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儿要回去了。”沈梨道,“我夜不归宿,爹爹和兄长会着急的。”
“暖暖。”他将人抱紧,“我若是一日不见你,我心中也很着急。”
沈梨听着他的话,心下也有了几分了然,便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无休止纠缠下去,只道:“今日我爹爹同你们进去的时候,说了什么?我瞧着你脸色不太好。”
“小没良心的。”姬以羡伸手在她的腰间不轻不重的拧了一把,“你还好意思问吗?”
沈梨微笑着说:“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呀。”
姬以羡揉着她的后脑勺,笑了笑:“你这般聪明,难不成还猜不出来吗?”
“暖暖,我记得你以前同我说过一句话。”姬以羡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很是轻松,就像是在同她开玩笑一般,在她沈梨瞧不见的地儿,他双眼微微眯着,满脸的阴郁。
沈梨安安静静的窝在他的怀中,小手无意识的扯着他的衣角,偶尔还会碰着他的冰冰凉凉的肌肤,她敛眸向下垂着:“什么?”
“你以前同我说,你与卫隅在一起,是因为家中长辈赐婚的缘故,对吧?”
沈梨点点头:“的确是。”
“那……”姬以羡的手从她的后脑勺向下移着,冰凉手掌几乎是没有给沈梨半分的适应便捏上了她的脆弱的后颈。
他的手,刚好可以完全将她的后颈拿捏住。
沈梨屏息静立,没有在说话。
姬以羡手下发力,他迫使沈梨仰面与他对视着,如今屋内光晕尚昏暗,她其实不太瞧得清姬以羡的脸色如何,只是凭着那一顿朝夕相处的日子来判断着他如今的情绪如何。
“你和苏烬了?”姬以羡低声笑着,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心间,“你是不是也要遵从父母之命,同他成婚?”
听见这话,沈梨只差没有跳起来。
怪不得这人今儿怎么一反常态的将她给灌醉,将她掳走安置在这儿。
只怕她父亲先前在驿馆的时候,叫她进去便是为了此事。
沈梨伸手攥着姬以羡面前的衣襟,摇了摇头:“父亲和姑姑的确有此意,可我已经拒绝了。”
“我同表哥并无这方面的心思,我没有,他也没有。”
姬以羡将语调拉长的应了声,冰凉的手掌从她的衣裳下钻了进去,贴在她温热的背脊上:“暖暖,你要怎么和我证明了?”
“证明你,对我,没有二心。”
他的气息同她呼吸相缠,根本不给她半点缓冲的念头。
沈梨心中也十分清楚,姬以羡如今是越来越难缠了。
她不可能再拿以前的那套说辞来糊弄他。
“那你想如何。”沈梨压低了声音,伸手扶住了他的腰间,在他低头的那一霎,沈梨极快的撑起身子,对着他的唇便亲了下去。
不过她是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尔后便安安静静的躺在床面上,仰头望着他。
虽说如今床榻内昏暗无光,可姬以羡觉得自个却是能将她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她躺在他的身下,颈子脆弱的微微扬着,香肩半掩,却也掩不住那春风旖旎。
“这一点……”姬以羡的手移到了她的下颌上,“可不够。”
050两相对峙
这话一出口,沈梨便明白自个今儿是真的不要想回府去了。
她搁在姬以羡腰间的手一松,整个人一下子就变得软绵绵的,她恹恹的想要翻转一个身子,却被姬以羡禁锢着,半分都动弹不得。
她抬眼看去。
姬以羡微笑着瞧着她。
一夜无眠。
直至天明,沈梨才被容许闭了眼。
她蜷着身子,躺在姬以羡的身侧,姬以羡的手则搭在她的腰间,只要她有半分想要裹着被子滚离他半步,他便掐着她的腰,连人带被子的一起捞回来。
如此反复了几次之后,沈梨便乖乖的缩在他的身侧睡了过去。
她容色有几分倦怠,想来是疲劳至极,姬以羡并不敢在闹她,就算是炽夜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姬以羡看过去后,也只是冷冷淡淡的点了点头,这才披上衣裳,出了屋。
屋内没有烧地龙,也没有任何的火盆,是以当姬以羡一走后,她还有些不太习惯的又将身子缩了缩,将身上盖着的被子又过得严实了些,她眉眼间浮现出几分满足,继续安静的闭眼睡去。
廊下有几分冷。
西风呼呼过境。
暖和的手脚被这风一吹,立马就变得有些僵硬起来,身上带着的寒意自是不必说。
姬以羡伸手拢了拢衣领,可还是无法抵挡住寒风的侵袭,他一边想着一会儿回去是不是又要将人给冷着,一边问道:“一大早,可是有有什么要紧的事?”
时九悄悄地抬头看着自家主子一脸的冷淡,莫名的又想起昨儿屋内传来的如同幼崽细弱的轻哼声,当即便有些控制不住的让耳根处稍稍浮出了几分红意来。
炽夜抱拳道:“主子,沈家的小公子想要见您一面。”
“沈阑?”姬以羡垂着眼眸问道,眉目之间更是毫不掩饰的对这位小公子的不喜,“动作倒还挺快的,不过就凭他,有这个脑子?”
炽夜道:“属下所言的小公子是沈家的小公子,并非是景阳候的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