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就在接到勒索电话一个小时后,三个孩子竟然毫发无损地从大门回来了!
“老大!”发小们痛哭流涕啊,老天保佑,这么快就回来了,他们还以为会像电视上说的一样,先收到几个断了的手指、耳朵做礼物。
哪知道平日里厉害得生冷不羁的某人,直直地打了个哆嗦,望着站在家门口浅浅微笑的詹某人,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就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大人们搂着孩子们心肝宝贝地叫,一边眼角泪水直流,一边沉了心发了狠想着把那些个悍匪往死里整。
就见那高洁的美少年,微微一笑,君子兰芝,遗世独立,眼中没有一丝大难归来的情绪。
剩下两个平安回来的孩子,顿时默了。眼神四处乱飘,嘴角可疑地僵了。
军区的人还在奇怪,这两个霸王平时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怎么这次吃了亏,还这么安生?
第二天,大家都不用好奇了,也不用想法子来报复了。
因为,劫匪,死了。且,死得很凄惨。
干净利落,连个尸体都没留。要不是因为找到了尸体的碎屑,警察们比对了dna,怕是到现在,都没有人知道那坨黑灰是个什么东西。
验尸报告出来,惊得所有人狠狠地打个冷颤。
**!
淋上汽油,被火活生生地烧死的,真正的灰飞湮灭!
警察要求孩子们协助调查时,怀疑地瞅着这三个,不知道该怎么问。
谁信啊。这么丁点大的孩子能从匪徒手里逃出来就阿弥陀佛了,有可能反而黑了悍匪,把那些人活活弄得死无全尸?
那是妖怪才干得出来的彪悍事。
三个小孩一口咬定都不知道匪徒怎么死的。
警察还是觉得奇怪。可又不知道哪里不一样。
看着军区首长们都在门口等着,也不敢多留,小心翼翼地送着这三位祖宗出了房间。
哪知,那个职务最高的首长孩子,一出门就魂飞魄散了样的,飞奔到自家老爷子身边,头都不抬一下。
警察摸摸自己的脸,老子长得没这么凶神恶煞吧。
回头,就见那位詹小公子,一脸阳春白雪地看着首长公子,笑得妖孽至极。
旁边的女同事们看到这笑,魂都散了,拉着他什么糖果巧克力立马贡献出来,恨不得拐到自己家里去圈养。
警察却注意到那首长公子现在是连腿都开始打颤了。另一个被绑的小公主,这会儿已经是出气比进气多了,脸白得和鬼没两样。
不像啊。
这些个霸王怎么胆子一下子小成这样了?
再回头一看,詹小公子长得这么好,哪点让他们吓成这样了?
最后,死无对证,案子成了无头公案。
毕竟,悍匪死了就死了吧,罪有应得。他们就算不死,逮回来照样也是枪毙的命。
案子结了的时候,警察去军区大院向首长汇报。
经过院子的时候,听到那首长公子拉着一众**,满脸严肃道:“以后谁敢得罪詹温蓝,直接当我死了,崩指望我去救你。记着,你们也就长着一个脑袋,没比那些个匪徒多出一个来。”
警察吓得不知道说话了。
这话傻子也听得出来是啥意思吧。
赶忙赶回局里去,查查案发现场。
心脏吓得一阵一阵地狂跳。
翻遍档案也没找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真的是连个指纹都没留,完美地自杀现场。
那时,詹温蓝韶光正好,年满十岁。
父亲在军区里不算最高的职位,但是,整个大院里,却是没有一个孩子敢凭着自家身世打趣他一分。
简直是当个大佛一样地拜。
这样的人,说到底,其实就是个极品腹黑。
陈昊是纵横黑白的人物,但,若说詹温蓝是个不知人间黑暗的高门少爷,那些死得不明不白的悍匪们在地狱估计都会哭的。
“王纲的事情还没有和你道谢,上次伦敦的事情,麻烦你了。”陈昊这话,几乎相当承卖詹温蓝一个天大的人情。
而,众人皆知,他的人情,向来价值千金。
“陈少客气了。王纲的事,我只是顺带一笔,要谢就谢云溪。”谁也没料到,詹温蓝竟是把自己摘得一清二白,似乎和伦敦警方之间所有的交涉都是由别人出面一般。竟是,把所有的人情都归到了云溪头上。
当真是,高山流水,遗世华贵。
周遭的人只觉得,光是这份“有功亦不受禄”的风范,即便是再自傲的人,碰上了陈昊这般的人物,也无法做得。偏,由詹温蓝做来,竟是这样理所当然。
