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威师尊本是准备让虎威堂新晋弟子中的天才薛痼在晋级大赛当中,光明正大的杀死云毅。
这样一来,就算大家都知道虎威堂是公报私仇,也没能奈何。
但是偏偏这一次云毅拿了百雀令,在观察期内居然主动离开山门。
这便是让欧阳钧忍无可忍了,有了这么一个机会,他立即与五师兄等人合计。随后就向虎威师尊请命要下山追杀云毅,就跟当年欧阳烈击杀飞豹堂的田福平一样。
虎威师尊本来不允,觉得没必要。但是转念想了想,欧阳钧败在云毅之手,从此以后恐怕心里也就有了心结,在修行一道,最忌讳的就是心中有结,这将会影响到以后的实力提升、魔障破灭。
而三个月后的新晋弟子晋级大赛,虽然注定了云毅将会被薛痼杀死,但薛痼是薛痼,不是欧阳钧。欧阳钧想解开心结,必须是自己亲手击杀云毅才可。
想到这里,虎威师尊也看在欧阳钧堂哥欧阳烈的面子上就准了。
于是乎,他们一共四人,在云毅离开之后,也跟着离开了宗门。经过一路打听,他们才探知云毅原来是回乾州去了。
随即,他们就一路追逐,在乾中城当中隐匿起来,准备找机会干掉云毅。
而如今,他们守株待兔终于有了结果。
此刻,大家发泄着积压了许久的野兽之火,抱着烟花之女,尽情地蹂躏。
云毅这边,早早就入睡了,心中没了牵挂,自然是一身轻。
翌日。
云毅再次起了个大早,他这边一起来,刚在酒馆现身,就有一名神秘人匆匆回去了藏龙酒馆,汇报消息。
片刻之后,藏龙酒馆方向,有四道身影骑着马匆匆出了乾中城。
至于云毅,他在酒馆当中用过早点之后,还给师尊带了点酒。然后上路,赶赴太上宗。
出城时,太阳初升,如鸡蛋黄,光芒微寒。
云毅忽然想起上次朝阳宗的那位红衣少女来,“那少女得到了九节菖蒲,也应该将她哥哥的伤给治好了吧?呵呵,她们是朝阳宗弟子,而我如今成了太上宗弟子,恐怕以后还会相见,只不过再次相见时,或许……就再不是朋友了。”
朝阳宗和太上宗是对立的,这几年来,这两大宗派为争名分,势如水火。还约好了每三年,就较量一次。
身为两派的弟子,自然也各为其主,天生就是敌人。
“还有那项哲,这两个月时间,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进步。他在涅槃古墓收获也不小,说不定修炼的进度比我还快。他本就是旋照境的修为,若是达到了化无境,只怕也不好对付。”
“听说太上宗和朝阳宗很快也会有一场争斗大会,听说届时两派弟子都会参加,而参加的大会的人,主要是两派的内门弟子。看来,如果想要在争斗大会上碰上项哲,我必须要成为内门弟子才行。”
只有成为了内门弟子,才能有资格参加争斗大会。
“嘀嗒嘀嗒~~~~~”
独角马跑得极快,云毅骑在马上思绪飘飞,带起一道长长的烟尘。
待得他离开乾中城五里路的时候,他策马疾驰的大道之上,忽然凭空出现了一根缰绳。
那缰绳破土而出,十分突然,一下就绊住了独角马的前踢。
独角马跑得飞快,这突然被绊住,整个马身就向前倾倒了下去。
同一时间,道路两旁的草丛当中四道人影飘飞出来。其中一人一柄长刀飞掷,射向云毅。
云毅警觉至极,翻身一滚,立即离开了原地。
“呲~”
那长刀没射中云毅,却刺中了马身,独角马立刻哀嚎了起来。
“回!”
持刀者五爪一吸,那柄长刀又飞了回了他的手里。独角马再次嘶嚎,血流了一地。
方才那一刀,刺得极深,一刀就毁坏了独角马的腑脏,随着刀的抽离。独角马仰头嘶了半声,然后垂倒下去,那无助的眼神极通灵性地看了云毅一眼,似乎想让云毅搭救它。
云毅心为之一动,这匹马他极是喜欢,此刻被人杀死,也十分难过。
当即,目光一扫那突然出现的四人,只见他们黑衣蒙面,都没有露出本来面目。
但云毅目光锐利,突然就盯住其中一个双手夹着木板的人。很显然,这人的手受过伤,所以才需要用木板来固定。
再加上此人的身高体形,让云毅立即想起一个人来:“欧阳钧!”
他脱口而出,喊出这个名字。
对面四人,听到“欧阳钧”三个字,那位双手夹着木板的蒙面人,冷笑了一声,道:“你这杂种,眼睛倒是挺毒,老子黑衣蒙面,你居然还认得出来。”说着,他扯掉黑色纱巾,露出了本来面目。
果然是欧阳钧!
“哼,一群猥-琐之人,专行下作之事,你们纵算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云毅冷冷道。
“既然如此,咱们就开门见山吧。”其中一个黑衣人,也扯落脸上的纱巾,露出一张蛮横的脸,正是虎威堂五弟子卢德才。
另外两人,跟着也扯落了纱巾。但这两人,云毅不识。
“小杂种,得罪了虎威堂,你可想过,会有如今这下场?”一个八字须的男人抖了抖脸,目光阴邪。他是虎威堂的六弟子,蔡达。
“如今这什么下场?”云毅警惕着四人,却怡然不惧,冷笑反问。
“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没有觉悟么,呵呵。”欧阳钧冷笑,以一种戏谑的眼神看着云毅。
这次来,欧阳钧不用自己动手,他只须看着五师兄和六师兄将云毅制下,他亲自送云毅见阎罗王就行了。
“上次打断你的手,你还不知收敛,这一次,你是想让我直接杀了你么?”云毅喝道,语气有着浓浓的叱责之意。
“哈哈哈……”欧阳钧仰天大笑,仿佛是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道:“五师兄六师兄十七师兄,你们听到了没?这杂种死到临头,居然还如此大言不惭。别的先不说,光是他这份胆量,百雀堂还真找不出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