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贺楼楚还把赵灵微又抱起来了些许,用一条腿的膝盖抵着墙,好让她能稍稍坐在上面一些。
“如此,可舒服些了?”
他都分明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居然还那么一脸认真地看向赵灵微,眼睛里也依旧带着那份很是打动赵灵微的纯真意味。
这可真是让公主殿下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赵灵微:“你、你怎么这般!”
贺楼楚:“他们不值得你这样打扮了去见。”
赵灵微:“我头发都编好了!编了好久才编好的。难道你还要我拆了再去吗?”
贺楼楚这会儿搂着她腰的动作已经只是在那儿放着了,虚得很,也根本就没用力。
生怕自己会滑下去的赵灵微只得腿上再用力一些地圈着对方,同时手上还要扒着哑巴那长得很宽的肩膀。
“过分了啊。贺楼楚你这么卡着我,过分了知道吗!”
怎料这人居然看了她一会儿便凶狠地埋头到了她的脖子上,对她的颈项又亲又吸的。
他这分明是想要在别人都看得到的位置,留下些许印迹。
他要让那些朔方郡的武将们即便看到了特意打扮过的赵灵微,也知晓那不是他们应该去肖想的人。
太过分了!
这到底是人,还是长着竖瞳的野生动物!
赵灵微脑袋一发热,就两条腿一起缠上了贺楼楚的腰。
用上最大的劲,缠他!
公主殿下似是想要让对方试试她先前腰被铁一样的手臂卡着的感觉。
她觉得,这一招似乎管用。
因为到现在还在对她的侧颈又吸又亲的人,很快就喘得愈发厉害了。
第54章
公主殿下腿上再是一用力, 气呼呼的。
“说, 你知不知道错了?”
“把腿……松开……”
贺楼楚明明已经没在亲她了,只是嘴唇依旧贴在她的脖子上。
可不知为何,在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 赵灵微却更是感觉到一股说不清的危险感。
但、但她哪有别人一说就照着做的!
“我偏不!就不!”
见这会儿的贺楼楚已经连松松地搂着她的手都拿开了,已经不自觉地往下滑动了一些的赵灵微打算乘胜追击。
想要这么逼迫我松腿, 没门!
她两手都贴着墙, 推了自己一把,然后腿就再……
“乖……松开。”
贺楼楚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
但话在被他说出口时,便似乎已经有些晚了。
因为, 赵灵微在往下滑动了一点之后又凑近了他, 几乎是毫无缝隙地贴近了他。
那就让她被……被那处硬邦邦的事物给, 杵到到了。
因为被碰到的地方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赵灵微的表情也古怪了一下。
她伸出手去,想看看是什么东西碰到了她。
还想自己把它挪开。
这样的举动显然是贺楼楚怎么也没想到的。
因而他便被赵灵微……用手碰到了。
太子殿下连忙放下他贴着墙的膝盖, 近乎慌乱地把公主放了下来。
在那一刻,赵灵微也懵了。
好像有些似懂非懂,又还是没能完全想明白。
她躲开了贺楼楚的视线, 有些想、想往下看。
但被人这么盯着, 她又好像真的……不是那么的敢。
贺楼楚此时的眸色已经很暗, 很暗了。
他盯着赵灵微侧颈上被他留下的那些痕迹,并只是盯着那里。
他伸出手去, 轻轻触碰还湿着的那一片, 哑着嗓子说道:“你先走, 我一会儿就过来。”
“好、好的。”
赵灵微连忙应了,并还叮嘱了一句:“那你快些。”
说罢,她便拿起自己的帷帽,将其戴上,脚步灵巧地走出了这间屋子。
她看起来是很镇定的。
却是在出门时,被地上的一件托盘给绊了一下。
身后的贺楼楚似是想来扶她,可赵灵微却是在稳住了脚步后再管不上那么多,一听那动静就直接跑出门去了。
她是疾行着回自己的院子的。
并且,这一路上她还遇到了不少人。
这也让她对于自己还戴着一顶帷帽感到了无比的庆幸。
“公主?怎么脸这么红?”
“可能……有点热。”
回到了自己屋的赵灵微懵懵地坐在那里。
她给自己倒了杯茶,先是轻抿了一口,又将其一口饮尽,却还是觉得躁得慌。
她一口一口地喝着茶,直到壶里的茶全都给倒空了。
见状,童缨连忙端起茶壶,说道:“奴再给公主去倒一些。”
就是在童缨要转身离开时,赵灵微红着脸说道:“他好像……没不行……”
但随后,她又在童缨瞪着眼睛转回身来的时候犹犹豫豫地说道:“但我……哎,我说不准。我不是很确定我之前碰到的是不是……是不是……”
*
被她碰到了的太子殿下此刻正试着平复下那些。
可如此欲念,起来得很快,去得却很慢。
他起身去把绊到了赵灵微的托盘扶正,并也正好看到了那些用来束发的绑带。
思及赵灵微做的那些编发,他便也在给自己换上了一身新衣裳之后把头发重新梳开。
贺楼楚给自己编起了很细的,用来装饰的编发。
他在自己的两边鬓角处都各编了一根。
贴着头皮向后编了一小段,让这处的头发不会散乱下来,而后就将那一簇头发编完。
赵灵微所做的,是把多股辫子与未被编入的头发组合起来的,更为漂亮也更为复杂的编发。
贺楼楚不需如此,他也只要今日见到他们的人都能自然而然地想到另一个,那就够了。
待到一切收拾妥当,他又将赵灵微送他的玉佩挂到腰间,背着戟出了门。
赵灵微与那一众朔方郡的武将约定在军营议事。
她自是坐着那架金色的马车而去的。
其他人,则都是骑马前去的。
骑着追云的孙昭自是夺目的。
而此时的贺楼楚也又找回了先前被他还回军营的那匹战马。
当他跟在马车边上,时不时地向着马车的那扇窗户看去,那竟是更为让人挪不开眼。
“那人对公主说,他能带兵打仗,也会练兵。”
仇怀光是与孙昭并排着在队伍的最前面的。
她看了后面的贺楼楚一眼,对孙昭如此说道。
仇怀光:“我觉得,这不像是一句假话。”
孙昭面色不善,却还是问道:“仇将军何以见得?”
仇怀光:“只有真正需要上战场的人,才能把戟刀用得比普通长度的佩刀要更好。我以为,贺楼公子寻到了龙雀天戟之后,已然如有神助。”
孙昭冷哼一声,但那冷哼却不是对仇怀光。
仇怀光也不介意,接着说道:“况且,你我二人骑着马在此处领队时,更像个武艺高强的护卫。但他,看着不像是个护卫。”
这般话语,自然不是能让孙昭听着觉得高兴的。
但他也不屑就这般话题与仇怀光争论起来。
他已是看出来了,这些千鹘卫见到了贺楼楚,那可都是笑脸相待的。
千牛卫喊人贺楼楚,或是贺楼小子。
千鹘卫却都会唤他一声贺楼公子。
两者对那人的态度有多不同,自是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