原以为年纪、背景差了若干的两人站在一起差距会一目了然,却没料,詹温蓝此人宛如看不见底的深渊,气度、风华和陈昊竟是不分伯仲。
谁知,詹温蓝的话并没结束,他接着道:“不过,说到底,这么危险的事情,以后还是不要牵扯到云溪为好。”他忽然顿了一顿,眼中闪过一道阴霾,勾着下颚,低低一笑,意有所指道:“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应陈少这种特殊行业。”
要是再因为他或王纲的缘故,云溪被人抓做人质,休要怪他心狠手辣!他这话没说出口,但是意思却是一目了然。
陈昊冰冷的眼底有一刹那的激荡,带着半分诧异。
似是没有看出众人眼中的惊异,詹温蓝安之若素地将手中的白水递给云溪,笑得风轻云淡,“时间不早了,明天你还有课,我陪你先走吧。”
他竟是打算把所有人都晾在一边,只露个面就带着云溪早早离开。
陈昊诧异过后,忍不住低笑。
终究,还是低估了詹家这位公子。
能把竞标案的幕后处理得这么浑然天成,这种人物,北京城里也多少年没见过了。
才二十一岁。
简直就是个妖怪!
还是个誓死守着猎物的妖怪!
陈昊看了一眼同样若有所思的云溪,伸出手,缓缓地在她手背上印下一个湿糯的痕迹:“既然明天还有事,蓝总那边我会帮你打招呼,早点回去休息吧。”
众人:“……”
谁来告诉他们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陈少是箫氏的大股东,却帮冷云溪去蓝朝升面前打招呼。
詹温蓝长得一副世族清贵的高雅礀态,面对陈昊却是浑身杀气。
还有那个冷云溪,你能不能不那么淡定,搞得就像没看到两个高手在你面前厮杀一样!
众人默默无语,却见,那三个天仙样的男女,别有深意地相视一笑,眼底带着谁也猜不透的幽深。
然后,风轻云淡地走了,留下一票摸不着头脑的众人盈盈无语。
妈的,就没有一个简单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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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云溪回到学校的第二天,果然迎来了全院最惨烈一次考试的发榜。
他们这个专业大一就两个班,他们班虽说是小班,但有六个省理科状元坐镇,市级的状元更是数不胜数,就这情况,在这次考试面前也死得像个葱样的。
全班,就三个及格。
全院这么多的怪才啊,那可个个都是从独木桥厮杀过来的,就三个及格了!
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意思是这三个是怪才里面的怪才。
不是神经病,就是天才!
不被围观,啊呸,天理不容!
所以,开了外挂的云溪,很悲催的三天之内,被再度盛况空前地像猴子样的围观了。
原因无他,她是三个及格里唯一的女性,更是分数最高的!
高得离谱!
九十分!
亲哎,另外两个玩国际奥数的及格也就在六十分左右徘徊,你说,九十!九十是个神马概念?
问候你家祖坟无数次也不足以平民怨!
舀着这张华丽丽的考卷,云溪俯首,有种想要锤死詹温蓝的冲动。
早知道那笔记有问题,她打死也不会这么考。
“谁是冷云溪?”课间时候,一个披着白大褂,俗称试验袍的中年妇女走到教室门口,亮了这么一嗓子。
顿时,吵吵闹闹的四周静得像个太平间样的。
那些个狼眼睛们簌簌地望下她,几乎个个都冒着红光。
云溪将书本交到司徒白面前,老实地站起来,走到这位中年妇女面前,礼貌地点头微笑:“刑老师,我是冷云溪。”
“就是你?”对方怀疑地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一遍又一遍,似乎有些不相信。
砸吧砸吧了嘴,最后看了眼她背后的学生们,的确各个都没有什么反常的样子。
这么说,这次考试最高分就是眼前这个漂亮得不可思议的女娃?
有点太玄乎了吧。
云溪本分地站在原地任对方像猪肉一样地打量一遍一遍又一遍。
有什么办法?
本院正宗的四大名捕之首。
名气远扬全校,背景杠杠的,教导处主任就是这位的手帕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