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得知你和苏瑶芳离婚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
江南柯又开口道,“你的朋友不多,社交圈子十分简单,到省城来必然会联系王大为。
所以你猜,让他出卖你,我花费了多大代价?”
陈槐安没有回答。
“什么代价都没有。我甚至都没有出面,只是让秘书给他打了个电话,他就把知道的事情通通讲了出来。”
江南柯转动着轮椅来到陈槐安面前,目光阴鸷中带着戏谑。
“你最看重的朋友,为了他你不惜丢掉体面的饭碗,可他却只因一个电话就出卖了你。
对此,你作何感想?”
陈槐安依然不吭声,只是死死盯着王大为。
“对……对不住了兄弟,哥……我有几十个员工跟着我吃饭,在省城地界,我不能得罪江先生。”
王大为似乎很羞愧,不敢面对陈槐安的目光。
“这理由听上去是不是很正当?”江南柯呵呵一笑。
“你为了他失去稳定的工作,而他却连区区生意都不肯放弃,所谓兄弟之情廉价到如此地步,现在你明白我们之间的本质区别在哪里了吗?”
陈槐安收回视线,问:“既然你事前就知道,为什么还会让我得手?”
“因为游戏突然中断,我很不爽,所以想玩的更加尽兴一些。”
游戏?不爽?
陈槐安敏锐的感觉到不对,“你不是随机选择,而是故意针对我!
为什么?我们以前有仇吗?”
“凭你也配跟我有仇?”江南柯嗤笑,“不过,这件事倒确实是因为你得罪了我。
还记得两年前你坚持举报的那个街道办小科长吗?他有个在你们市建筑规划部门当领导的叔叔。
因为你的举报,上面调查下来,小科长问题不大,他的叔叔却因此丢了官。
而那个时候,我马上就要从他那里拿到一块好地了。
为了解决这个意外,我比原计划多花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
陈槐安以为自己听错了:“就因为这一个月的时间?”
“你知道我一分钟能赚多少钱吗?我一个月的损失,你一辈子都赔不起。
当然,钱对我而言就是一串数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心情。”
江南柯在陈槐安身周缓缓转动着轮椅,“我不喜欢事情超出掌控的感觉,而你让我足足不爽了一个月,我自然要好好的‘报答’你才行。
幸或不幸的是,你有一个美丽且性感的老婆。”
陈槐安身体一紧,紧接着反应过来,他和苏瑶芳已经结婚三年,江南柯是两年前才想要报复他的。
也就是说,婚姻是真的,妻子并没有欺骗!
那么,她会成为所谓的外围,是因为被逼无奈?
“想明白了?”
转到陈槐安对面停下,江南柯仔细看着他的表情,笑容邪恶且扭曲。
“是的,两年前我才找的苏瑶芳。
一开始,她誓死不从,还打了我一耳光,一下子就让我兴奋起来。于是,我就开始用你来威胁她。
你应该还没忘记,有一天半夜,你骑车回家,被一辆渣土车擦倒,脑袋磕破,在医院缝了十几针。
没错,那是我安排的。医生让你留院观察,也是我的授意。
因为,那天的后半夜,我和苏瑶芳一直都在隔壁的空病房里。
你不知道,她留着眼泪求我最后又不得不认命的样子,满脸痛苦身体却无法抗拒样子,都深深的印在了我脑海中,哪怕是两年后想起来,也能让我热血沸腾。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
在酒店,在车上,在深夜的街头,在你们家的楼梯间,甚至你们的婚纱照下……
哦对了,几个月前,你代驾到一辆埃尔法,前排与后排有私密隔断的那种,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当时,我和你老婆就在后面。
从香格里拉酒店到你们家小区附近,你开了半个多小时。
那种随时都有可能被发现的紧张刺激感,彻底让她陷入了疯狂。即便是阅女无数的我,都在那一刻被她深深的迷住。
在你骑着自己的折叠车离开又去接活的时候,我们仍不愿意结束,所以就又去了你家继续。
那天凌晨,你忙完进小区的时候,我的埃尔法刚好和你擦肩而过,可惜当时你没注意到。”
“我艹你祖宗!”
陈槐安的整颗心脏都被怒火烧透。
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仅仅只是因为浪费了一个月的时间,他和妻子就要遭受如此悲惨的折磨。
荒谬的就像一场噩梦一样。
他疯狂地大骂,嘶吼,双眼突出,上面血丝密布,身体挣扎的椅子晃动不停,仿佛只要绳子一解开,就会扑上去把江南柯生生撕碎一样。
“我喜欢你现在的表情。那一个月的不爽,总算是完全疏解啦!”
江南柯长长吐出一口气,笑容惬意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