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诀全力运转,汹涌澎湃的内力尽数涌向了许牧的拳头,如果有心人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许牧的一双手掌掌心已经变成了金色,只不过许牧握着拳头,金色被包裹了起来,只有些许金色的丝线透露出来。
金纹内敛,这圣心皇拳威力最盛的标志。
许牧的圣心皇拳虽然没有达到完全的金纹内敛,但是能够将金纹藏于掌心,这代表着圣心皇拳已经大成。
这便是许牧圣心皇拳现在所能发挥的最大威力。
嗤!
申屠珏的圣剑刺破了空气,只一眨眼就到了许牧的面前,即便是许牧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前胸一阵冰寒。
剑未至,寒先伤人。
申屠珏的布衣之怒也已经算是登堂入室了。
嘭!
眼看申屠珏的手指就要触及许牧的前胸,甚至已经有人在幻想许牧被申屠珏的掌剑穿胸的凄惨画面。
但是下一刻,许牧的拳头十字交叉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了掌剑的前面,圣剑与皇拳开始了真正的硬碰硬。
等等等等等!
拳与掌的碰撞中,申屠珏再也站立不住,一口气连退五步,这才稳住身形。
申屠珏满心惊诧,大口呼吸,抬眼看向许牧,却见许牧站在原地,渊渟岳峙,纹丝不动。
“这怎么可能?”
申屠珏满脸的不可置信。
虽然申屠家不是华夏第一世家,家族里的高手距离天下第一的韩世林也有一段距离,但是申屠珏知道,那是因为家族之内没有合适的人选将怒之诀练到巅峰境界。
申屠家所修炼的这条怒之诀是真真正正从上古流传下来的,历史上有名的此刻专诸,聂政,要离尽皆把这门武技练至巅峰。当年刺杀对手的时候全部都是一击致命。
可惜流传到现在,能够掌握这门武功精髓的,已经十不存一,即便是他申屠珏也不过是刚刚懂些皮毛而已。
但尽管如此,申屠珏已经表现出这门功法的不同寻常。申屠家人甚至相信,假以时日,等到申屠珏进入大宗师境界的时候,武功称为天下第一并不困难。
可是在同等境界下,这第一式布衣之怒便被许牧打的打败,这人申屠珏如何不惊诧!
“哼,米粒之珠,也放光华,想不到这武林世家的代表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真是丢人!既然如此,那就去死吧!”
许牧说罢,身体猛然带出一串串虚影,然后在众人的眼皮底下硬生生消失了。
“这……”
“这是神鬼的手段吧!”
现场的人命惊诧不休,一个申屠珏就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哪知道许牧的表现更是前所未闻。
身体凭空消失,难道这个许牧竟然会法术不成?
就在许牧消失之际,申屠家的长老大呼了一声,“危险!”当即跃起身形,就要加入战团。
而此时此刻,申屠珏忽然感觉背后一阵劲风袭来,再想躲避依然不及。
显然,为了达到威慑效果的最大化,许牧已经动用了青铜令牌。
虽然此举会影响进攻的威力,但是今天不是为了杀人,而是单纯为了威慑之用。更何况,以前使用这一招更多是为了对付宗师或者大宗师境界的人,对付宗师之下,显然用不到那么强大的攻击力。
眼看许牧的一拳就要打在申屠珏的后背,申屠家的长老急急出手,虽然身在半空,但是一道劲风依然对着许牧急射而去。
如果许牧再不变招的话,那么许牧必然会被这一缕劲风打中。虽然许牧不可能受到多大的伤害,但是有此耽搁,那名长老便可以从容的施展下一招杀手,击杀许牧。
哪知许牧竟然不闪不避,眼中闪过了一丝狠厉,拳速更是加快了几分。
嗤!
就在大家都以为这场比试会因此两败俱伤的时候,半空中忽然又袭来一道劲风,刚好与那名申屠家的劲风击在一处,而后,申屠家的劲风立刻溃不成军,烟消云散。
那道袭来的劲风却是分毫不停,冲向了申屠家的长老。
嘭!嗤!
接连两声几乎同时响起。
申屠珏被许牧一拳集中后背,虽然他已经是尽力的调集真气护住后背,但是整个人依旧被打的凌空飞起,一连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而后落在地上,又撞入人群,一连碰倒了好几个人,这才停住了身子,然后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
而在同一时刻,申屠家的长老则被那一道劲风击中,肩膀上冒出了一缕鲜血。
拿到劲风是如此的凝实,竟然击穿了申屠家长老的肩膀。
那长老惊骇出声,“大宗师!”
不由他不惊诧,因为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中海大酒店竟然会出现一名大宗师。
现场来的客人都互相熟识,自然不会向申屠家的长老动手,这个时候向他动手的人,必然是中海大酒店的人。
在他们的信息中,中海大酒店最厉害的不过就是一个许牧,半步宗师而已。
正因为如此,这些人才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准备看中海大酒店的笑话。
但是,任谁能够想到,中海大酒店竟然会有大宗师。
这可是一般的武术世家都没有的人物啊。
这一刻,即便是景元寿都不禁皱起了眉头。
因为在景家的情报里,同样也没有这么样一个人的存在。
一个许牧就已经让景家很头疼了,如果在加上一个大宗师,景家想要灭掉许牧可就非常困难了!
一道声音在景元寿的耳边响起,“不要轻举妄动,先静观其变,一切等过了拍卖会再说!”
说话的是景末双,虽然他不在现场,但是却依旧通过大宗师的手段,关注着这里。
此行最重要的目的是拍卖会,而后才是消灭许牧。
现在许牧一方出现了强力的助手,那么景家势必要重新评估这一次是不是要找许牧的麻烦了。
景元寿微微点头,以他的功力,此时也只能听着,却不能回复。
此时,众人凝目细看,只见许牧的身边已经站定了一人,长袍马褂,头戴礼帽,颌下还有一缕胡须,形象不像是个武术宗师,反倒是像个穷酸秀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