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字和艮字,果然是正一门的道术,你不好好在北方待着,来这南方小城做什么。”薛苏溪放下了戒备,摘掉墨镜,露出一双清秀的眸子。
“我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情,我相信薛小姐也是。”我并没有直接告诉她我此行的真实目的。
“你呢,小白脸,上清派了不起啊,就可以随意跟踪人了!”薛苏溪并没有回应我,反而对凌云子吼道。
“我解释过了大姐,我认错人了。”难得看着凌云子服软,竟然道起歉来。
“认错人,一句你错了就想把这个事情翻篇,没门!”薛苏溪死盯着凌云子不放,逼得凌云子没有脾气。
“老赵,这个薛家大小姐果然脾气火爆。”凌云子在我耳边轻轻埋怨道。
“你说什么!我听到了!你做错事,还要说本小姐的不是!天底下怎么还有你这样的男人!”薛苏溪句句话铿锵有力,不给凌云子一句说话的机会。
“是我的错,我真心悔改了,薛大小姐!”凌云子连声求饶道,我不禁莞尔一笑。
“这件事的确是我兄弟俩的罪过,那您说怎么办?”我将这个问题抛给薛苏溪。
“肯定不能轻饶你们。”薛苏溪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吃江城最好吃的烧烤!”
听完薛苏溪的这句话,我和凌云子相互看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广德里,江城最著名的烧烤大院,这里以小羔羊肉串和烤猪蹄独步天下。
广德里是大院形式,四方桌子,高度为四十厘米,座位统一都是小马扎,我们挑了一个靠墙角的地儿,服务员端上来花毛一体和一盘田螺。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儿的?”我剥开一个毛豆扔进嘴里。
“以前大师兄带我来过。”凌云子装作很轻松的样子,我看的出他在努力维持着情绪。
这个事情,一只横亘在凌云子的心头,像一片散不去的乌云,遮蔽了他所有的光明。
“你为什么提出想吃烧烤?”凌云子问到薛苏溪,后者吃着田螺,喜笑颜开。
“因为我没有吃过啊。”薛苏溪将嗦过的田螺整齐地摆放在一起。
“老赵,你还说我吃的东西少,这不还有没吃过烧烤的。”凌云子开着玩笑,提着茶壶给每一个杯子加上热水。
“没想到,还有人没吃过烧烤,我想,应该是北离薛家,家风严苛,薛大小姐没有机会吃到罢了。”我也忍不住拿起一个田螺嗦起来。
“别提了,我这次要不跑出来,这辈子恐怕都吃不着了。”薛苏溪唉声叹气道。
“原来是偷跑出来的,难怪去歌厅都要带着墨镜,就不怕路太黑绊倒了。”凌云子打趣道,薛苏溪朝着凌云子扔过去一个花生壳。
“想必,你也是为了想知道某件事情,而来到江城的吧?”我用卫生纸擦了擦,沾着水的手指,一边问道。
“我也是来找一个人,不过不能告诉你们。”薛苏溪神秘的说道,又反过来问我们:“你们还没告诉我,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也是在找一个人。”凌云子喝了一口白开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