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皱了皱眉,目光在时姝阳和席彦初身上来回转悠。
可惜,就算她真的背叛了堂哥,面前这个男人,他也惹不起啊……
别说他不敢惹了,哪怕大伯二伯在这里,也不能为堂哥伸张正义啊。
“废话真多。”时姝阳看了眼时间,挺晚的了,“好妹妹啊,你送的礼我已经收了,我送的礼你别往外推才是啊。”
时清韵:“……”
一个月牢饭,你特么跟我说送礼?
“纪淮哥,你就说这事该怎么办吧,未经我允许,擅自把我的琴拿来拍卖,这会儿应该不只是全城皆知,应该已经被媒体宣扬的举国皆知了吧?”
“这种不好的行为,还是要杜绝才是,可别教坏了看电视的小朋友们,让他们认为随便拿别人的东西无所谓,这不是祸害祖国未来的花朵嘛。”
纪淮:“嗯,说得好,国家就需要你这种三观正的接班人。”
时清韵:“……”你这歪的没边了吧?
席彦初:“……”
干得漂亮,小伙子有前途。
时姝阳好不谦虚的点点头,“我会继续把这种精神发扬下去。”
在场众人:“……”
脸呢?
最后,时清韵还是被纪淮带来的人拿下了。
被带出去时,她恶狠狠的瞪着她,“时姝阳,你今天算计我,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
“呵……”时姝阳轻笑一声,凑近她的耳朵:“转告他,我等着。”
她本来没打算对她下手的,只怪她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不就是想逼她现身?
那好,如你所愿。
可你承受得起吗?
时清韵风风光光的来,被警察押解着出去。
这倒是让外面那些记者吃了一大惊。
咦惹,这不是时空的艺人总监吗?怎么也来这凑热闹?
然后一大堆自称为八卦搬运工的人,给他们传递消息。
“你们不知道吧?她就是今晚号钟琴的卖家。结果琴不是她自己的,是偷来的,号钟琴原主报警抓她,这回被逮了个正着。”
“真的假的?你咋知道的?”
“我爸爸的好兄弟的媳妇儿的闺蜜的侄子的同事的叔叔,就是这家店的老板,人家亲口说的。”
“艹,关系隔得这么远你都能打听到,牛逼了。”
“好说好说,同是八卦的运输人员,搞八卦,俺是认真的。”
强!
豪横!
……
等现场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时姝阳才抱着琴,和席彦初慢悠悠的出去。
店老板没被追究,感恩戴德的把人送出去。
今晚上,真是差点吓得他双腿一蹬。
愣是想到遗书没写,硬生生挺过来了。
还好他机智,知道见风使舵。
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天空一片黑暗,阴沉沉的好人感觉压抑。
街道上的路灯幽幽散发着光辉。
那会儿路太挤,他们的车停的远,得走好长一段路才能到。
夜间风很大,冰冷刺骨,比白天又降了好几度。
席彦初怕她冷,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头。
时姝阳歪头看他,哪怕隔着衣服,似乎都能感觉到他外套上传来的温暖,带着他独特的冷香。
席彦初里面穿了件黑色的高领毛衣,裹着他劲瘦的身材。
明明那么高大,身形却很是修长欣细。
“在这儿等我,我去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