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槐安眼睛睁开一条缝,瞧着江玉妍近在咫尺的愤怒面容,嘴角微翘:“我发现你生气的时候要比平时好看,显得真实。”
“你……”江玉妍气结,“陈槐安,我现在没心情跟你调情。”
陈槐安摇头叹息:“你知道吗?男人最讨厌两种女人,一种是总拿他跟别人比的;另外一种就是喜欢逼迫男人上进的。
而你好像两种都占了,白瞎了老天给你的这张漂亮脸蛋儿。
作为你的老板,我好心劝你一句,改一改吧!否则的话,你永远都不可能获得强大男人的青睐,能真心爱你的,只有比你弱小的男人。
当然,这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可惜你肯定看不上。
诶?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说的是不是就你这号的?”
江玉妍银牙咬的咯吱吱响,看上去似乎很想从他身上咬一块肉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颓然一叹,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江氏旗下该整顿的产业已经开始整顿,该歇业的也都歇了,只剩下会计部门的审计还在进行。
江南柯动用了很多资源,投资者们也都咂摸出了味道,这一次江氏只是被惩戒,彻底倾覆的可能性不大。
所以,尽管股价还在下跌,但势头已经稳住。江氏没有伤筋动骨,以江南柯的能力,最多一年就能恢复,损失的利益还会回去,说不定赚的更多。
而我们要是不能把握住这次机会的话,最后撑死就是得些钱财,这跟你的险死还生付出根本不成正比啊!”
陈槐安已经又闭上了眼,有气无力道:“烦恼障品类众多,我执为根,生诸烦恼,若不执我,无烦恼故。
玉妍,你对江南柯的执念已经变成了心魔,我书房里有几本佛经,都是师父精心为我挑选的,你可以拿去读一读。
如果有一天你能够做到‘破我执’,我会真心为你祝贺的。”
江玉妍哪听得进这个?恨声道:“老娘现在就想先‘破’了你!”
陈槐安哈哈一笑:“你说晚了,请先领个号码在后面排队。”
江玉妍起身就走,几步后又停住:“那几本佛经在哪儿?”
“书架最顶层右数第二格。”
“放那么高,你都看完了?”
“我压根儿就没看过。刚才跟你说的,还是为应付师父考试背下的,里面有没有关于‘破我执’的内容我都不知道。”
江玉妍猛地回过头,但紧接着便笑了,走回来在他脸上一吻。
“你比江南柯可爱多了。”
陈槐安撇嘴:“又拿老子跟别的男人比,抽你信不信?”
江玉妍离开不久,张晗娇又走了上来。
“先生,柴飞鹏来了,还领了个南边的商人,叫玛丹。”
“妈蛋?好名字!做什么生意的?”
“翡翠玉石。他还带了一盒子翡翠,品相都不错,数量不少,家里人手一个还有富余。另外还有两只孟加拉豹猫。”
陈槐安挑了挑眉毛,冷笑:“猫留下,人打折腿丢出红王宫,再告诉柴飞鹏,手里的工作交给副手,他去赌场贵宾厅当一个星期的迎宾。”
张晗娇愣住,张嘴刚打算劝劝,忽然反应过来,点头道:“我这就去办。”
陈槐安斜眼瞧瞧她妖娆的背影,嘟囔道:“果然是个聪明的娘们儿,以前光觉着她善解人意了,看来以后得尽量少看她穿睡裙的样子才行。”
缅邦的翡翠生意全都被军方把持着,无一例外。在禅钦将军之位即将明朗之际,突然跑来一个南边的翡翠商人,其目的用脚后跟想都能猜到是什么。
陈槐安没打算和南边官府有什么瓜葛,达坎又地处北方边陲,对方也奈何不了他,所以打折对方的腿他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至于把猫留下,除了哄孩子们玩之外,也算留了点余地,让南边明白,他现在不想背上跟官府牵扯不清的骂名,不代表以后不会,但前提必须是互惠互利,再想用阴招陷害老子,那到时候被打折的可能就不只是来者的腿了。
张晗娇能在瞬间就体会到这一点,不可谓不心思剔透,这让陈槐安下意识就想起了冯一山身边的陈素洁。
还好,至少娇娇的出发点不是野心,老子这么久以来的良苦用心没有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