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书房之后,陈槐安又在走廊拐角碰到了琴莱。
女人又恢复了那种带着点绝望伤感气息的冷漠,“今晚九点,茶花会,有人要见你。”
茶花会?
陈槐安眉毛高高挑起。
他记得茶花会在禅钦只有五名会员,除了坤赛和温登之外,其余三人未知。
如今看来,琴莱背后的人明显是其中之一。
也就是说,在茶花会的眼里,这个人某方面的价值是与坤赛相当的。
“到时你会在场吗?”
话一出口,陈槐安就后悔了。之前他还决定了不再调戏人家,可不知道怎么了,一看见琴莱这副“未亡人”样儿,他就忍不住下意识生出花花心思来。
琴莱没有理他,转身走开,显然对他已经讨厌到了极点。
在嘴上轻轻抽了一巴掌,陈槐安来到楼下起居室。
伊莲马上起身迎了上去:“怎么样?伯父他没有太为难你吧!”
“怎么会?我可是他最宠爱的侄女的未婚夫,面子总是得给一点的嘛!”
“去你的。”捶了他一下,伊莲彻底放下心来,又歉意道:“刚刚佣人阿姨跟我说,伯父要我留下来陪他吃午饭。
你……你下午能不能先别回达坎,我晚上下班后去找你。”
“找我做什么?”陈槐安坏笑,“难道娘子一直都在对咱们被打扰的第一晚耿耿于怀?”
“呸!我只是想让你陪我吃晚饭,十点之前还是要回家的。”
“十点啊!那我们七点开吃,八点结束,还有两个小时开房,足够了。”
“越说越来劲了,你是不是约了别人,不想陪我,所以才故意这样的?”
“卧槽?这都知道,难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恶不恶心啊?”伊莲气得跳脚,“说,你约了谁?”
“不知道。”陈槐安摊手,“确切的讲,是人家约了我,至于是什么人,要见了面才清楚。”
“啊?那会不会有危险啊?”
“放心,有小梦跟着我,问题应该不大。”
见女孩儿脸色黯淡了下来,陈槐安又拥住她的腰肢,吻吻她的鼻尖说:“将军给我安排了个任务,一时半会儿是肯定走不了的。
所以你完全不用失望,明天也好,后天也罢,我们有的是时间补上第一次。”
伊莲的眼睛瞬间恢复明亮,皱皱鼻梁:“人家才不会因为这种事失望呢!坏哥哥,满脑子下流龌龊,不理你了。”
说完,女孩儿用力推开他,蹦蹦跳跳的上楼去了。
陈槐安笑笑,离开了将军官邸。
路上,他分别给阮红线和梅浩英各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不用再准备潜逃,但仍需要做好戒备,以防“五家”袭击。
下午,他前往中心医院看望了昨晚大火中被烧伤的工人们,在医院楼下被众多记者围住,便当众宣布,他的慈善基金会承担死伤人员的所有抚恤和治疗费用,并按照最高规格对他们的家庭予以补偿。
接着,他又狠狠抨击了歹徒的罪孽,声称会不惜一切代价抓捕凶犯,呼吁广大民众积极监督和举报,信息一经核实,奖金十万华币。
可让他没能想到的是,记者们更关心的竟然是他和伊莲的事情,所问的问题八卦味儿十足,没有一点严肃媒体该有的样子,让人哭笑不得。
晚上八点四十五,陈槐安的车停在了茶花会的别墅台阶前。
萧楚楚一如既往地身穿旗袍,笑靥如花,束手迎候。
“陈先生,欢迎光临!多日不见,您风采依旧,可喜可贺!”
“楚楚小姐今晚的美丽却是更胜往昔了,让我忍不住又想要问一下那个问题。”
“什么问题?”
“真的不考虑一下爱上我吗?”
萧楚楚咯咯娇笑,很自然的顺势挽住他的胳膊,“陈先生怎么确定人家没有爱上您呢?要知道,女人可都是天生的演员。”
“这个简单。”
陈槐安低头就朝她的红唇吻去,可出乎他意料的是,萧楚楚没有躲,所以他不得不临时停住。
萧楚楚嘴角一翘,又幽怨的耷拉下去:“现在可以确定的是,陈先生肯定没有爱上我。”
陈槐安有些尴尬的挠头:“楚楚小姐突然不按以前的套路出牌,倒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了。
要不我们重来一回,这次我保证不会停下。”
萧楚楚却退后一步:“陈先生伤了人家的心,单单一个吻可弥补不了。”
“那你想要什么?”
“要你的身子,一晚。”
“一个晚上就够了吗?”
萧楚楚又笑了起来,若有所指道:“陈先生别太自信,一个晚上已经够你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