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毓柔自然是想要夜荼靡赶紧饶过了她的,她本就不是什么求人的性子,但是现如今却是为了一个夜荼靡不要伤她的事情,卑微到了骨子里。
但贺毓柔更加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明明都已经如此苦苦求饶了,夜荼靡那头居然还是一副不管不顾,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想要杀了她泄愤的模样。
更甚至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夜荼靡居然是连着话都没有说完,就已经对她出手了?!
贺毓柔觉察到自己面颊之上明显泛起的些许凉意,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反应过来,直接就朝着夜荼靡的那边看了过去。然后果然不出所料的是,夜荼靡手上的,方才那一抹极为艳丽的紫色蔷薇花,此时此刻,彻彻底底的无影无踪了。
意识到夜荼靡居然是如此胆大包天不管不顾,非要对自己出手了的时候,贺毓柔整个人的内心实在是是有些又气又怒的。
在贺毓柔看来,以她这般尊贵之极的身份,方才那么委曲求全的向她求饶了也便罢了,可夜荼靡未免也太过不知好歹了一些,到这样的时候,都还不知道向她见好就收?!
贺毓柔只觉得自己满腔的火气在翻涌着,再也不想容忍了下去,索性便是中气十足的准备再吼了夜荼靡一声。
结果夜荼靡却是完全没给她继续得意了下去的打算,反而是冷笑了一声,随后她素手一扬,又是一抹紫色蔷薇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那分外纤细的指尖之间。
这下子贺毓柔自然是再也尖叫不出声了,因为方才面颊之上泛起来的些许冰凉之意,让她意识到自己的面容极有可能是已经见血一次了,如果现在夜荼靡现在又要用这么一抹蔷薇花色继续在她的面颊之上过上一招的话,只怕她今儿个也不必有什么别的动作,直接就和夜家那个被当做毁了面容的夜素绾无甚区别了。
“不要毁了我的容貌啊夜荼靡——”贺毓柔实在是害怕极了,张嘴就痛哭求饶,结果她话未曾说完,一股极为剧烈的疼痛便是从她的眼睛部位开始彻底的席卷了她的浑身我上下。
这一回贺毓柔再也忍耐不住了,只能是从喉咙中蓦然发出一声又绝望又痛苦的惊呼声音:“哦,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谁伤了我的眼睛……”
夜荼靡听着贺毓柔如此这般凄厉到了骨子里的尖叫声,她那明艳的面容却是是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桃花眸子微微弯出一道弧度,满眼净是嘲讽和不屑神色。
“你现在知晓得疼了了,可是你当初面无表情,毁了别人一双眼睛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他是不是也很疼吗?”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贺毓柔简直就差将夜荼靡当成疯子了,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夜荼靡脑袋里在想什么,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过,可是在夜荼靡的口中,她却像是一个什了不得的天大恶事儿,是个十个不赦的大恶人一样。
“你他妈的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老子什么时候毁了人的眼睛了,我就算是悔过,那也多数都是我评论将军府贺家的人,也绝非是你夜荼靡与认识之人吧?”
眼睛之处翻涌而出的剧烈疼痛之意,已经是让得贺毓柔彻彻底底的失去理智了,她再也顾不得什么千金小姐的修养了,直接就用一种粗俗至极的方式辱骂了回去道。
可哪曾想到就算是她已经气急败坏成了夜这个样子,夜荼靡居然还是一副笃定了她就是做过这些个事情的鬼样子。贺毓柔绞尽脑汁的想了一下,她德行不好,的确是有毁人眼睛的前例,可是等她搜肠刮肚的回忆了一番那些个曾经被他毁过了眼睛的人都有些谁后,依旧还是他从心底里觉得这里似乎是没有哪个人是和夜荼靡扯得上关系的呀……
也不知夜荼靡这个该死的疯子如此情绪激动做什么,居然还跑到她跟前来闹事儿了,更是直接对她的眼睛也下手了,莫不是真的也疯了不成?!
贺毓柔一手捂着自己的眼睛,一边强忍着疼痛刚吐槽夜荼靡道:“我平南将军府贺家的人,我贺毓柔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也轮不到你夜荼靡来管吧?怎么着?你管天管地,还管起我平南将军府贺家的家事来了?”
夜荼靡似乎也是受够了贺毓柔的聒噪了,但不论如何,就算是因为姜南柯,她也绝对是不可能提及了什么前世今生的借口的,所以也不狡辩,只是冷笑着应承道。
“那贺大小姐你管天管地,似乎也管不了本郡主对你出手的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