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那个臭小子,那家伙就是个典型的黑心资本家!你猜他跟我说什么?”
温登吹胡子瞪眼,“他说他去年花了不少钱,目前手里的现金流已经所剩无几,还要留着在你的禅甸投资。
我要是缺钱,他可以给我百八十万,不用还,再多就得写借条了,看在兄弟的份儿上,可以没利息。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老子缺他那百八十万?”
陈槐安摇头失笑:“一山就这样,亲兄弟明算账,你是没见过我们俩签的合同,我要不是有个能兼职ceo的助理,早不知道被他占多少便宜了。
不过,这小子也就这点最好,丑话说在前,当小人都当在明面上,让人放心。
你要真有难处,他肯定会帮,但也别指望他为你两肋插刀,抛家舍业。
毕竟,他国内家族里也是一屁股烂账,这才刚有点起色,马虎不得。”
“这些我都知道。”温登摆摆手,“你放心,一山绝对可交,毋庸置疑。要知道,这年头不落井下石,还能白送你百八十万的朋友可不好找。
哥哥就是跟你发发牢骚,回头宰他喝酒的时候,你跟我站一起就行。”
陈槐安点点头:“大哥,我不怎么懂生意这方面的事情,具体该怎么帮你,你直说好了,只要兄弟能办到,绝不二话!”
“到底是你!”
温登动容的拍拍他的手臂,又道:“其实也不是多么复杂的事儿,将军的产业不还是归红弟妹管理嘛,你回去吹吹枕头风,让哥哥入股南边的那部分就行。
先说好,该多少份额就多少份额,咱们按市价来,贵点没关系,千万别因为咱俩的关系就优惠。
说到底,那都是属于将军的,回头被人爆出来,总归都是个把柄。”
陈槐安眼底光芒一闪,“没问题,今晚回去我就跟阿线商量这个事儿,回头让她跟大哥你联系。”
“好兄弟!”
温登笑着起身,“事情说完,哥哥就不打扰你跟梦弟妹卿卿我我了,回头有时间,茶花会,我请!”
说完他扭头要走,忽然又转回身来,压低声音道:“对了,杜恩就是个傻逼,斗法肯定斗不过你,但你可得当心琴莱。
那女人看上去一副柔柔弱弱的无害模样,其实城府不浅。”
“怎么说?”
“这个……”温登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哥哥我的爱好你是知道的,一个小少妇容不容易被勾搭,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迄今为止罕有败绩。”
陈槐安恍然:“明白了,大哥这是在她那儿走了眼。”
温登点头:“她和昂台基本没什么夫妻感情,肯定不是因为忠贞,所以只能是表里不一。
另外,她的父亲曾经是将军的部下,战死沙场,有这份渊源在,再加上翁媳关系,要想害你,可比别人容易得多。”
“知道了,谢谢大哥提醒。”
“嗐!说这个就见外了,咱们兄弟一体,你好,哥哥就好,都是应该的。”
温登走了没一会儿,阮红线就过来了,听陈槐安将两人的谈话内容讲了一遍,便冷笑道:“他这是在变着法儿的向你致歉示好呢!”
陈槐安抿了口酒:“因为丁伦?”
“对。”阮红线道,“他那时求你帮他跟丁伦牵线,肯定是坤赛的命令,目的就是为了试探丁伦的忠诚是否还足够纯粹。
结果你知道,丁伦不但跟温登联系了,还接受了他送的礼,这直接导致坤赛下了杀手。
貌楚别院那天,他亲眼看见了你和大卫的亲近,担心你因为丁伦的事情记恨他,所以才要上赶着往咱们的产业里投钱,还要求不能低于市价。
什么兄弟一体,你好他好的,就是表示今后会跟你站在一起,共同进退。”
陈槐安目光渐冷:“你的意见呢?”
阮红线想了想,说:“我觉得咱们不妨先接受。
现在你明面上的敌人有宋志,暗地里还有个不知道属于哪方势力的琴莱,刚刚又得罪了杜恩,实在不宜再跟温登翻脸。
当然,对他的戒心也不能没有。那家伙看似豪迈,其实阴险的很,背后捅人刀子的事情干了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那这件事就麻烦你来操作吧!反正伦哥肯定不会放过他,能活多久都还是个未知数。”
阮红线点头答应下来,又道:“刚才我找了几个人旁敲侧击了一下,基本可以确定,杜恩之所以会突然想起来找你要彭文正,是被几个老家伙鼓动的。”
“老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