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时期,时间过得总是特别的快,在删掉无数鲤翻(通假字)情节之后,时间转眼已经过去七年。
前后计算一下,距离冯雪没有上朝,已经足足过去九年了。
要不是那三十六个太子伴读能够见到皇帝,大臣们甚至会怀疑皇帝是不是出了事了。
一个皇帝九年不曾在臣子面前露面,这本应该是个大问题,莫说皇朝是否能够维持,人心惶惶总是肯定的。
但是大臣们却完全没有那种缺了主心骨的感觉。
在最初的时间里,他们还会担忧,还会有一些小心思,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发现,只要按照帝辛留下的程序进行发展,便没有什么必须要皇帝亲自决定的事情。
当然了,权利在手,总有些人会产生一些小心思,但是这位陛下却好似有通天手段,每当出现这样的情况,一张纸条便会从宫内递出,接下来的事情便是抄家灭门。
如此严厉的惩处让很多人缩回了手,陛下都已经这般放权,还想碰自己不该碰的,那就真的是找死了。
不过即便是如此,也仍旧不乏有心人以此做文章,暴君、苛政等等词汇不要钱似的堆了上来,不过冯雪那是一点都不含糊,谁找不痛快,就让他连下辈子都别想痛快了!
别问为什么,冯雪下面有人!
……
“三万里加急文书,阴司速递,昨日起大商有超过六个县出现大规模蝗灾、蚊灾,考虑到气候问题,怀疑有妖物参与,地方修士对策局已经出动,但今年粮食减产恐怕已成定局。”
费仲读着今天早上接到的加急文书,脸色不太好看,这种事情本身应该是户部内部决定,但是从三年前开始,便不得不拿上朝会。
闻仲闻言,脸色阴沉道: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今年第四次,加上前几年,已经超过五十次了,肯定是有妖魔作祟,而且还是少见的虫妖,而且看受灾位置,还不止一只,恐怕是有人饲养。”费仲叹了口气,杜元铣却道:
“工部最近搞出了一款灭蝗设备,造价低廉,应该很快就能量产,至于蚊子……去年的烈性蚊香也已经改良,应该可以有不错的成效。”
农科院大学士犹豫了一下,忽然道:“农科院与修士合作培育的抗蝗稻种也已经有了眉目,只是这种稻种含有特殊毒素,还没有经过长期试验,只能保证短期内不会影响人体。”
“明年春耕就在容易发生蝗灾的地区试种吧,如果现在都活不下去,就不要说以后了,而且可以通过阴司调配,将特殊粮食与普通粮食按比例混合,减少一次摄入的量,应该能够降低风险。”
“比起这个,西岐那边又开始搞幺蛾子了,最近好像弄了个什么凤鸣西岐的传说,这明显是在造势啊!有没有什么由子,把姬昌那老东西抓回来?”黄飞虎将自己手里的文书摊开,上面是布置在西岐的眼线送回来的情报,但传说终究只是传说,谁也没办法因为街头巷尾流传一只凤凰叫了一声就去抓人。
“没有,西岐这几年一直表现的很安稳,甚至连每年的岁贡都不曾有丝毫差池,完全找不到借口。”微子启叹了口气,虽然这年头还没司马昭,但西伯侯之心,也算是人尽皆知了。
毕竟这几年,伴随着帝辛昏庸、暴虐、残忍、好色、不理朝政之类的留言出现的,是西伯侯姬昌的美名,什么知天命而晓阴阳,什么爱民如子,什么事必躬亲,什么体恤家臣……简直就是帝辛哪里不好,他就在哪里好一样,但偏偏这些又都只出现在平民百姓甚至稚童口中,西岐的贵族从来没有说过类似的话,这让礼部完全抓不住马脚。
“我去问问孔道友,这凤鸣是否确有其事。”闻仲面色阴沉,转身就要离开,黄飞虎却是道:
“我已经问过了,孔总兵说,那是他二儿子,路过西岐的时候被一个猎户打了一弹弓,疼得叫了两声……”
“噗……”
几个笑点低的大臣们顿时没忍住,黄飞虎却像是想要舒缓大家的情绪一样,继续道:
“孔雀一族本身就有姻缘之相,那猎户被下了双鸟离飞之咒,估计要不了几代就绝后了,我现在就盼着那猎户是姬昌某个儿子,这样他那一家子都别想好了。”
“好吧,这事情先放在一边,先查一遍粮仓,说不定还能再赚一笔。”闻仲整理了一下哭笑不得的心情,扭头看向费仲,费仲被这一眼看的有些心慌,连忙道立下军令状,同时心里却在暗骂那几个白痴。
这所谓的再赚一笔,却是有典故的——
就在三年前,因为蝗灾的关系调集储备粮,结果某地几家豪门似乎是做了什么手脚,搞出了个阴兵借粮,火龙烧仓的笑话。
之所以说是笑话,是因为事发之后,阴司专门出了一位阎君上来澄清,保证绝对没有阴兵路过,随后南海龙王更是带着一家老小化出原型,就堵在说“火龙烧仓”那位的家门口,就要让他指认究竟是哪条龙烧的。
龙王都堵门了,还能指认个啥啊?
最后抄家灭门,株连三族,因为牵连甚大,甚至导致了当地两家千年望族被连根拔起,全族积蓄充公买粮,结果不止亏空补上了,还赚了一笔。
这不止震慑了各大世家豪门,也为帝辛的暴君之名添了一笔,不过更大的影响,却是那一年周边诸侯国的粮价都硬生生被抬高了五成。
不是说那一年的歉收有这么严重,而是据传有不少贵族家庭去外国买粮,至于为什么买,懂得都懂。
一件件政务在大臣们的讨论中被解决,负责记录的速记官将包括玩笑在内的所有话语速记下来,再由专门的文书以小楷抄录,最后由各位大臣留印存档。
大朝会结束,却听杜元铣忽然道:
“明天就是例假了,我儿子终于要回家了,不知道他这周表现的如何,陛下又教了些什么……”
费仲闻言,却是苦笑道:“我只求别留那些个作业了,每次都得我全家老小一起帮着写,还总写不对,你说我一个户部尚书的儿子,为啥要学你工部的学问?”
“你知足吧!我想扔个儿子进去还没有呢!”黄飞虎瞪了费仲一眼,知道你儿子被选上了,我他喵的要不是出去打仗,肯定比你生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