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说错吗?你就是这个意思啊。”
纪千晨眨着一双圆碌碌的大眼睛,认真望着凌枭寒。
“也对,还是袖手旁观的好,省得给我添乱。”
“你……现在是在嫌我麻烦了?”
“对,麻烦精。”
纪千晨气的从地上站起,“麻烦精我也一辈子赖上你了,别想甩掉我,早上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准备。”
“嗯,不用了,我不饿。”
凌枭寒趴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回答。
他现在有伤在身,更不能被毒害,他还想多活几年。
“不饿也得吃。”
纪千晨打开房门出去了。
出去之后,她又去凌亦辰所在的婴儿房探望凌亦辰。
经过昨天的折腾,从昨天到现在就一直打退烧针。
奶妈看到纪千晨进来。
立即转起身。
“少夫人。”
“亦辰好些了吗?”
“今早测量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了,不过这会儿小少爷还在睡,睡醒之后估计就精神了,没什么大碍,您放心。”
“嗯,那就好,受苦了,我的宝贝。”
纪千晨凑到床前,俯身,轻轻的在他头上落下一个吻。
“我去下楼准备早餐,他要是醒了,抱下来,也给他喂点粥。”
“知道了,少夫人。”
纪千晨离开儿子的房间,下楼去准备早餐。
主卧室内。
“罗布,进来。”
守在外面的罗布,听到凌枭寒呼唤的声音,立即闯入房间。
“少爷,有什么吩咐?”
“阿哲找到了吗?”
“找到了,不过伤势严重,少爷,我从阿哲的口中得知,昨天对他下手的人并非是孔老那边的,包括昨天在病房门前杀了两个佣人的人,都不是孔老的,昨天还有另外一拨人要对孩子下手,只不过是孔老占了先机。如果孩子是落入另外一帮人手中,后果更为严重。”
“另外一帮人是谁?”
凌枭寒双手撑在床上,一点一点爬起,坐在床上,严肃的望着罗布。
“目测是艾薇儿夫人的人,但又不像是,阿哲也没弄清,动手的都是本地人,并非是法国人。”
“去查,这样的事情不能再发生第二次。”
凌枭寒俊脸森寒,迸发着杀意。
但凡有人要对他的女人和孩子下手,他绝不放过。
“是,少爷。”
罗布退出了房间,立即着手去调查。
——
祁家。
一辆黑色的轿车已经在院门外备好。
别墅内。
祁雅兰坐在沙发上不停的催促,“就去做个产检,怎么这么磨叽?”
换了一身衣服的程橙立马从楼上下来。
她本来是在画画,突然祁雅兰就来一句要带她去产检,穿着家居服的她只好立马换了一套。
“妈,我来了,我来了。”
程橙加快了速度,下楼梯。
“别跑那么快,把我孙子掉没了,你负责啊?”
祁雅兰看到她跑的快,又说她了。
程橙忍着不悦,走到祁雅兰身边,“没事,我们走吧。”
“嗯。”
祁雅兰起身,拎着包包,带着管家一起上了轿车。
管家坐在副驾驶座,她和程橙一起上了车后座。
车子缓缓开出祁家,前往妇幼保健医院。
因为是提前预约。
不用挂号和排队,祁雅兰领着程橙进了医院检查。
照B超的时候。
程橙躺在床上,看着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小小的一个肉团一般存在于子宫里。
“前三个月要特别注意,否则容易导致流产。”
在给她做检查的医生,不忘叮嘱道。
“知道了,医生。”
做完B超以后,还去验了血。
各种常规检查。
拿到检查结果以后,祁雅兰看着化验单上显示的指标各项正常的结果很满意。
“走吧,回去吧,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平平安安的帮我们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其他的你不用管。”
祁雅兰走在前面,还不忘叮嘱和提醒程橙。
程橙听着这话,心里是很不爽的。
祁雅兰接受她,完全是因为她怀了孩子,把她当成生育工具了。
走着走着,突然身后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不是橙子吗?你怀孕了?”一个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程橙错愕的转过了头一看。
周霆昊,这个她大学时候暗恋,后来表白还被他狠狠羞辱了一顿的男人。
她早已经把这个男人抛在脑后,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医院里。
“我怀孕了关你什么事?”
程橙没好气的瞪了这个周霆昊一眼。
走在前面的祁雅兰见程橙没跟上,索性顿住脚步回头。
可这一回头就看见她正在跟一个男人聊天。
这个男人是谁?
祁雅兰气鼓鼓的走过来。
“这位是?”祁雅兰蹭了蹭橙子的胳膊,严肃的询问。
“妈,我不认识这人,我们走吧。”
程橙对于周霆昊的厌恶已经到了一种极限,真后悔自己当初眼瞎,居然看上这种人。
“喂,怎么能不认识呢?你怀了我的孩子,就想装作不认识了吗?”
周霆昊站在身后,高声道。
这句话让祁雅兰和程橙同时顿住了脚步,如遭遇了晴天霹雳一般。
祁雅兰立即推开程橙,“他说的真的假的?你怀了他的孩子什么意思?”
程橙拼命摇了摇头,“妈,这人脑子有病。”
绕过祁雅兰,程橙冲到周霆昊身边,“你特么有病啊,同学聚会那一次,我见都没见过你,怎么怀你的孩子?别在这儿血口喷人,诋毁我清誉,渣男。”
程橙不留情的朝那男人脸上喷了一口唾沫。
周霆昊笑着把脸上的唾沫星子抹掉,“你那么喜欢我,当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我表白,难道你都忘了吗?你现在那个老公也是死缠烂打才追上你的,其实你并不喜欢,几个月前,你喝醉了酒,打了我的电话,让我出去陪你喝酒,那一晚上我们的事,你都忘了吗?这个孩子是谁的?你心里没数?”
荒唐!简直荒唐!
程橙不知道周霆昊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里,还一口抓着她不放,说孩子是他的。
她连他面都没见过,而且怎么会打电话给他,她连他电话都没有,子虚乌有的事被编造的以假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