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震惊了场间所有人,包括李美丽在内都没能想到陈槐安会下手这么狠。
苏廷翁山的老婆是不该打周梓潼,可手心被扎一刀绝对足够偿还她所犯下的错了,陈槐安实在没必要再毁掉人家一生。
孟元初和高永兴再一次互相对视,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忌惮。
陈槐安到达坎不是来做老板的,而是来当王的!
苏廷翁山已经彻底傻了,他既想不明白是为什么,又恐惧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不敢再对陈槐安说什么狠话,更不敢质问,甚至都不敢上前查看妻子的伤势和安慰儿子。
之前他以为陈槐安就是条替红夫人咬人的狗,年轻资历浅,肯定什么都不懂,分分钟就能架空。
而现在,他很想回家。
因为他怀疑自己不知道哪天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
“苏廷经理。”
苏廷翁山身躯一颤,这才发现陈槐安已经来到面前,笑容一如之前在餐吧里那般彬彬有礼。
他下意识后退了半步:“你……你想做什么?”
“苏廷经理不要紧张。”陈槐安竟露出些许不好意思的表情来,“抱歉,刚刚手段酷烈了一点,吓到你了吧!
别担心。我呢,脾气是不怎么好,但一般只对事不对人,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咱们还都一样要为夫人做事的,希望方才的小插曲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关系。”
说着,他伸出了手来。
苏廷翁山的第一反应是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一切都是幻觉,但紧接着,一股发自灵魂深处的惊悚感就抓住了他的心脏。
亮过刀子,见了血,刚刚花了一个女人的脸,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这是正常人该有的行为举止吗?
这绝不是示好,而是威胁。
陈槐安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强行控制着颤抖,苏廷翁山握住陈槐安的手,干咽一口唾沫,说:“请……请陈先生放心。”
“很好!那就预祝我们今后合作愉快了。”
陈槐安又转身很有礼节的对孟元初和高永兴点头致意,这才看看李美丽和梅浩英他们,大踏步离去。
“喂,死胖子,”齐索碰碰梅浩英的肩膀,小声问,“小安子他是不是陷进吴家和的戏里出不来了?我怎么感觉他今天一整天都跟变了个人似的。”
说完不待梅浩英回答,他又猛地倒抽一口凉气,表情惊恐道:“对了,他可是喝过吴家和血的!你说,会不会是吴家和的灵魂真缠上他了,咱们要不要请个大师过来驱驱邪?”
“一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
梅浩英哭笑不得,“把心放回肚子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槐安是在借题发挥,也确实是演戏,不过不是陷进去出不来,更不是什么鬼魂附身了。”
“你是说,他是故意这么做的,好加强别人心中他凶狠嗜血的人设?”
齐索摩挲着下巴,片刻后点头道:“嗯,聪明。
刚才那事要换了一般人,哪怕是我,也就扇那个女人几十巴掌顶天了,可他却表现的像个神经病似的,对他不了解的外人肯定会害怕。
这年头,有谁不怕疯子的?”
“关键还是个有头脑能办事的疯子。”梅浩英接口道,“小安子确实很聪明,学习和领悟能力都很强。
我原本只是让他试着靠近一下传说中的丁伦,没想到他把吴家和给糅合了进来,效果竟意外的好。
可想而知,下午的时候,外界估计还会拿他跟丁伦相提并论,但今晚过后,绝对没人再这么想。
陈槐安就是陈槐安,足以让任何人恐惧的陈槐安。”
李美丽走在他们前面,全程听完了两人的对话,看着陈槐安的背影,忽然心中涌出一股莫名的怜惜。
这个男人为了尽快成长强大起来,是在怎样凶狠的逼迫着自己啊!
阮红线和周梓潼正在酒店的下午茶餐厅里吃冰激凌。
本来下午茶餐厅在晚上是不营业的,但红夫人要吃,自然百无禁忌。
看到陈槐安进来,阮红线便对周梓潼说了一声,小丫头立刻跳下凳子,小跑着迎了过去。
陈槐安赶忙快走几步将她抱住。
餐厅里那么多桌子椅子,要是孩子再给磕着了,他的心还得疼。
“爸爸,红姐姐给我点了另外一种冰激凌,可甜了,你快去尝尝。”
陈槐安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口,笑着说:“我的潼潼是世界上最甜的,什么冰激凌都比不了!”
周梓潼开心的咯咯直笑,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
后面,梅浩英对齐索努了努嘴:“看到了?上到耄耋,下到稚龄。咱们都被小安子之前老好人的样子给骗了,他就是一只披着兔子皮的大尾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