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开车到了律亚楠家附近的巷口,就给律爸爸打电话,问了一下那边的情况,律爸爸说在老李家废墟那边,聂天就过去了。
废墟那边已经搭起了帐篷,帐篷里都是附近的居民,还有哭哭泣泣的老李家媳妇和儿子,老李的尸体放在冰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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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和律爸爸在那边正在合计什么,老家里的亲戚更是义愤填膺,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富建集团去把公司给砸了的架势。
死者为大,聂天先过去拜祭一下老李,周围的人都几乎经历了昨晚的事,都认识聂天,纷纷低声说着,“老律家女婿来了!”
聂天也含笑和对着自己微笑的人点头示意,对于所谓的老律家女婿的身份,目前形势来看,也只能是默认了。
律爸爸见周围的邻居家边,对自己这个未来女婿都极为尊重,自己也是倍感有面子。
等聂天走来后,立刻给聂天介绍老李家的兄弟姐妹,娘舅姑叔之类的近亲,随即又把现在的形势说了一下。
老李的兄弟直接放了狠话,要是富建集团不给个说法,老李就不下葬了,实在不行就把冰棺抬到富建集团去。
也有人说,现在不管怎么说,当初谈好的拆迁价格一分不能少,还要往上再翻,而且人死了不能一点说法没有,至少要赔偿百十万以上的。
还有人说,还理论什么,直接现在就过去,找富建集团的老总,不打死他跟他姓什么的。
一时间各人发表个人的意见,众说纷纭,各表不一,暂时也没有个统一意见。
最终老陈还是朝众人说,“还是听听老律家女婿怎么说吧!”
聂天这时朝着众人一点头道,“你们说的都不妨是个办法,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老李是意外死的么?”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一愕,没太明白聂天的意思。
聂天继续又说道,“对方明知道房子里有人的情况,还敢强拆,这就是草菅人命,蓄意谋杀,你们只想着赔偿,没想过老李沉冤待雪么?”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一阵沉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这时也不知道是老李的什么亲戚说道,“现在这社会,富建集团老总那么有钱,我们告也告不到他身上,到时候他推的干干净净,说全是手下那帮人干的,我们能怎么样,现在人走了是事实,老李孤儿寡母的,谈经济赔偿才最实际不是么?”
聂天则朝那人说道,“为什么现在好多有钱人遇到事情,都喜欢用钱解决事情,出了点事情就用钱摆平,就是因为大家都抱着这种心态!”
那人立刻不开心了,“你的意思是,我们不要赔偿了,老李是他家顶梁柱,现在倒了,要点钱给她们娘俩难道不应该!”
“应该!必须应该!”聂天立刻说道,“我的意思不是不要钱,而是你们想问题的逻辑本末倒置了,我们必须先采取法律行动,去告富建集团,然后让他们来主动找我们,主动权抓在自己手里,你现在上去就和人家要钱,人家就想,哦,说到底还是钱,底线被人家摸清楚了,还有什么好聊的?”
众人顿时又是一阵沉默地看着聂天,却听他继续又说,“所以我们必须扛着要走法律程序这条路,死扛到底,到最后不但可以逼着他们付上了法律责任之后,依然还是要赔偿,那个时候主动权在手,要多少钱都可以谈,当然了,你也不能狮子大开口!”
有人立刻说,“那有什么用,走法律程序,无疑就是让昨天来的那趟流氓顶罪而已!徐怀彪能去坐牢?”
聂天则朝那人解释道,“那几个流氓不用顶罪,他们也跑不了,现在出了人命了,我们不走法律程序,私法方面也不会放过他们,我们走法律程序,也许真的踩不动富建集团的徐怀彪,但是至少他们以后再来拆迁,就不敢再用同样的手段了!同时还能让这边其他的拆迁户可以好好和他们聊聊拆迁的价格!”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了。
律爸爸这时说道,“小天,你就说说你的办法吧!”
“这样!”聂天立刻说道,“先让老李媳妇去市局去报警,然后找律师起诉富建集团,这个律师我有好介绍,同时网上的舆论也要跟上,势必把这件事炒热,给富建集团造成舆论压力,然后我们什么都不要做了,等着就是了!”
有人问只是等着?什么都不管?
聂天只是说道,“其他你们都不用管了,剩下的事我来办就行了!”
立刻就有人质疑道,“那不行,你和老李家又不沾亲又不带故的,这次赔偿款至少上百万,必须有我们自家人参与……”
聂天一听这话,立刻就说道,“那行,你们找别人,我其实也不太想惹这些是非!”
律爸爸也有些生气地道,“你们是怀疑小天会从中得什么好处?”
那帮亲戚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律爸爸立刻说道,“那行,那你们自己解决吧,我要不是看老李平时为人不错,现在又遇到这事,我还真不想理了呢!”
说完律爸爸拉着聂天就走,老陈见状立刻上来拦住聂天和律爸爸,“老律,老律家女婿,先不要着急走!”
律爸爸气愤地道,“什么人啊,我们好心好意帮他们,还觉得我们是想要从中捞好处,这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事我们真不管了!”
其实老陈也觉得老李家那帮亲戚说话有点过了,但还是和老律说道,“看在老李的份上吧!”
聂天这时也朝律爸爸道,“算了,这事不管我也得管,我想过了,我家就在新兴灾区,加上叔叔你家也在拆迁范围内,这件事不仅仅是老李一家的事,也是我们自己的事,这事必须管!”
说着聂天立刻又走了回去,朝老李家一众亲戚道,“行,你们找个能说上话和做主的跟我一起,如果有钱什么的,我也一毛都不经手,我唯一的条件事,不要质疑我的做事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