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光蔓延,倒映天空。
天地一片赤红,犹如一轮大日坠落,朝着甘泉宫扑去。
但与此同时,天空之中,一股玄光荡漾而出,犹如水波波浪,一圈接着一圈的扩散。
红日瞬间泯灭,连一片浪花不曾溅起。
天空之上气象看似降低,可实则更为惊人。
无半点声息,异象在短短几个呼吸之中,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此刻,春夏再不复刚刚的从容,她侨脸之上难以掩盖的惊愕,她贵为太阴星君,一生经历过不知道多少大事。
昔年跟随天帝奋起,从微末之中崛起,一路拼杀,不知道遇到了多少次危险,经历了多少困局,才有今日之贵。
她已经有所预料,能够投下分神者,必定是大日一脉亲传弟子前三位!
地仙,也分三六九等,初入地仙和地仙巅峰,这不是一个级别。
其中有着几个境界要划分,地仙巅峰已经把福地演化到极限,这比刚刚开辟的福地,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大日一脉亲传弟子,向来以红,赤为尊,其中红阳乃三十六弟子之首,这是有望把福地演化为洞天,晋升天仙的道种。
此刻能够瞬间摧枯拉朽压垮他者,地仙之中无一人做到,唯有天庭九君之一的出手了。
天庭九君,每一位都是名垂天下,史书记载,关于他们的传说太多太多。
传记,传说,典籍。
全部收集起来,组合在一起,就是一篇恢弘巨著。
作为太阴星君春夏很快便锁定了到底是谁?
天庭九君之一掌管天下河流水泊四海的天蓬真君,这位乃是龙君宿敌,龙君如今向来以大日真君马首是瞻,这位也和大日真君关系不睦。
天庭九君,执掌天庭,位高权重,高参造化。
就算天帝无踪,下界转世投胎,可只要他们不直接和天帝敌对,保持冷漠旁观,就算是天帝也不会对他们直接动手。
可以稳坐高台,静观天下风云,也可以布下暗子,但这样直接分神下注,犹如赤膊上阵。
天庭有大变,不,天庭有大变,她不会不晓得,她的行踪被元君掌握,元君不会不通知,那就是她位低,这不是她能够晓得的。
连天庭九君都坐不住了,看来一定是他们晓得了什么大秘,这大劫的规模越发的庞大了,春夏晓得这一次的大劫,天庭再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天庭九君都赤膊上场了,天庭也要卷入其中,她并未害怕惊慌,反而露出浅浅笑容,大劫越重,时局越乱,她才能有机会证得天仙。
春夏能够判断出是谁!杨启峰自然也不例外,他没有春夏这一番见识,但他和这一位颇有渊源,他是从源头气息上判断的。
这一股气息绝对不会错,这是天蓬真君。
他的黑水真解,天河真功,这功法序列的源头,就是这位天蓬真君。
这一条道路已经被天蓬真君走通,从凡人到天仙根本道途无忧。
杨启峰在未获得黑帝功法前,他也是打算这么走的,如今他是打算在地仙时更改功法,天河真功倒还是回修炼的。
他心中吃惊,天帝无踪,可这也不能够让天庭九君亲自下降分神、
这天帝是无踪不是身死,上一次已经是有过先例了,那一次被坑了好多位的天仙,这一次岂能不聪明一些,怎么可能还会赤膊上场,而不是隐居幕后。
看来天庭之中发生了对于他们九君都有着影响的事情,这不是他可揣测的。
如今他看向那巍峨耸立的天柱,黑蛟身上鼓起龙爪直接破开伸出,黑蛟已经具备两爪一趾,这在位格之上已经不弱于大汉的赤蛟了。
大汉赤蛟本是四爪四趾,但因为黑蛟凝聚,却是已经跌落位格,如今伴随着时间流逝,各地不断的失去掌控,赤蛟再一次的减弱。
黑蛟一声龙吟,目光却是看向大汉天柱方向,隐隐有着争雄之意,最后却是按耐住,更改方向猛然的扑向四方。
天柱立下,本能的就开始争夺四方大运。
唯有天柱才能够抗衡天柱,在其他天柱并未立下的时候,这冀州天柱占据天时,开始吞噬一旁各州的气运。
幽州乃是冀州近邻,他在冀州东北一侧,此刻黑蛟龙爪伸出,朝着幽州抓取,土黄色的龙气迸发,却是挡住了黑蛟、
黑蛟并未冲突,而是借此一转,直接扑向了一旁一处下州。
欺软怕硬,发挥的淋漓尽致,也晓得幽州气运不好夺取,可这一处下州虽也有龙气凝聚,但黑蛟一扑之间,瞬间破灭掉了龙气,直接把对镇压下去。
说是魏龙,实则还是黑蛟,想要凝聚黑龙,必然是要生出五爪五趾,如今才只有两爪一趾,当初这一爪就已经的凝聚虚影了,如今看似增长不多,但实则已经破格了。
本来这一幕应该是他击败燕龙之后的位格,北方彻底一统后,倒是能够凝聚三爪,天下大半就是四爪,五爪就是真正一统天下了。
其他世界可能半壁江山,就能够凝聚出黑龙来,可在《仙道》大世界却是不允,此虽不是天帝定下的规矩,可也是潜在规则。
人道真龙不能太早凝聚,不然这位格要再提升半品,这就太强了。
连那残破的中千世界倩女幽魂,宁采臣只是南方之主,他的龙气就能够压制元神。
要知道这一方世界是大千世界,人道真龙只相当于地仙,没有压制谁相信!
天人两道,人道一直被天道压住,可也是能够和天道相媲美着,绝对的不弱。
只是冀州和赵州,就具备两爪一趾,再有几州汇聚气运,就是两爪两趾,北方一统肯定不止于三爪。
此刻增长不多,但天下一统后,就会洞彻这已经提升半品。
看着黑蛟,不,还是称呼魏龙顺口,魏龙配合天柱吞噬四方气运,尤其是两处下州,他知道不久之后定有好消息传来。
他大步朝着甘泉宫走去,他要看望这一位好儿子。
他笑了,此刻却是有人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