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天字头一号笨哥哥!
成王府这两天出了桩怪事。
成王从国色天香楼里带回来那徐美人居然死而复生了?
“真是奇了怪了,那天她从王爷房里被抬出来时连气儿都快没了,都被丢到城外乱葬岗那边去了,居然又活了?”
“好不容易捡了一条命,还自己跑了回来,真是为了钱连命都不想要了……”
“没准人家就真好咱们王爷那一口呢?”
“啧,那口味得有多重?这烟花腌臜地出来的女人就是不一般……”
两个奴婢交头接耳着,以为自己声音说的够小,屋内人便听不见了,殊不知一字一句都清晰的传到了对方耳中。
徐美人坐在屋子里,听着门外奴婢们的嘀咕声,唇角妩媚的朝上一勾。
她看着自己白皙脖颈间那一圈骇然的乌紫,细致的傅粉盖住了痕迹,娇艳的红唇咕哝着:“倒是一副好看的皮囊,可惜给糟蹋成这模样了。”
她顾盼之间媚态横生,又用眉黛细细给自己描了会儿眉,这才扭着身段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没多时,外间就响起奴婢们跪拜的声音:“王爷……”
徐美人一偏头,一道阴鸷的身影就从外走了进来,正是成王。
“王爷。”徐美人眼里水波一荡,翩翩迎了上去。
成王嗯了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笑容怪桀,“不枉本王花了那么大价钱把你从楼子里买回来,你若是真死了,本王还真要有几分心疼呢……”
“那是王爷怜惜给妾身,留了条活路,妾身也知道王爷并非真要妾的命,妾贱命一条,能让王爷高兴,那就是妾最大的荣幸了……”
“你倒是乖觉。”成王邪魅的看了她一眼。
“王爷,看着你今儿有些疲惫,妾这儿还有个新的花样儿你要不要试试?”
“哦?”成王眼睛一亮,笑容逐渐变态。
须臾过后,屋内男人压抑兴奋的闷哼声传了出来伴随着的还有耳光皮鞭等响作的声响。
外间奴婢们跪在地上,脸上臊红,眼里满是厌恶和惊恐。
屋子里,徐美人懒洋洋的坐在软塌上,翘着二郎腿,哪有半点先前卑躬屈膝的样儿。
“啧啧啧,真是个死变态。”她嫌弃的朝边上一睨,一个男人像狗一样的趴在地上,鞭子耳光不停往自己身上招呼,偏生脸上还是一片如痴如醉之色。
“好歹我也借了别人的身子,若不是帮她抒一抒这死前的怨气,那可是要遭天谴的。”
‘徐美人’幽幽一笑,轻蔑的看着地上陷入梦魇中的男人,“这么喜欢玩儿,自个儿玩蛋去吧!”
“啊呜——”
男人一声销魂叫嚷,彻底安静了下来。
‘徐美人’看着地上把自个儿给玩晕了的成王殿下,嫌弃的啐了一口,从他身上跨过去,推门出去。
“徐美人?”外间伺候着的奴婢一脸惊讶,这女人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身上居然还不带伤?
“王爷累了要歇着,你们可别进去打扰,若让王爷不开心了,是何后果,不用我说吧?”
“喏!”两个奴婢打了寒颤,把头低的死死地。
‘徐美人’勾唇一笑,扭着腰肢便出去了。
此刻的徐美人风情面貌与过往无差,只是这身子里的魂儿却是另一人的。
九魔一魇,听蝉为人族与魇魔所生,生就天残地缺,他这辈子最憾的便是没个女儿身,好不容易徐美人被搞死了抬去乱葬岗,让他有机会可以夺舍,但他到了这美人身上后才发现,啧啧,这具皮囊残破的哟……
成王那死变态,下手可真够狠的。
听蝉借着徐美人的皮在王府里行走自如,搜刮着徐美人仅存不多的记忆。
“这地儿可真烦。”听蝉小声咕哝着,虽是夺舍进到了王府中,但他还是能感觉到禁制的约束,有些力量不敢使用过度,否则,刚刚成王该过的更‘销魂’一些。
“主上说那叫风从容的小娃娃有问题,可他身上若真有荒力,又是怎么在这禁制下动手而不被发现的呢?”
听蝉心里嘀咕着,悄然往后花园走过去。
过往这个时辰,风从容的奶妈都会带他到园子里转转。
远远的,听蝉就瞧见一个小萝卜头,身边前呼后拥的跟着一大群人。
“这便是世子吧?妾身见过世子。”听蝉大步走过去,几个奴婢见状想拦,却被他轻巧绕过,对方一头雾水不知人怎就没影儿了。
奶妈面显惊怒:“大胆!谁允许你到这儿来的!”
“妾到这园子里逛逛,恰好瞧见小世子,这不过来打声招呼么。”听蝉不理奶妈,一双眼睛全系在风从容身上,悄然放出一缕气息去试探。
奶妈怀里的小娃娃,闭眼睡的正香,还时不时啜着自己大拇指,一派天真无邪之色。
“下作东西还不快滚!要叫侧妃娘娘知道了,小心一身皮子!”
“是是是,妾这就走。”听蝉面作惶恐道,有些失望的转过身。
怪了,这风从容身上压根没有荒力啊?
不管是身子还是里面的灵魂,都是实打实的人族,到底怎么回事?
听蝉心里咕哝着,无人看到那个熟睡着的小娃娃忽然睁开了眼,一抹诡谲的黑气从他眼中一闪而过,下一秒他翻动了一下身,又甜甜的睡着了。
……
许冬跟着拓跋九歌他们回了封正府,被安置在柯燕京所在的旁院那边住下。
“九歌小姐,这东西是世子留给你的。”许冬半跪在地,将一枚令牌递给了她。
拓跋九歌接过一看,这令牌上刻有‘黑羽’两字,不知有何用。
“这是?”
许冬坦言道:“世子担心自己去了太阴会有意外,所以提前做下了布置,除了把辟土戒交给了你,这枚令牌则能号令他的私军黑羽卫,在他麾下还有一些门徒与客卿,只要有这令牌在手,都会听从小姐你的号令。”
拓跋九歌只觉心头一烫:“他将这些都留给了我?”
“是。”许冬低头道:“世子说你迟早有一日会来王都,老王爷糊涂,容易被人蒙蔽,拓跋渊这个男人他看不透,也不能完全放心,唯有将这些留给你,多少是个倚仗,免得你被人欺凌。”
“他将这些都留给了我,那他自己去太阴又只带了几个人?”
许冬点了点头,深吸了口气,道:“世子说,他此去已做了最坏的打算,也想拉太多人下水。若他出来便罢,若出不来,你也莫去寻他,就当……从未有过他这一个哥哥……”
拓跋九歌心里泛起阵阵酸意。
葡萄,你真是天字头一号笨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