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好啊!”陈槐安很开心的样子,“当一个男人成为了一个女人的麻烦,情况只有两种。要么是这个女人想离开男人了;要么就是她再也不想离开了。
所以,亲爱的丽姐,你要离开我了吗?”
李美丽嘴唇抿的更紧了,好一会儿忽然发起怒来。
“该死!陈槐安,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严重?它和你当初逼迫昂台退出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
白姐是在用你的办法报复你,会死人的,你明不明白?”
“咦?我以为你是在为夫人的产业很可能得而复失而生气,原来是担心我的安全啊!”
陈槐安笑得越发开心,“看来,以后我不用再喝的烂醉如泥了。”
“陈、槐、安!”
这仨字儿是李美丽一个一个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明显真的很火大。
“冷静,冷静!”
陈槐安不敢再胡闹,身体前倾,趴在中央扶手上说,“丽姐,咱们朝夕相处也有些日子了,你对我应该已经比较了解了才对。
如果事情真的很严重,我就算还有心情跟你玩笑,也不可能这么轻松的。
退一步讲,哪怕你不了解我,总该很清楚夫人的性子吧!
你肯定已经跟她通过话了,她是不是告诉你不要紧张,一切都听我安排?”
李美英一怔:“我以为她那是盲目的信任你。”
“夫人怎么可能会盲目?”陈槐安摇头。
“这件事,从一开始我就嗅到了味道不对,虽然当时没想到对方会用这样的方式对付我,但至少我也不是一点准备都没有。
另外,英哥和齐哥他们自始至终都没出现,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你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光证明清白哪行?”陈槐安坐回去,靠着椅背冷笑,“白姐煞费苦心设下这个局,要用同样的方法洗刷被我赶走的屈辱。
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身为男人,总得给人家一点像样的回礼才行。
所以,你就放心吧!把我送到警局之后就立刻回家,石三才跟你学了个把月,家里只有他保护孩子,我心里不踏实。”
“石三没问题的。”李美丽道。
片刻后,她又补充说:“他现在已经能伤到我了。”
“啥?”陈槐安惊得差点儿跳起来,“他有这么厉害?还是你太……”
李美丽眼底浮现出一抹寒光,“他的天赋很强,非常善于在实战中学习提升,之前我教了他大半个月的基础,最近几天才开始实战切磋。
第一天,他在我手下最多只能坚持一分钟,第二天变成了三分钟,第三天七分钟。今天白天,我之所以会在练功房呆那么久,是因为差点杀了他。”
“你是说……”陈槐安吸了口凉气,“现在要是不对他下死手,已经很难制住他了?”
李美丽点头:“如果非要比出个输赢的话,那最终他会重伤,我会断几根骨头;若是生死相搏,他伤不到我。
所以,我准备送他去打笼中格斗,深夜场。”
陈槐安眉头一皱:“这……有这个必要吗?”
红王宫的主业虽然是酒店和赌场,但其他娱乐项目和演艺节目也不少,笼中格斗就是客人们非常喜欢的一种。
只不过,这里的笼中格斗有夜场和深夜场之分。
夜场就是国际体育界通行的那种比赛,上台格斗的也都是职业拳手,红王宫甚至还是一场国际格斗赛事的巡回场地。
而深夜场就完全不同了,它只在凌晨举行,观众也只有赌客,打拳的大多是业余或者退役的拳手。
它的规则只有一个,那就是没有规则。
拳手进了笼子,能站着出来的只能有一个,剩下那个生死不论。
所以陈槐安很担心石三。
“这是必须的,因为只有在生死搏斗中,他的潜力才会最大限度的被激发出来。总是比试切磋,会毁了他的。”
“其实,我并不是很希望石三变厉害,他是我的兄弟,不是工具,就像我不希望你为了救我而付出生命一样。”
“你这话非常的不负责任。”
李美丽口气冰冷,余光却一直都在注意着后视镜中的那张脸,心里有种熟悉的感觉。
这种感觉,以前只有后座上坐着夫人时才会出现。
它很复杂,温暖和敬畏交织,很难用一个词语来定义。
想想自己在四五个月前还曾将陈槐安贬的一文不值,她就忍不住默默一叹。
这个男人的成长速度已经不是“惊人”二字足以形容的了。
未来的他,真的甘心一直屈居于夫人之下吗?
忽然,李美丽心头一紧。
她又想起了当时夫人说过的一句话:若是他有了不该有的心思,你去杀了他就是,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要是……要是陈槐安真的……我能杀了他吗?
应该……可以吧……
不,一、一定可以。
对,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