻松很多。
这会儿已经有了雏形，估计下个月就能完成，避开盛夏的高温作业。
林宛央过年的时候，发了新年祝福给伏城，这都快两个月了，那边终于有了回复。
把她给气得不轻，怎么不到明年才回消息。
【要你狗命:宝贝徒弟，最近过的开心吗?】
【摸你狗头:还活着啊，这消息回的也是很快了】
【要你狗命:话不能这么说，师父也很忙，这次找你是有个事情你帮我去处理下，亲亲徒弟】
【摸你狗头:没空，下线了，不说了】
真是油腻的中年男人。
【要你狗命:别别别啊！酬劳一百万！】
林宛央手指顿了下。
【摸你狗头:算了，你说吧，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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