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娅缩在那里，浑身止不住地抖。
男人已经抽身，去拿了一条毯子过来把她裹好。
“歇一会抱你去洗漱。”
门外还有点点挠门的声音，兰娅还不忘呛他，“你去陪狗吧。”
荣昱失笑，“她不打紧，晚一些陪她玩，现在先陪你。”
荣昱抱着她，帮她顺着头发。
“厨房里煮了茅根竹蔗水，我去给你倒一杯？”
“嗯。”
男人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起身离开。
兰娅这才放松下来，下身还在收缩着震颤，感觉一周内是没法再做了……
噢，对了，他又没戴套吧？该去打避孕针了。
兰娅想着这些事，荣昱已经端着糖水进来，还拿着她的手机。
“有你的电话。”
兰娅接过手机，开了指纹锁，一条一条回复消息。
是医院那边打过来的电话，送过去医院的时候她手机没电了，就只留了自己的电话，后来在美容院才给手机充上电。
“喂？”
“嗯，是我。”
“好，知道了，明天我过来接她。”
“好，谢谢，辛苦了。”
“嗯，她很乖，没有什么坏习惯。”
“好，再见。”
荣昱看她挂了电话，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开始胡乱巴拉着手机，这才把水递过去。
“温的，正好喝。”
“谢谢。”
兰娅接过那杯水，双手捧着慢慢喝，温润入喉，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刚刚为什么哭？”
兰娅抱着杯子的手一抖，被荣昱扶稳稳扶着。
“不想说就不说了，一会抱你去洗洗，你想回去我就送你到家门口。”
兰娅没说话，端着杯子把剩下的水喝完。
荣昱见杯子空了，便拿过放在床头柜上。
“荣誉，你说话不算话。”
“嗯？”
男人摸不着头脑，凑过去只觉得她的眼睛看不见底。
“你刚刚答应我，今晚要抱着我哄我睡觉，干嘛要赶我走？”
荣昱失笑，连人带被子捞进怀里，“就剩下书房还干净了，先抱你去客厅沙发上坐，我换个床单。”
兰娅这才妥协，被他抱去了客厅。
点点从他们一出门就围了上来，一直甩着尾巴，抽打着荣昱的小腿，声声有劲。
“你刚刚不是给她零食了吗？”
荣昱把兰娅放在沙发上，招了招手，那狗就跑到了他们眼前。
“过来摸摸，刚刚忘记摸你了是不是？刚刚抱着姐姐呢，哪里有手摸你啊？”
荣昱这么哄着，那狗就转了身将屁股对着他，他不轻不重拍着，皮肉被拍打发出清脆的响声。
兰娅想到他说自己是狗的姐姐，兀自笑出声来。
“笑什么？”
“你还当爹当上瘾了。”
“你不是自愿叫的？”
兰娅切了声，伸腿踢他，小腿上都是他掐出来的青紫。
男人凑过来在她嘴角快速亲了一口，“我去换床单，你先歇会。”
兰娅应声，陪狗玩着。
她的脚挂在半空，那狗就凑过来舔她的脚底。
“哎哎哎，你干嘛呢？”
她快速把脚收回来，那狗的脑袋也跟到了沙发边，小小一颗头，鼻子嗅啊嗅。
“哎，一会让你爹陪你玩一会吧，我不会跟狗玩。”
兰娅缩着身子靠在沙发角落里玩着手机，再看那狗已经趴在地上卷成了一团。
她在想，一会说什么？
说他年纪多大，说他以前有没有过家庭，或者有没有过孩子？
现在有没有固定的床伴？什么时候一起去做一个体检？
这人有时候强势得可怕，好在工作上没有怎么为难她。项目结束之后，俩人平日里就彻底没有机会见面了。
要给他一个身份，还是给他一个名分？
他缺吗？
看不出这样一个人会缺什么。
兰娅正想着，荣昱已经抱着换下的床单出来。
“点点挺喜欢你的。”
“是吗？你教的什么坏习惯，她刚刚舔我脚！”
男人低低笑着，放好床单很快就过来抱她。
“乖些，跟小狗生什么气？”
兰娅还没来得及反驳，已经被男人拦腰抱起。
“会不会不舒服？”
“不会。”
“今晚不做了，我保证。”
“今晚当然不能再继续做了，你想我死掉吗？”