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鸢抬头,看着大脚一跨,如山一样挡在自己身前的凌嘉傲,没明白过来,“我叫你夫君啊,怎么了,不对吗?”
这个人怎么突然就到自己跟前了,这么一看,自己才到他胸前啊,空间顿时有点憋屈了,幸亏自己身后不是墙,不然就成了壁咚了,到时候空间更紧迫。
可没等江如鸢在想什么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圈起来了,这虽然没有墙,但凌嘉傲的臂膀狠狠地圈着江如鸢,倒是把空间压的更窄了。
整个胸腔都是眼前男人的味道,再看看周围的侍卫,一个个想抬头偷看又不敢随即把脑袋埋得更深的样子,江如鸢面色一红,唇瓣更显娇艳,“你干什么突然拉住我!”
“我想听你叫我。”
“叫什么叫,我不就是叫了你……”声音越来越低,意识到自己无意开口说出的称呼,江如鸢一愣,随即声线越来越低,脸色越来越红,“你先放开我行不行啊。”
“行啊!”江如鸢看着凌嘉傲半天,大眼睛眨啊眨,还是不见凌嘉傲动作,便有些急了。
“你说行了,倒是撒手啊,这么多人看着呢!”
“有谁敢看?”凌嘉傲猛地说了一句,声音不大,话里的寒气却让在场的人都感觉冻了一下,就连江如鸢都感觉出来了,悄悄戳戳他的胸膛,“你小点声,把他们都吓到了。”
“孤的声音大吗?”只这一句话,就堵的江如鸢没有话说了,凌嘉傲的声音确实不大,但是确实吓人啊,没见到一众侍卫都快被他的气势压的跪下了嘛!
唉,怎么这么大年纪了,还一股小孩子心性呢!嗯,不过,说小孩子心性也不对,凌嘉傲在朝堂之上,指点江山,出谋划策,这些可不是小孩子心性,有时候就算是七八十的老者,权术都玩弄不过他。
有时候江如鸢都觉得,并不是皇上不把皇位传给他,而是他根本就不想要接那个皇位,若是他想要,早就拿到手了。
毕竟他的势力,确实深不可测,云贵妃身边的眼线,皇上身边的眼线,遍布天下详细的人脉消息,轻易能进出皇宫的实力,以及那不知什么时候养下的私兵,或许,还有更多,是她不知道的!
就连自己,都弄不清他有多少底牌!
就在江如鸢胡思乱想的时候,一抹热气顺着耳边钻入耳中,“孤的太子妃,你可有听孤讲话?”
喑哑中带着一丝雌性的嗓音顺着耳边传入,酥酥麻麻的骚动着江如鸢的心,干什么突然这么讲话,害她的心都开始乱跳了,看着那张俊脸,精致的五官越是近看越觉得雌雄难辨,魅惑至极,灵透的眼里满是爱意,让江如鸢不知不觉就沉溺其中了。
凌嘉傲也不打扰她,偏是看着这样有些傻的江如鸢,越发喜爱。
而在场的其他侍卫可算是惨了,不是冷情冷性难接近吗?不是嗜血狂魔大冰山吗?可谁来告诉他们眼前这个满眼都是对太子妃的宠溺的男人是谁?
他们的太子莫不是被无声无息地掉包了?
他们恩爱就恩爱吧,为什么要在他们面前上演这场恩爱大戏啊!他们可都是没家世,没心上人的人啊,能不能可怜可怜他们,不要再在他们面前表演恩爱戏码了!
可显然当事人并没有这个觉悟,旁若无人地柔情蜜意地看着眼前的小人儿,无论是睿智的能以一人之力解毒的她,还是刚才一脸若无其事地说出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惩罚的她,亦或是时不时如现在这般有些迷糊的她,他都爱!什么样的江如鸢他都爱!
终于,还是江如鸢注意到周围有些怨念的眼神,清醒了过来,推推凌嘉傲,但还是没有推动如山一样纹丝不动的男人,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声地说道,“你快把我松开吧,没注意到别人怨念的眼神吗?”
“别人,孤不在乎!”
言下之意就是孤只在乎你了?这凌嘉傲今天是不是吃了蜜了,嘴这么甜?
江如鸢虽然心里甜的不行不行的了,但还是要强行拉开一段距离,“你不在乎我在乎行不行啊,这么多人看着我……”
看着凌嘉傲一脸的揶揄之色,江如鸢突然就想起了刚才她看着他,竟然花痴地失了神,不禁觉得丢脸,想着这样说肯定是打动不了他了。
“你难不成要这么一直抱着我?”
“有何不可?”随后凌嘉傲对着江如鸢魅惑一笑,江如鸢就觉得要有什么不对劲儿,果然!
“孤的太子妃若是想让孤再做点什么其他的事,孤也是愿意效劳的!”看着他从上到下地盯着自己,江如鸢默默地吞了吞口水,讪笑着,“不用,不用其他的事!”
随即不禁汗颜,这男人,不会是发情期到了吧,这才多久没……
哎呀,不能想了不能想了,再想下去尺度太大了,纵是江如鸢没有想到什么,小脸也是瞬间变的酡红,且愈发明艳动人……
“咱们要做什么也要回去做啊,这在这里,大庭广众之下不是虐单身狗嘛!”
“单身狗?”凌嘉傲挑眉,显然对这个称呼很感兴趣。
“是啊,没有家室,没有爱人,不是孑然一身,不就是单身狗了。”
“倒是生动形象!”凌嘉傲听着,越发地觉得这称呼就是形容他们这些下属的!
太子啊,你说话能不能避讳一点啊,我们这些“单身狗”可是还在这里,都能听到的啊!可是他们只敢在心里哀嚎,敢说出来吗?
若是不怕死的话,那大概是敢的吧。
“好吧,你再叫一声,我就放开你!”
“夫君夫君夫君!”为了凌嘉傲能轻易放开她,江如鸢硬是一着急就说了好几遍,但可能也是太着急了,声音就有点大,随后看到侍卫们默默抖着的肩膀,显然是在憋笑,然后默默地低下头,悄悄地说了一声,“有什么好笑的啊,我还不是为了你们!不识好歹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