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风一派的官员眼瞧着凤长风失利,被凤明帝否定,心里自然着急。
他们的利益可是和凤长风紧紧联系在一起,如果换成凤长日这个太子继位,自然首先要清算的,就是他们这些三皇子党。所以他们就算明知道不可为,也必需要为之。
“皇上,臣等也觉得三殿下说有在理,皇上您想想看,南国与我国这么多年来,一直互相交好。维系着边界的和平,想必南国太子也不会蠢到想发动战事,打破这份可贵的和平吧!”
“就是,南国太子带着南国公主到京城,不会是为了联姻而来吧!”这些三皇子党们,挖空心思的扯着理由,希望挽回凤长风在凤明帝心目中的地位。
“联姻,极有可能。南国皇帝也想要和平,自然这联姻就是最靠的住的。”
凤长风得意一笑,果然费银子养了这么一大群人,还是挺有作用的。至少在关键的时候,这些人都在想办法维护自己的利益,没有让自己不爽。
凤长日冷笑,这些人他全都记下了,果然全是三皇子党。全是一群老糊涂,为了那点子眼前的利益,不顾整个凤明国的利益。这等昧着良心的话,他们也说的理直气壮,果真是不要脸到极点了。
“几位大臣好像是南国皇帝的大臣,一门心思为南国说好话,都快忘了防人之心不可无了。这南国太子到底是何意图,谁也不敢保证一定是好的,也没人敢保证一定就是坏的。
可是有一定,做为凤明国的官员,不可心太宽。该有的防备还是必需要有的,至于南国是否想维持和平,也不是现在能下结论的!”
之前几个大臣说的正得意,结果让凤长日泼了这么一盆凉水,整个人浑身都凉透了。而且站在殿中,又归尴尬,又狼狈。
“太子殿下,你这是何意,难道你有什么更好的意见。几位大臣们所说的,难道就不无可能。还是你料定了南国太子到此,就一定有所图不成?”
“有没有所图本太子可不敢保证,不过本太子却觉得有一点,就是百官必需要做好准备,做好一场打硬仗的准备。就算南国太子是来求和的,他们必定也会试探一翻凤明国的国力。
如果一旦哪里让南国发现纰漏,老三,你觉得南国太子会当做没有发现。这位南国太子在南国的风评可是一点都不好,为人狡诈也就罢了,而且还相当的凶残,以杀人为乐!”
凤明帝眼底一暗,“以杀人为乐?太子你怎么知道此事的?”
凤长日倒并不担心凤明帝的疑心病,此事凤明帝自己只要上上心,自然就能问到。
“回父皇话,此事是儿臣平日里派人私底下收集的南国皇室资料,虽然现在两国处于和平时期。可是谁也不敢保证和平就是长久的,所儿臣在一直私底下探听南国的消息!”
凤明帝终于满意的点点头,底下的大臣们,更是对太子刮目相看。没想到看着处处受制,不受宠的太子,还是有些远见的。
“太子做的没有错,老三你看看你平日里都在弄些什么,堂堂皇子不知道为朕分忧。居然跟一群商人一起搞什么酒楼,真是丢尽皇室的脸面!”
凤长风脸一僵,也没想到父皇会当众训斥自己,而且还拿天悦楼的事情说事。他怨毒的看了凤长日一眼,上前拱手,他眼里略显委屈。
“父皇,您这般说儿臣,儿臣只能受着。可是儿臣人是尽臣子的本份,不会生出不该有的心思。这也有错吗?”
凤明帝看着面前自己曾经宠爱的儿子,心里微微有些不自在,“你说的也是,只是太子比你关心国事,你做为皇子,也理当多为父皇分担分担才是。”
之前说那翻话时还有些严厉,可是现在凤明帝的态度,明显就软化许多了。
凤长风总算舒一口气,看来父皇待自己,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坏。“父皇,您教训的是,是儿臣失职了!”
凤明帝看着面前老实温和的儿子,当众承认自己的错误,又觉得自己好像太严厉了一些。
“行了,父皇知道你的心意。这次接待南国太子和公主的重任,就交给你吧!”
凤长风眼底一亮,就知道凤明帝必定会心软,只是没想到会捡到这么大一个便宜。如果南国太子由自己来接待,那么机会就多的去了。
“谢父皇信任,儿臣必定会不辱使命!”
凤长日冷眼看着这一切,心已经很淡然了,凤明帝对凤长风就是永远都不可能心狠。可是偏偏他训斥自己时,却根本不会心软,更不会留什么情面。
“至于太子,继续处理好救灾之事,万万不可让百姓们缺衣少食,粮商恶意涨粮价,必需要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不可耽误了!”
“儿臣倒是想处理好此事,只是那些粮商不肯让步,儿臣也无法,不如父皇把与粮商协商之事,交给三皇弟吧!三皇弟如此得父皇信任,必定能把此事办妥当!”
凤长日不愿放过给凤长风穿小鞋的机会,既然父皇觉得老三能耐,为何难事全推到自己身上呢?
“此事既然交给你全权处理,自然不便再交给老三,再说老三还要忙着接待南国太子之事。”
凤明帝心里清楚,跟那些狡猾的商人谈条件,必定又累又吃力。而且老三未必办的好,所以这件事情还只能交给凤长日来办。
凤长日不再说一句话,只是冷冷的站在殿中。
一身暗红色的蟒袍,一张略带无奈和苦涩的俊脸,他走在长长的宫上,心里微微有些凉,可是他知道这种凉他早晚会适应的,这么多年了,早该学会漠视这一切。
可是不知为何,每每看到时,心里还是会微微闪过一丝痛楚。
“怎么样,太子殿下可看清了,父皇对我可是相当的看重。太子殿下想法再好,可惜父皇根本没看在眼里。“
凤长风一脸的奚落,凤长日再有本势又如何,在父皇眼里,那些根本不值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