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这本书里面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七个人,这七个人死于七种方法,或者是,他们代表着七种罪孽。
有的人身上可能还不止一种罪。
七个人只不过是众多有罪人当中的代表而已。
至少你是这样认为的。
而你的妻子安娜,那只不过是因为这件事情衍生出来的一个意外。”
又是一个重磅炸弹呀。
终于谈到他的妻子了。
谢尔顿:“意外?你知道安娜是意外?你怎么知道的,警察告诉你的。为什么我没有得到警察的报告?”
“谢尔顿先生,你不要太激动,警察还没有下结论,这只是我是推断。”
“你的推断,你凭什么推断。”
“你忘了我是写推理的。”
谢尔顿摇摇头,“年轻人,你又把和现实混为一谈了,这样可不好。”
朱颜:“好不好你心里有数,你比我更清楚,你是当事人。”
谢尔顿:“年轻人先不要忙着下结论。”
朱颜:“我没有忙着下结论,谢尔顿先生,你可以先听听我的推论,这些天你已经给我们讲了你人生经历的前面部分,后面部分就由我来讲吧!
可以吗?除了为你的身体着想,我担心你因为情绪激动,而忽略一些细节,这些细节才是真正的关键。
谢尔顿先生,你就安静地听我说,偶尔给我指点指点,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之处。怎么样?”
旁边的徐峰手里的摄像头一直对着谢尔顿,看不出他的表情有什么变化。
而此时此刻的谢尔顿心里却掀起了涛涛巨浪。
不知道她到底知道多少?
看来这个年轻的东方女孩知道得不少,不然也不会这么胸有成竹。
自己等了多年的时刻就要来了吗?
他很好奇这个年轻女孩是怎么知道的?
谢尔顿:“好吧。说来听一听,你都有些什么精彩的推论,什么样的故事。”
朱颜:“故事的主人公我们暂且称他为X吧。”
“X,呵呵,我喜欢。未知的充满悬念的。还跟我名字的缩写一样。你不会是指的我吧?”
朱颜:“谢尔顿先生,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这么快就对号入座了。”
谢尔顿讪笑:“开玩笑而已。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不重要。你开始吧。”
朱颜:“这位X先生,命运多舛,他的父亲,叔叔,姨母都死于战争。当然这是大的说法。
我们把很多人的死都归结于战争,战争一旦爆发起来,死人不算什么,士兵死于战场,平民百姓死于炮火,饥饿,疾病,瘟疫等等。
推动战争机器的还是人。
所以战争也是人为的。
而一些人的死就要归结到人身上。
就像这个X先生。
他记住了伤害他亲人的凶手们,他要一一报复。
仇恨的种子已经埋在了他幼小的心灵里,随着年龄的长大,一天天地根深蒂固,发芽,开花,结果。
又随着X先生的能力一天天地增强,最后开始付诸行动了。
X先生的前半生经历跟你也一样,没有太大的出入。
我就不再这里赘述了。
重点说一说X先生的复仇经过吧。”
郭琪琪看了一眼谢尔顿。
这不摆明了是说谢尔顿嘛。
后者不动声色。
真是稳得起呀。
随着朱颜的讲述,谢尔顿仿佛又看到了年轻的自己。
————
————
谢尔顿第一个要复仇的对象当然就是那个胖女人——萨拉·赫特。
为什么选择她呢?
第一,因为她就在法国,就在谢尔顿所在的这个城市附近的一个小镇上,近水楼台先得月。
所以谢尔顿从教养所出来第一件事情,不是去跟母亲团聚,而是准备拿萨拉赫特小试牛刀。
傍晚的时候,穿着夹克,戴着鸭舌帽,围着一条灰色围巾,遮住了大半个脸的谢尔顿到了这个小镇,走进了一贫民区的一条小巷子。
那个胖女人就住在这里。
这是谢尔顿通过,比他早出来的教养所里的伙伴,打听到的准确地址。
隔着老远,谢尔顿就听见了她的大嗓门。
没错,是她。
就在她家门口。
还是那么胖。
谢尔顿一眼就认出她来了。
然后看到她揪着一个小男孩子的耳朵,嘴里骂骂咧咧地往屋里走去。
门缝里有个小女孩正在偷看,看到萨拉·赫特扯着男孩回来了,吓得赶紧缩了回去。
估计是男孩子今天没有收获,所以夫人才大发雷霆。
今天晚上只有挨饿了。
胖女人萨拉赫特的底细谢尔顿已经找人调查得清清楚楚了。
从集中营出来的她无所事事,又好吃懒做,在城里待不下去,跑回老家这个小镇上,收留了不少的孤儿替她干活,最主要就是让这些小孩子去偷盗。
还有些小孩子被她贩卖掉了。
一些长大了的女孩子会被她卖到城里的娱乐场所去,男孩子会去黑帮当打手什么的。
手里控制的始终是十四岁以下的,长大了她害怕控制不了了。
总之在她的家里是不养闲人,又可以赚一大笔钱。
可恶的家伙。
谢尔顿在心里咒骂一句就从门口走了过去。
做这样的事情,比在集中营里要挟他们偷食物更可恶。
当他从教养所伙伴那里知道关于萨拉·赫特的事情之后,他就萌生了教训一下她的想法。
所以一从教养所出来,他没有急着去见母亲,而是迫不及待的来找这个胖女人。
谢尔顿从前门绕到了后面的小巷子,这里更加僻静。
这里是每一家的后门,除了一条窄窄的小路,还有一条近两米宽的臭水沟,流淌着黑黑的污水。每家人用的污水都排放到这个臭水沟里,还有一些垃圾啊什么的都往这里面扔。
臭水沟的另外一边长着一些野草和灌木,再过去就是田野了,种着庄稼和蔬菜。
每隔着一段距离,就有人在臭水沟上搭了木板,主要是方便走近道去田野里。
现在正是晚饭的时候,田野上空荡荡的,后门这里也一个人都没有。
臭气熏天,谁会在这里多待。
谢尔顿快步的从后面走过,记住了胖女人家的后门位置。然后踩着木板去了水沟对面的灌木丛。
等到天黑以后,他会再来。
萨拉·赫特揪着男孩子的耳朵进了屋里。
又给了他一脚,这一脚很重,男孩子踉踉跄跄地往前冲,脑袋差一点撞到墙上。
还好他用手撑了一下,头没撞上,但是手掌在墙上擦掉了一块皮。
好痛!
但是他不敢喊出来。
喊得越大声,夫人下手越重。
男孩强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