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再这样下去,我会忍不住,想吃了你哦
成王府邸。
女子一袭宫装雍容华贵,清冷姝丽的眉眼携着几分风情,坐在林园中,恰似一幅美景图。
“侧妃娘娘,那位徐美人在外面候着,说是要来向你请安。”一名老嬷嬷疾步自外走来。
“哪个徐美人?”拓跋天月收回神来,眉宇间多了几分厉色。
“就是王爷昨儿从莺歌院带回的那位。”
拓跋天月勾唇冷笑:“那种下九流地儿出来的贱人,也敢来碍我的眼。她若能活过十五,再说请安这件事吧。”被扫了兴致,拓跋天月拂袖便走。
林园入口处,那位徐美人被扫了脸面,狠狠的一跺脚:“装什么装,不就仗着给王爷生了个儿子,谁不知道她也是个破落户出身,还真以为比我高贵到哪儿去了?!”
拓跋天月有修为在身,那徐美人骂声虽不大,但岂能逃得出她耳,当即面色一寒,顿足对旁边的嬷嬷道:“那贱人好大的胆子,替本妃去将她的舌头给绞了!”
老嬷嬷闻言露出难色,“侧妃娘娘,这徐美人正是得宠呢!”
“她得宠又如何,一个勾栏出身连修为都没有的下贱货,本妃还得由她踩在脸上不成?!”
“她既是贱皮子你又何必与她一般见识,老奴说句不中听的,这府邸上再尊贵也尊贵不过王爷,王爷这会儿对她正觉新鲜,你又何必为了这种贱人与王爷再生不快呢。”老嬷嬷叹了口气,看拓跋天月的眼神中还有几分怜悯:“侧妃娘娘你这些年吃的苦不少,为何偏就学不会教训。”
啪!
拓跋天月一巴掌扇在了老嬷嬷脸上,厉声道:“你不过一个下人,也敢教训我?!”
老嬷嬷被打了嘴巴,赶紧低下头去。
拓跋天月心里还有不甘,远处却有孩童的啼哭声传来,她神色一变,回头就见奶妈张氏急急跑了过来。
“侧妃娘娘,小王爷一直哭闹着要找你,奴婢实在没有法子。”
“废物。”拓跋天月厉声一喝,从她手里将男孩儿抱过来,神色顿时柔了下去,“荣儿乖,娘亲在这里,不哭不哭哦……”
她抱着男孩儿往林园边的亭子过去,奶妈和嬷嬷远远跟在后边,男孩儿的哭声也渐渐止了下去。
“娘亲……”风荣的小奶音里还带着几分哭腔,端是惹人怜爱,“娘亲,我肚子好饿。”
“饿了?娘亲这就让奶妈过……”拓跋天月话还没说完,声音猛地一僵,不敢低头,娇躯控制不住在轻微颤抖。
“娘亲,刚刚那些欺负你的人,荣儿帮你把他们吃掉好不好。”风荣小声说道,眼瞳里一片漆黑,“上次娘亲帮我找来的那些人一点都不好吃……娘亲,我好饿,饿的快控制不住了……”
“娘亲,再这样下去,我会忍不住……想吃了你哦……”
拓跋九歌醒来已是第二日。
她莫名有一种提前老年痴呆了的感觉,她……睡着之前干了什么来着?她隐约记得自己抱着渊美人窄腰嚎来着,但又不太真切,有点如梦似幻的感觉。
“小胖子,我睡着前发生了什么?”
小饕餮一脸便秘的从灵兽圈里出来,咽了口唾沫,咕哝道:“能发生什么……无非是你死乞白赖抱着渊美人的大腿,哈喇子淌人家一身上。”
“屁!”拓跋九歌美目一睁,“我能干这种蠢事?”
“爱信不信。”小饕餮装的一本正经。
拓跋九歌心里打鼓,一边咕哝一边下了床,不忘擦了擦嘴角:“我睡觉不流哈喇子的呀……”
她还想再追问点细节,但小饕餮压根不给她询问的机会,闷头钻回了灵兽圈里。
拓跋九歌一皱眉,敲了敲脑袋,这种断片了的感觉可真够怪异的。
怀抱着满心疑惑她走到院子里,抬头就瞧见从外进来的拓跋渊,曦光柔洒落在他身上,柔和了轮廓,雅俊端方。
“醒了?”拓跋渊笑了笑,将早膳放在桌上,“粥还热乎,过来吃吧。”
“哦。”拓跋九歌狐疑的看着他,走到石桌旁,盯着眼前这碗热腾腾的蟹皇粥,沉吟了好一会儿才拿起汤勺。
拓跋渊似无意的瞥了她一眼,神色从容,瞧不出半点心虚的痕迹。
“昨儿我怎么就睡着了?”拓跋九歌喝了几口粥,放下勺子。
“许是歌儿你最近太累了吧。”拓跋渊模棱两可的说道,转开话题:“用了早膳我们青天寮走一趟。”
“嗯?”
“昨儿凌王说的那案子我有一些想法,需要去查看一下尸体。”
拓跋九歌点了点头,快速将粥吃完,正要擦嘴,旁边就已伸出一只手来,细心的将她唇边的米粒给捻去。
她眸光微闪,看过去时,拓跋渊神色如常,仿佛随手干了一件寻常小事一般。
“小叔叔……”
“嗯?”
“算了,没什么。”拓跋九歌想了想还是将话压回了肚子,正事要紧,昨儿上了马车之后发生了什么……兴许她晚一点就想起来了。
她没有看到,身边的男人绷紧的身子微弛了一些,悄然松了口气……
此去青天寮,拓跋九歌把木头也叫上了,至于黑风则被虎奴给使唤走了。
到了青天寮的官邸之后,主事的李寮司亲自出来迎接,但却并无太多谄媚之色,反而带着几分敷衍之意,看拓跋渊的目光中也有几分不善。
虚伪的恭维了几句之后,李寮司便走了,派了两个衙役领路带拓跋渊他们去仵房查看尸体。
“小叔叔,你与这位李寮司莫非有仇?我看他似有挺大怨气的。”
“我与他也是第一次见。”
“那是为何?”
拓跋渊低头笑了笑:“听说这位李寮司曾是并肩王旧时麾下的副将。”
“那就难怪了……”拓跋九歌呵呵一笑,这段时间王都上下谁人不知封正府和并肩王府结下的梁子?
她眼神闪烁了一下,压低了声音:“并肩王的人影还没找到?”
拓跋渊唔了一声,瞥了她一眼:“明天他应该就会出现,不用担心。”
“谁担心他了。”拓跋九歌皱了皱眉,拒不承认,还加快了脚步走到他前头。
拓跋渊见状心里叹了口气,看来今晚还得去并肩王府再走一趟。
那个莽夫,便宜他了……
彼时,并肩王府的地窖之中,神秘的阵纹在井口时隐时现,但怪异的是周围时而有人来往却无人发现此处的不凡,像是压根不存在这样一处地儿那般。
饶是井口下响动巨大,旁人都毫无感觉。
数不清是第几次破井而出失败,风烈阳灰头土脸的望天,一口板牙都差点磨穿了,气的老脸变形。
“拓跋渊你个杀千刀的!!偷老子酒还把老子封在地窖里,等老子出去了,非揍的你小子满地找牙老子管你叫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