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逸凡想夏蔚然同学聚会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正想着自己怎么消磨这段漫长的时光。岳乐珊的电话就来了,他毫不犹豫就挂断了。她又到了好几个,好像是有什么急事找自己的样子。直到慕逸凡第五次将她的电话挂断之后,岳乐珊的短信过来了。慕逸凡低头一看内容,果然是惊天动地的消息。他连忙驱车赶往岳乐珊所在的地方。
岳乐珊将地方约到了这座城市最奢华的酒店,她说自己正在这里见朋友,也是刚才听到那个消息。慕逸凡坐在沙发上感觉到背脊发凉,没想到这次合作竟然这么快就出了问题,真是出乎他的预料。前段时间,慕家和岳氏集团签订了一份合同,关于向国外输送上等丝绸的交易。没想到这条船前天刚装好货,出海不久就触礁沉没了。慕家在这笔生意上可是下了血本的,这船要是沉了,可真的就是血本无归。保险公司赔的那一点钱,都不够塞牙缝的。这可如何是好?慕逸凡盯着正在播放的新闻,心也像船一样渐渐沉了下去。这是一批经过千挑万选的上等丝绸,价值连城。
岳乐珊看到慕逸凡逐渐黯淡的眼神,感觉到很心疼。可是她不后悔自己做的这件事情,一条破船岳氏集团还是赔的起。她就是要让慕逸凡走投无路,然后回过头来找自己。她也要让慕逸凡感受到和自己一样的痛苦。爱情向来就不是那么美好,它总是带着邪恶和毁灭在人间横行。只要到时候慕逸凡愿意求自己,就算将整个岳氏集团送给他,自己也是心甘情愿的。
“逸凡,你就不要在发愁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是这次货运的主要负责人。这次事故的发生我们会尽快找人调查清楚,然后大部分的损失我们会承担。你压力不要太大了。”
岳乐珊走过去想要安慰慕逸凡,谁知一眼看到的就是他那冷若寒潭的眼神,因此吓得往后退缩了几步。慕逸凡嘴角泛起暖暖的笑意,就好像这件事情已经很完美地结束了。
“天灾人祸不可预测,这是我们共同的事情,你不要多负担什么责任,我会自行处理的。”
慕逸凡不会在任何人面前露出半点怯意,尤其是在岳乐珊面前。他脑子里已经将这件事过了好几遍,也已经理出了头绪。
岳乐珊笑着说:“逸凡,我们都是老朋友了,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兄妹。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次生意主要以我们岳氏集团为主,出了问题当然是我们担负大部分的责任。你放心,我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里将这件事情解决好的。”
慕逸凡冷冷地说:“你还有什么事情吗?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处理这件事了。”
他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坐在这里和岳乐珊闲聊。当务之急是了解这件事全部情况,船为什么会在选好的航路上触礁沉没的。他记得非常清楚,这条航路是经过详细考察认证之后选定的,平常就没有听过这条航路上出现过沉船事件。只有把所有的事情搞明白了,才能相出正确的应对之策。
岳乐珊很清楚挽留没有任何作用,只会让自己更加没有面子。要是自己在拖延下去,让慕逸凡对这件事情起了疑心,到时候以他的聪明才智很快就会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的。
“那好,你这么忙,我就不留你了。改天再约。”
岳乐珊看到慕逸凡落寞的背影,心里心疼又欢喜。心疼是因为不想看到他这么煎熬,欢喜的是他离倾家荡产的日子不远了,也就是距离回到自己身边的日子不远了。
慕逸凡驱车赶往公司里,两市之间距离不是很远,因此一个小时就赶回去了。
他坐在办公室里将这件事翻来覆去想了好大一会儿,总觉得事出蹊跷。这一次丝绸生意慕逸凡将慕家百分之七十的财产都押在了上面,现在看来真的是要血本无归了。以他的估算,要是这笔生意成功了,慕家将会顺利成为与岳氏集团并肩的企业了。他又将这次的航海线路图拿出了进行了一番详细的研究,同时了解了那天的天气。船是下午六点起航的,晚上十点三十分就触礁沉没了。那天晚上的天气月明风清,能见度虽然无法和白天相提并论,可是海面上无风无浪。这船沉没的也太莫名奇妙了。难道里面有什么秘密?
市里的新闻频道全是这次沉船事件的报道,这让慕逸凡感到压力空前巨大。如果这件事情不能很好的处理,整个慕家恐怕就要垮掉了。他是一个钢铁军人,无论如何也要在这场失败的战争里找到挽回局面的机会。他粗率算了一下,这笔货物的保价是货物本身价值的百分之二十,拿到这笔赔偿金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他对岳乐珊并不是那么放心。女人的嫉妒心他是清楚的。同时就是要找到了这次事故的真正原因。根据新闻报道,这次沉船事故并没有死伤,所有船员都已安全逃生了。
慕逸凡将所有事情都梳理了一番,看到夏蔚然发来信息说聚会马上就要结束了。她也不想给慕逸凡发信息的,但不让他来接自己。他一定和会自己生气的。夏蔚然现在还不知道沉船事故的发生,不知道慕家正在面临着一场灭顶之灾。
就在夏蔚然走到楼下的时候,她看到一个喝得醉醺醺的人躺在酒店门口的草坪上,吐得昏天黑地。她低头仔细一看,那个人竟然是林岳。他怎么喝成这种样子了?夏蔚然觉得自己不能视而不见。于是走过去想要将他扶起来。
林岳摇摇晃晃地说:“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你是莎莎,还是乐乐啊!你别管我,让我喝死算了,反正这个世界上又没人关心我,我死了是一了百了。你放开我,让我喝酒。”
他说着就将手伸向旁边的酒瓶,想要拿起那只空酒瓶继续喝,看来是真的喝多了。
“林岳,你清醒一下,我是夏蔚然。你怎么喝了这么多,我现在送你回去好吗?”
夏蔚然顾不上想太多,这么晚了,要是自己不送他回去,恐怕他今晚只能露宿街头了。就算是普通朋友也该这样做的,况且曾经还是恋人。她想扶着林岳去打车,谁知没走几步林岳又吐得天旋地转,身上满是酒气,熏得夏蔚然感觉自己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