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则点上一根香烟,朝着聂敬亭一耸肩道,“我怎么知道,这只有那保姆自己清楚了!”
聂敬亭这时问聂天,“如果你没和我爸吵,那你找他做什么?”
聂天则说道,“了解一下三十年前的事……”
聂敬亭立刻冷哼一声道,“他说的话你信?”
聂天朝聂敬亭道,“本来不信,不过最近我发现了一些线索,所以半信半疑,这才去找聂崇山求证一下,在他那边,我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我们由始至终都在心平气和的说话,没吵过一句嘴,临走前我还劝他少抽点烟,对了,当时我们在客厅聊天的时候,那个保姆根本就没在……”
聂敬亭闻言眉头不禁一动,“你和我爸是在客厅聊天的?不是在书房?”
聂天诧异道,“书房?我压根就没进过书房,我离开的时候,你父亲还坐在沙发上呢,气色虽然不是太好,但是也不至于暴毙吧?”
聂敬亭闻言一阵沉默,保姆说聂崇山是在书房会见聂天的,而且聂崇山也是死在书房里,但是聂天说他和聂崇山是在客厅说话的,这当中的疑点太多了。
聂天见聂敬亭看着自己也不说话,这时抽着香烟朝聂敬亭道,“我该说的都说了,信不信是你的事……”说着朝聂敬亭挥了挥手,转身就走。
聂敬亭这时朝聂天道,“现在爸把遗产分给了你,你就一点想说的都没有么?”
聂天站住了脚步,不过没有回头,继续抽着香烟,随即说道,“没什么可说的,这是他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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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敬亭问聂天道,“你至今还不承认他是你父亲?”
聂天这时回头看了一眼聂敬亭,朝着她道,“你知道你不是聂崇山的女儿,如果现在突然冒出一个中年男人说是你父亲,你会这么容易就接受他么?”
聂敬亭听聂天这么说,心下不禁一动,随即想想聂天的话,觉得他说也是,这已经不是伦理和法理上的问题了,而是个人情感上的问题。
聂敬亭想着走到聂天的一侧,提醒聂天道,“我告诉你,这份遗嘱是我今天听到的第二份遗嘱了!”
聂天闻言眉头一皱,随即立刻就明白了,看着聂敬亭道,“你是说,你家里已经宣读过一份遗嘱了?”
聂敬亭点了点头道,“那份遗嘱的最大受益人是大哥,其次就是二哥……”说到这里,聂敬亭顿了一下,朝聂天继续道,“我说这个,不是想说那份遗嘱我得的少,这份遗嘱我得的多,所以我相信你遗嘱,我的意思是,你想要继承这份遗憾,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大哥第一个就不会同意,随后就是二哥,估计三哥也不会乐意……现在出现了两份遗嘱,我当然是倾向于刚才看到的这份,但是大哥他们不会相信,甚至会说刚才这份是假的!”
聂天闻言一耸肩道,“其实我对继承不继承这份遗产真的没有太大的兴趣,不过我宁愿捐出去,也不会便宜那帮孙子……”
聂敬亭则提醒聂天道,“他们其实也是你大哥二哥……”
聂天冷笑一声道,“算了吧,我大哥就一个,叫聂苍,他们……也配?”
聂敬亭却和聂天道,“不管你乐意不乐意,这是事实,我只希望爸最后一程能走的安心,我不想他尸骨未寒,我们却在这争家产!”
聂天则耸肩朝聂敬亭道,“好多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知道什么叫树欲静而风不止么,就算你我什么都不做,你大哥二哥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因为张志国张律师已经说了,还会通知他们几个,毕竟遗嘱上也有他们……”
聂敬亭沉吟了半晌后,一声长叹,“没想到我们聂家,好端端的一个家,父亲走后,要变的四分五裂了!”
聂天看着聂敬亭许久后,这才拍了拍聂敬亭的肩膀,“其实你不适合在这里,你不是喜欢音乐么,你应该去追求你的梦想……”
聂敬亭闻言脸色顿时一动,怔怔地看着聂天许久后,这才朝聂天道,“大哥也是这个意思,你居然和他一个想法?”
聂天则朝聂敬亭道,“聂终南这么说的目的,你应该知道,就是叫你不要和他争家产,而说这话的意思,是不想你卷入这场纷争来!”
聂敬亭看着聂天道,“我问你一句,如果大哥不承认这份遗嘱,你打算怎么办、?”
聂天则问聂敬亭,“你想我怎么办?放弃?不可能的!我说了,我宁愿捐了,也不便宜他们!”
聂敬亭又问聂天,“我能做什么?”
聂天看了一眼聂敬亭后,这才说道,“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你做好你自己就行了,这场利益的纷争,躲是躲不开了,你我都清楚,一旦这份遗嘱公开,不只是钱的问题,还有我身份的问题,聂五岳这么多年受了你大哥二哥多少白眼,现在又突然多出一个我来,你觉得他们会接受我?所以和平相处是不存的,聂家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是无法挽回了!”
聂敬亭怔怔地看着聂天半晌,一个字也没说,她其实能明白聂天的意思,不管怎么说,这毕竟是上百亿的家产,大哥二哥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而聂天争取的目的,其实多少她也清楚,就是不想让大哥二哥夺过去。
其实聂敬亭还是不清楚,聂天有自己的盘算,他眼中真正的敌人早已经跳脱出聂家的,而是洪砚,一个正虎视眈眈盯着名山的前朝皇族,爱新觉罗·洪砚。
不过这些聂天不准备告诉聂敬亭,因为告诉聂敬亭,聂敬亭也帮不了什么忙,反而会把她卷入进来,这件事自己已经开始布局,接下来就是看露琪亚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