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大手印,最强的一击生之印。
湛蓝色的塔,脱手而出之后就扩大了十倍,覆压而去,完全罩向那人。
那人目光凝重,满头长发受劲风鼓荡,飘飘摇摇。
“你境界虽然不高,但这一招的威力却是不俗,但这并不是太上宗的武学!”
那人也并没有因为云毅境界低微,而轻视了他。云毅使出这一招,让他清晰地感觉到那尊湛蓝色的玲珑塔当中蕴藏着十分恐怖的破坏力。
当即,他双手合十,做出虔诚状,然后双手从虚空斩落,只见一道金色的戒尺突然就出现了,横空出现!
戒尺之上写满了各中经文,它象征着规则与法制,具有裁决之力!
赏善罚恶,一尺定乾坤!
【太上审判】!
金色的戒尺劈斩下来,与湛蓝色的塔强强相对。戒尺砍碎了湛蓝色的塔的一角,而生之塔也将戒尺撞出了裂纹。
“砰!”
气浪席卷,在这周围疾疾扩散而开。废墟之城,本就腐朽,受到这股强劲的气浪冲击,一座座高楼大厦成片倒塌。
最终,那道戒尺将湛蓝色的塔切成了两半,竖斩而来,云毅首当其冲。
千钧一发之际,云毅早就准备好藏在右手掌心当中的一丝火焰,突然搀进了左手当中新聚集起来的一尊玲珑塔。
火焰入塔,毁灭的气息立即扩散出来,让云毅自己都感觉到害怕!
“去!”
来不及蓄劲,仓促地融合之后,云毅就将一轮死印呼送而出。
这死印跟生印完全不同,生印是完全的湛蓝色,而死印蓝中有红,红中有蓝,特别是那缕红色,看似轻微,却有着十分恐怖的毁灭性。
“砰!”
“砰!”
“砰!”
死印势带千钧,所向披靡,这呼啸而去,那杆戒尺根本阻挡不住,刚一接触就完全爆开。
“好生厉害!”那人称赞了一声,身影爆退,同时手法改变,霎那间,虚空当中落下一柄巨大的金刀。
【太上无道】
金刀比起戒尺来,威力更大,威严性更强。戒尺的神罚,不足致命,可金刀之罚,却足矣致命。
至此,云毅也知道了对方所施展的绝技,赫然就是太上宗的最高奥义——【太上审判】。
【太上审判】是为太上宗最为高阶的武技,地级三品武学。
如今的太上宗内门当中,只有内门第一人瞿鸿锋练过,没想到此人居然也会。
“轰隆~~”
刀与塔的对撞,这一次爆发更为恐怖的冲击,这座大城成片地毁灭。
死印之塔,一触即爆,死亡火焰一旦喷发出来,炙热难挡,连水都浇不灭。
相比之下,那柄巨刀虽然威武,但在死印之塔的威芒之下,节节败退。最终大刀摧毁,化成了一片光雨。
而死印余势未减,轰击向前,那人奋力抵抗,却也不能。最终,他身影如炮弹般被震走,飞进了一栋大楼当中,砖石倒塌,将他完全覆盖其中。
“他中毒太深,力量不足巅峰时期的一半。要不然,我这一轮死印,还可能无法伤得了他。”
云毅很惊讶,同时也很感慨:“他绝对是凝神境,化无境的人,绝对不可能在中毒这么深之后,还能有这么强的战斗力。”
“哗哗哗……”
被乱石埋葬的那人,突然浑身一震,乱石纷纷飞荡开来。他从废墟当中徐步走出,咳嗽愈甚,甚至还咳出了血来。
神色比之前更加虚弱了,看起来简直风一吹就会倒下。
他徐徐地抬头,瞥了云毅一眼,声音也变得微弱了:“很不错,百雀堂果然人才辈出,父亲有你这样的弟子,也足当自傲了!”
说完,他再也坚持不住,跌倒了下来,嘴里咳出乌黑色的血。
“我性命无多,最终能死在百雀堂弟子手上,倒也值了,来吧,动手吧。”那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自甘送命,不再抵抗。
同时,不远处,有呼声传来同时还有狗吠之声。
一直躲在黑暗中的那头三眼幽狸,此时闪电跳出,挡在那人身前,对云毅龇牙咧嘴,不许云毅伤它主人。
“黑子……让开!”那人命令,让三眼幽狸让开。
“喵~~”
三眼幽狸的叫声很轻柔,跟它那雄壮而狰狞的体魄一点也不相符。它虽有几分不情愿,但还是听话地让开了一边。
那人冷冷一笑,道:“要杀就杀吧,等他们几个来了,也许就没你的份了。”
云毅向远处发出声响的地方看了一眼,知道一定是侯世封几人追来了。方才闹出太大动静,已经让他们发觉了。
此刻四周乌黑色的烟雾弥漫,死亡之火还在废墟当中燃烧着。
云毅皱着眉头,心中一念忽然落定,化成一道光闪到那人身边,提起他,就向着远方闪烁而去。
每行一千米,他都会轰出数拳数掌,将废墟轰塌,堵住去路。
半柱香后,他以疾速带着那人已经从之前那座废墟之城,来到了另外一座城里。
当感觉到后方侯世封等人没能追赶而来,他这才将那人给放下。
其时,那人脸色也变黑了,他中毒很深了,之前若不是强行运功与云毅交手,或许他还能支撑几天,或许还能以功力将毒逼出。但现在他这情况,只怕连今晚都支撑不过去。
云毅立即从储物戒指当中拿出一根九节菖蒲以及百段草,两者混合,磨成了粉末,搓成药丸喂那人吃下。
九节菖蒲和百段草都是解毒圣药,月轮山脉独有的奇药。在云家庄时,云毅时常会跟二伯云中非接触,是以也学到了一些医道手段。
“吃下这药,应该能保住你的命。”云毅喂完了药,走开了几步,谨慎提防着侯世封那些人。
那人忽然一笑:“你不杀我,反而要救我?这叫什么道理?”
“我只是有几句话要问你,没问清楚之前,我不会做出对不起百雀师尊的事。”云毅字字铿锵。
“呵呵,又有什么好问的,该杀就杀,我也无颜再见父亲,你提我头颅回去,便是对他最好的安慰。”那人心念如灰,摇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